云尘走出凤栖殿,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里面的啜泣与血腥味彻底隔绝。他抬手拂去衣袖上沾染的细碎血珠,白发下的脸庞虽依旧冷冽,眼底却已褪去大半戾气,多了几分复仇后的舒畅——姬灵溪的求饶,总算让他心中对苏晴的愧疚与恨意,又宣泄了几分。
刚走下台阶,四道身影便齐齐围了上来。
天依旧是那副高冷沉稳的模样,龙瞳深邃,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暗与金之法则气息,见云尘出来,微微颔首:“主人。”
云站在天身侧,雪色长发垂落,凤眸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却又刻意维持着御姐的高傲,脖颈间的凤凰项链轻轻晃动:“主人处理完了?” 她方才在远处隐约听到了殿内的哭喊,却不敢多问,只在心中暗自庆幸,被折磨的不是自己。
地手持折扇,俊雅的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目光在云尘身上一扫,见他并无异样,才缓缓开口:“看主人神色,似是舒心了不少。”
雨则扭着妖娆的腰肢走上前,绛紫纱裙随风微动,媚眼如丝地看着云尘,无名指上的血红色宝石戒指闪着妖异的光:“主人,刚才殿里那位人皇之女,可是还在嘴硬?”
云尘点头,语气平淡:“不过是个嘴硬的囚徒,刚才已经管教过了。”
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连忙说道:“主人,这人皇之女天生高贵,骨子里的傲气哪是打几鞭子就能磨掉的?雨儿倒有几个法子,能彻底击碎她的自尊心,让她乖乖听话。”
这话一出,云的凤眸瞬间一凝,满脸警惕地看向雨——她本身也是高傲的真凤化身,最懂高傲之人的软肋,雨说的法子若是太过阴损,保不齐日后会用在自己身上,必须小心提防。
天和地则微微颔首,示意雨继续说下去。
雨感受到云的目光,却毫不在意,依旧娇媚地笑道:“第一个法子,让她做最卑微的活计。褪去她的华服,给她换上粗布衣衫,让她在雷神塔里扫地、洗衣、伺候人,甚至端茶倒水、清理污物。让她从高高在上的人皇之女,跌落至最底层的奴婢,亲身体验底层的艰辛与屈辱,一点点磨掉她的傲气。”
“第二个法子,剥夺她的姓名。”雨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蛊惑,“日后不许她再提‘姬灵溪’这三个字,主人给她取一个卑贱的代号,比如‘阿奴’‘贱婢’之类,让她时刻记得,自己只是主人的阶下囚,而非什么尊贵的皇女,彻底断绝她的念想。”
“第三个法子,给她留下专属印记。”雨的目光闪过一丝狠厉,“主人可动用雷力或毒力,在她肌肤上烙下专属标记,比如主人的名字,或是代表囚徒的符号。这印记会伴随她一生,让她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也让她知道,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主人的掌控,彻底击碎她的自尊心。”
三个法子说完,雨一脸期待地看着云尘:“主人觉得如何?这三个法子任选其一,或是结合起来用,保管用不了多久,那位人皇之女就会彻底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云听得眉头微蹙,凤眸中的警惕更甚——雨这法子太过狠辣,尤其是留下印记和剥夺姓名,简直是往高傲之人的心口上捅刀子,她必须离雨远些,免得被她坑了。
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法可行。囚徒当有囚徒的觉悟,磨掉她的傲气,才能让她彻底臣服。”
地也附和道:“雨姑娘说得有理。人皇之女的身份是她最大的依仗,也是她傲气的根源,断了她的依仗,才能让她认清现实。”
云尘听着几人的话,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思索。雨说的三个法子,确实戳中了姬灵溪的要害,天生高贵的她,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跌落泥沼、被人轻贱。
他抬眸看向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倒是想得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先给她取个代号,再让她做些粗活,至于印记……暂且先留着,若是她再敢不听话,再用不迟。”
“是,主人!”雨立刻喜笑颜开,娇媚地行了一礼,“雨儿这就去安排,保证让那位‘人皇之女’,好好体验一下底层的生活~”
云看着雨得意的背影,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主人既然已经决定,她只需执行便是,只是日后,定要更加小心雨这个魅惑人心的家伙。
天和地也对着云尘躬身行礼,各自退去,留下云尘一人站在台阶上。他抬头看向雷神塔顶层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姬灵溪,这只是开始,你欠苏晴的,还有很多要还。”
至于姬灵溪,有四大神卫看着,足够让她“好好反省”了。
雨提着一个粗布包裹,扭着妖娆的腰肢走进凤栖殿,绛紫纱裙扫过火焰晶石地面,留下一串细碎的声响。殿内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与她身上的魅惑香气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气息。
姬灵溪依旧瘫软在地上,浑身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鲜红的血珠与凌乱的发丝粘在一起,衬得她苍白的脸颊愈发脆弱。她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恐惧与屈辱,看到来人是雨,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刚才在殿外,她隐约听到了这个魅魔与云尘的对话,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更难熬的日子。
雨走到姬灵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媚眼如丝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毫不掩饰的戏谑。她将手中的粗布包裹扔在姬灵溪面前,包裹散开,露出里面一套灰扑扑的麻布衣裤,布料粗糙坚硬,边缘还带着线头,与姬灵溪之前穿的华贵宫装形成天壤之别。
“起来。”雨的声音娇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无名指上的血红色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主人有令,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什么人皇之女姬灵溪。”
姬灵溪咬着唇,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与心底的屈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伤势过重而一次次摔倒。她的肌肤蹭过冰冷的晶石地面,伤口被摩擦得火辣辣地疼,眼泪再次忍不住滚落。
雨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却没有伸手帮忙,只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怎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刚才骂主人的时候,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姬灵溪咬碎了牙,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扶着旁边的凤椅,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华贵的宫装早已被撕裂,露出的肌肤上满是交错的鞭痕,鲜血与灰尘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从现在起,你叫溪奴。”雨的声音陡然变冷,媚眼间闪过一丝狠厉,“记住这个名字,日后不管在谁面前,都只能应答这个代号。若是敢再提‘姬灵溪’三个字,或是敢摆半分皇女的架子,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溪……溪奴?”姬灵溪浑身一颤,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自出生起,“姬灵溪”这三个字便意味着尊贵、权势与宠爱,如今却被人硬生生剥夺,换上这样一个卑贱的代号,这比鞭打她更让她难以忍受。
“怎么?不喜欢?”雨上前一步,指尖轻轻划过姬灵溪脸颊上的泪痕,力道带着刻意的羞辱,“不喜欢也得忍着。你现在只是主人的阶下囚,是雷神塔里最卑微的奴婢,哪有你挑三拣四的份?”
她拿起地上的麻布衣,强行塞到姬灵溪怀里:“把这衣服换上。从今天起,你穿的、用的,都只能是最粗劣的东西。明天一早,雷神塔的清洁、洗衣、端茶倒水,所有最卑微的活计,都归你做。”
姬灵溪抱着怀里粗糙的麻布衣,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泪滴落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看着雨那张娇媚却冰冷的脸,想起云尘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想起身上火辣辣的鞭痕,心底的高傲被一点点碾碎,只剩下无边的绝望与屈辱。
“我……我不换!”她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最后的倔强,“我是人皇之女,岂能穿这种粗鄙的衣服,做这种卑微的活计!”
“哦?”雨挑眉,媚眼间的狠厉更甚,她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神魂之力,轻轻点在姬灵溪的伤口上。
“啊!”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姬灵溪疼得浑身抽搐,险些再次摔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看来主人刚才的教训,还没让你学乖。”雨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溪奴,我劝你识相点。主人说了,若是你不听话,我可以全权处置你。我这里,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听话,每一种,都比刚才的鞭打要疼上十倍、百倍。”
她凑近姬灵溪耳边,声音压低,带着浓浓的威胁:“比如,用神魂之力一点点侵蚀你的识海,让你日夜活在无尽的噩梦之中;再比如,给你灌下蚀骨毒水,让你浑身骨头痒到钻心,却连死都做不到;还可以……”
“够了!我换!我换!”姬灵溪再也听不下去,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着打断雨的话。她怕了,真的怕了。刚才的鞭打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她不敢想象,更可怕的折磨会是什么样子。
雨满意地笑了,收回指尖的神魂之力:“这才乖。现在,立刻换上。我就在这里看着,若是敢耍花样,后果你知道的。”
姬灵溪咬着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抬手,解开身上早已撕裂的宫装,一件件褪下。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鞭痕与血污,在火焰晶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她不敢抬头,不敢看雨的眼睛,只能飞快地拿起那件粗糙的麻布衣,笨拙地往身上套。
麻布衣的布料坚硬粗糙,摩擦着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冷气。衣服的尺寸也不合身,宽大的衣裤套在她纤细的身上,显得格外臃肿可笑,彻底掩盖了她原本的精致与高贵。
换好衣服后,姬灵溪死死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满是屈辱与泪水的脸。她能感觉到雨戏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这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好。”雨绕着姬灵溪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从现在起,你就是溪奴。记住你的身份,好好干活。若是敢偷懒耍滑,或是再敢嘴硬,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说完,雨不再看她,扭着妖娆的腰肢,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凤栖殿,只留下姬灵溪一个人,穿着粗陋的麻布衣,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殿内,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布料。
“溪奴……”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卑贱的代号,心底的高傲彻底崩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恨意。她发誓,若是有一天能逃出这里,定要让云尘和雨,血债血偿!可此刻,她只能忍着伤痛与屈辱,默默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