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对立:两派泾渭政务停】
安亲王等宗室被“护送”回府静养的第三日,紫宸殿的政务氛围愈发诡异。朝堂已清晰分裂为两大阵营:一派是“拥圣派”,以户部尚书李大人、兵部尚书为首,多为寒门出身或受益于新政的官员,以及恪守“君命如山”的忠君派,他们事事以二圣旨意为先,积极推动政务运转;另一派是“守旧派”,以御史大夫赵大人为核心,裹挟着剩余宗室成员与老牌士族官员,他们虽不敢再公开质疑圣旨,却暗使绊子,处处阻挠政务。
这日的政务处理,便陷入了明显的僵局。苏砚微与太子萧承佑端坐御座,案上堆着各地呈来的紧急奏折:北境军需粮草亟待调拨、江南漕运淤塞需疏通、各州府科举筹备缺专人督办。可每当苏砚微提及处置方案,守旧派便齐声推诿。
“北境军需调拨需经户部、兵部协同办理,”苏砚微看向户部侍郎(赵大人心腹),“此事关乎前线军心,需三日内办妥,卿可领命?”
户部侍郎却躬身推脱:“回圣后娘娘,如今陛下病重,国库开支需格外审慎。军需调拨涉及款项巨大,臣以为需待陛下康复后再行定夺,以免有误。”
他话音刚落,几位守旧派官员立刻附和:“侍郎大人所言极是!国库乃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动用!”“漕运疏通需征调民夫,恐惊扰百姓,不如暂缓!”甚至连科举筹备这般早已定好的事,守旧派也以“考官选拔需兼顾士族利益”为由,故意拖延提名。
拥圣派官员见状急怒交加,户部尚书李大人出列反驳:“北境军情刻不容缓,若粮草延误,恐致军心涣散!江南漕运关乎万民粮食供应,岂能暂缓?”可守旧派全然不理,要么低头沉默,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紫宸殿内的政务彻底陷入停滞。太子萧承佑坐在御座上,看着下方争执不下的群臣,小脸满是困惑,悄悄拉了拉苏砚微的衣袖。
【暗布棋局:借查罚没敲核心】
苏砚微心中早已了然,守旧派这般拖延,无非是想让政务瘫痪,倒逼她放权。她没有当场动怒,只是缓缓抬手,示意殿内安静:“诸位大人既担忧国库开支、顾虑民生惊扰,朕便依诸位之意,先理清国库现状,再议后续政务。”
她转头看向内侍总管李德全:“传朕旨意,即刻成立‘贪官罚没款核查小组’,由户部尚书李大人牵头,朕的心腹侍读协同,核查近三年来各地贪官罚没的银两、田产、器物的登记与入库情况。重点核查户部掌管的罚没款账目,务必做到账实相符,三日内向朕呈交核查结果。”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守旧派官员脸色骤变,尤其是户部侍郎与几位士族出身的官员,更是神色慌张。谁都清楚,近三年新政推行,查处了不少贪腐官员,其中不乏守旧派的亲信与族人,这些人的罚没款大多由户部登记入库,可内里早已被他们动了手脚——要么账目混乱,要么部分款项被私下挪用、截留。苏砚微此刻提出核查,分明是精准拿捏了他们的软肋。
赵大人心中一紧,立刻出列阻拦:“圣后娘娘,核查罚没款乃细枝末节之事,如今政务繁忙,何必急于一时?”
“细枝末节?”苏砚微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看向赵大人,“贪官罚没款本是国库补充,关乎国本充盈。若账目不清、款项流失,便是对江山社稷的辜负!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国库款项上动手脚,是谁在阻挠政务的同时,还中饱私囊!”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大人,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若核查中遇到阻碍,无论是何人出面干涉,皆可直接上报于朕,朕为你做主!”
户部尚书李大人立刻领命:“臣遵旨!定当查清账目,绝不姑息!”李德全也适时呈上近三年的罚没款初步名录,上面清晰标注着涉及官员的姓名与所属派系,守旧派核心成员的亲信赫然在列。守旧派官员见状,再也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核查小组即刻组建。
【拉拢分化:稳固核心破僵局】
朝会结束后,苏砚微并未立刻返回后宫,而是在偏殿单独召见了户部尚书李大人与工部尚书(中间派代表)。工部尚书本是老牌士族出身,却因不满守旧派的贪婪与固执,一直持观望态度,此次守旧派拖延漕运疏通(属工部管辖),也让他颇为不满。
“李大人,核查罚没款之事,你需多加留心,重点关注户部侍郎经手的账目,”苏砚微先对李大人吩咐道,“若查实他有挪用、截留之举,不必手软,朕准你先行扣押,再行处置。”李大人躬身应下:“臣明白!”
随后,苏砚微转向工部尚书,语气温和却带着诚意:“王尚书(工部尚书),江南漕运淤塞关乎万民生计,守旧派因一己之私拖延此事,实属误国。朕知道你一直忧心漕运,只是苦于无人支持。只要你全力推动漕运疏通,所需银两从此次核查出的违规罚没款中调拨,朕还会派禁军协助征调民夫,确保工程顺利推进。”
工部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本就重视漕运政务,只是碍于派系压力不敢出头,苏砚微不仅承诺解决最棘手的款项问题,还愿提供兵力支持,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他当即跪倒在地:“圣后娘娘以民生为重,臣深受感动!臣愿全力推动漕运疏通,绝不负娘娘所托!”
苏砚微亲自扶起他:“王尚书深明大义,朕甚慰。从今往后,凡真心为国为民者,无论出身如何,朕都会鼎力支持。守旧派只顾一己之私,绝非你我同道之人。”
短短一日,苏砚微便以“核查罚没款”敲山震虎,震慑了守旧派核心;又以支持政务、解决难题为诱饵,拉拢了工部尚书这一关键中间派,彻底瓦解了守旧派的对立阵营。三日后,核查小组便查出户部侍郎挪用罚没款、为赵大人亲信填补亏空的铁证,苏砚微当即下令将户部侍郎革职查办,震慑效果立竿见影。
守旧派见状,再也不敢随意拖延政务,北境军需粮草顺利调拨,江南漕运疏通工程即刻启动,科举筹备也恢复推进。紫宸殿的政务僵局被成功打破,拥圣派的势力进一步稳固,苏砚微以过人的智慧,再次化解了党争带来的危机。只是她深知,守旧派绝不会就此罢休,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