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对峙:旧党宗室共发难】
紫宸殿的晨雾尚未散尽,双御座已齐齐设好。太子萧承佑依着苏砚微的指点,端坐在左侧御座上,小手规矩地放在膝头,目光却忍不住瞟向身旁从容静坐的苏砚微。阶下文武百官分列而立,相较于昨日的哗然,今日的沉默更显压抑——谁都清楚,守旧派绝不会轻易接受二圣同临的局面。
果不其然,朝会伊始,御史大夫赵大人便手持象牙笏板,大步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如洪钟:“陛下病重,圣后临朝本是权宜之计,可‘二圣并称’实乃千古未有之变局!臣恳请圣后收回成命,另择宗室贤王辅政,以顺天意、合礼法!”
他话音未落,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宗室亲王纷纷出列,为首的正是昨日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安亲王。安亲王目光扫过群臣,朗声道:“赵大人所言极是!《春秋》有云‘夫为妻纲,君为臣纲’,女主登堂理政已是逾矩,更何况与君并称二圣?此例一开,恐乱后世礼法!”
“更有甚者,”赵大人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尖锐,“昨日那道圣旨,陛下病重昏迷之际何来精力拟写?臣斗胆质疑,此旨真伪难辨,恐是有心人借陛下之名行专权之实!”这话如同一颗惊雷,瞬间炸响在大殿之内,不少守旧派官员立刻附和,纷纷跪倒高呼:“请圣后辨明圣旨真伪,还朝堂清明!”
更有甚者,几位赵大人的心腹官员开始暗中煽动:“圣后若强行掌权,恐失民心、动国本啊!”“宗室亲王辅政才是正道,何苦执念于权位?”一时间,紫宸殿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压力直直涌向御座上的苏砚微。太子萧承佑被这阵仗吓得身子一缩,下意识地看向苏砚微。
【从容应对:细数功绩正名分】
面对漫天质疑,苏砚微却依旧端坐不动,指尖轻轻按住太子微微颤抖的手,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发难的众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赵大人既谈礼法,便该知晓‘国之根本在民,君之职责在安邦’。昔日先皇初登帝位,宗室叛乱、边患四起,是谁亲赴边关犒军,稳住军心?是谁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推行吏治革新,清除贪官污吏?”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赵大人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反问:“是朕!先皇亲征匈奴之时,是谁留守京都,调度粮草、安定后方,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是朕!去年江南水患,是谁主持赈灾,安置流民,让数十万百姓免于流离失所?亦是朕!”
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清晰地回荡在紫宸殿内。苏砚微站起身,缓步走下御座,目光扫过群臣:“朕辅佐先皇十余载,从后宫到朝堂,所做之事无一件不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乐。诸位大人睁眼看看,如今四海升平、国库充盈,这难道不是朕与先皇同心协力的功绩?”
说到此处,她拿起案上的圣旨,高高举起:“至于赵大人质疑圣旨真伪,朕倒要问问你,这明黄绫缎乃内廷专属,上面的玉玺印记乃先皇私印,你敢说这是伪造的?”她转头看向内侍总管李德全,“李德全,你且告诉诸位大人,这道圣旨是何时、何地、由谁亲手拟写、封存的?”
李德全立刻出列,躬身回话:“回圣后娘娘、诸位大人,此道圣旨乃是三日前,陛下清醒之际,在御书房亲手拟写,由奴婢亲自封存于密匣之中。当时尚有三位御书房侍读在场见证,绝非伪造!”说着,他呈上密匣和当时的见证名录,一一展现在群臣面前。
证据确凿,赵大人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反驳之语。那些原本附和的守旧派官员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苏砚微继续道:“朕本无意争权,若不是先皇托付、太子年幼,若不是担忧宗室辅政会引发党争、误国误民,朕何苦抛头露面,承受这漫天非议?”
【以威镇局:禁军护亲慑反对】
就在此时,安亲王仍不死心,咬牙道:“即便圣旨为真,女主同临朝政亦不合古制!臣等绝不同意!”
苏砚微眼神一冷,不再与他争辩,转头对殿外高声道:“传朕旨意,禁军统领何在?”
禁军统领立刻带兵入殿,单膝跪地:“末将在!”
“安亲王、荣亲王、裕亲王近日为朝政操劳,身心俱疲,”苏砚微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特命尔等护送三位亲王回府静养,无朕与陛下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府半步!”
这话看似是体恤,实则是将三位最具野心的宗室亲王软禁府中。禁军统领高声领命:“末将领旨!”说罢,便带着禁军上前,做出“护送”的姿态。安亲王又惊又怒,想要反抗,却被禁军冰冷的目光逼退——他深知,此刻反抗便是谋逆,只会死得更惨。最终,只能愤愤不平地被禁军“护送”出殿。
其余宗室亲王见状,吓得纷纷低下头,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赵大人更是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万万没想到,苏砚微竟然如此强硬,敢直接软禁宗室亲王。
【风向转变:中间派倒向二圣】
殿内的气氛瞬间逆转。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中间派官员,见苏砚微不仅有先帝圣旨撑腰,更有实打实的功绩傍身,手段强硬却不失分寸,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跪倒在地:“圣后娘娘功绩卓着,圣旨确凿无疑,臣愿遵二圣旨意,辅佐娘娘与太子共理朝政!”
有了兵部尚书带头,吏部、刑部等关键部门的尚书纷纷出列附和:“臣等愿遵旨!”“圣后娘娘以大局为重,臣等钦佩!”一时间,紫宸殿内支持之声盖过了残余的反对之声。
苏砚微见状,缓缓点头:“诸位大人深明大义,朕心甚慰。从今往后,凡真心为国、为民者,无论出身派系,朕皆一视同仁;但若有人仍想阻挠朝政、危害社稷,即便如宗室亲王般尊贵,朕亦绝不姑息!”
她转头扶起太子,重新坐回御座,朗声道:“今日朝会,就到此处。各部奏折尽数呈来,朕与太子共阅。退朝!”
百官恭送二圣离殿,走出紫宸殿时,不少中间派官员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站错队。而守旧派官员则面色凝重,他们深知,苏砚微这一手不仅稳住了朝局,更震慑了所有反对势力,二圣同临的局面,已然难以撼动。只是他们并未放弃,一场更隐秘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