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监国:二圣托孤定大局】
第二卷落幕不久,紫宸殿内便传出一道震动朝野的圣旨——二圣正式下旨,册立太子萧承佑监国,全权负责批阅日常政务奏折、主持每月常规朝会;圣后苏砚微居侧辅政,凡太子理政遇有疑难或重大决策,可随时问询圣后定夺;陛下萧璟渊则专注统筹军政核心事务,把控北境边防、西域外交等关键领域。旨意一出,百官纷纷叩首称贺,既赞二圣“为国育才、深谋远虑”,也期待太子能在监国之位上历练成长。
旨意颁布次日,便是太子首次主持常规朝会的日子。天未亮,萧承佑便已起身,在东宫太傅李大人的陪同下温习政务要点,指尖因紧张微微泛白,却依旧强自镇定道:“太傅放心,儿臣必不负二圣所托,谨慎处理每一件政务。”辰时三刻,朝会准时开始,萧承佑身着太子冕服,端坐于紫宸殿主位左侧(二圣御座之下特设的监国席位),苏砚微则立于侧殿帘后,静静观察殿内动静,随时准备出面辅佐。
【初掌朝纲:理政有思显雏形】
朝会伊始,户部尚书率先出列,呈上两份核心奏报:一是江南漕运近期出现“南北衔接繁琐、文书流转迟缓”的问题,导致部分粮草延误入京;二是部分州府拖延上报去年税粮账目,影响国库年度核算。这两份奏报皆是日常政务中的关键难题,也是二圣特意挑选给太子练手的议题。
萧承佑仔细聆听后,并未急于表态,而是沉声询问:“户部大人,江南漕运衔接具体有哪些繁琐环节?各州府拖延税粮上报,可有查明原因?”户部尚书一一作答,提及漕运需经“地方漕运司、京城转运司、户部核查司”三道关卡,每道关卡均需单独出具文书,耗时耗力;州府拖延则多因“账目核对复杂、部分官员敷衍了事”。
了解详情后,萧承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朗声道:“关于漕运调度,儿臣以为可‘简化流程、明确权责’——特设漕运联络使一职,由户部与兵部共同指派官员担任,统筹南北漕运衔接事宜,取消不必要的文书重复审核,仅保留‘地方起运、京城入库’两道核心核查环节,提高转运效率。”
紧接着,他针对税粮上报问题补充道:“各州府税粮上报,限十日内完成,由吏部牵头、户部配合,派遣专人前往拖延严重的州府督办;日后定为每年腊月初一前必须完成上报,逾期未报者,一律按渎职论处。”这番决策条理清晰,既抓住了问题核心,又提出了可落地的解决方案,殿内百官暗自惊叹,不少人眼中闪过赞许之色——谁也未曾想到,太子首次理政便有如此清晰的思路。
随后,吏部、工部等部门官员陆续上奏日常政务,萧承佑皆一一耐心处置,或准奏、或追问细节、或命相关部门拟定具体方案,虽偶有停顿思索,却始终从容不迫,朝会进程井然有序。帘后的苏砚微见此情景,眼中满是欣慰,悄悄点了点头。
【宽纵失度:圣后纠偏明法理】
朝会进行至中途,御史大夫突然出列,呈上一份弹劾奏报:“启禀太子殿下,河南府知府张大人,在去年冬小麦赈灾中,截留朝廷下拨的十万石粮草,仅拨付五万石给灾区,其余粮草皆被其私吞或赠予亲友,导致灾区部分百姓因缺粮流离失所,恳请殿下严惩!”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河南府赈灾乃是去年的重点政务,如今曝出截留粮款之事,性质极为严重。萧承佑接过奏报,仔细翻看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沉默片刻后,竟缓缓开口:“张知府在河南府任上,此前治理地方颇有政绩,此次截留粮草,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如从轻发落,革去知府之职,流放边疆即可,不必深究牵连。”
这番话瞬间引发轩然大波,御史大夫当即反驳:“殿下不可!截留赈灾粮款乃重罪,关乎百姓性命,若从轻发落,恐日后再有官员效仿,损害朝廷公信力!”部分武将也纷纷附和,认为应严惩不贷。萧承佑面露难色,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就在此时,苏砚微从帘后缓步走出,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子殿下,容本宫说几句。”她走到殿中,目光扫过百官,缓缓道:“殿下心怀仁善,体恤官员过往政绩,这份心意值得肯定,但理政需兼顾‘仁政’与‘律法’,不可偏废。”
苏砚微拿起弹劾奏报,继续说道:“赈灾粮款是百姓的救命钱,张大人截留私吞,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已然触犯律法底线,若从轻发落,便是对灾区百姓的不公,也会让天下官员觉得‘律法可容私情’,日后新政推行必将受阻。”她顿了顿,转向萧承佑,语气温和了几分:“殿下可知,仁政并非纵容罪行,而是让律法成为守护百姓的屏障。对罪臣严惩,是为了警示他人;对百姓安抚,才是真正的仁政。”
在苏砚微的引导下,萧承佑恍然大悟,脸色微红道:“圣后所言极是,儿臣思虑不周。”他当即修正判罚:“传儿臣令,河南府知府张大人截留赈灾粮款,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其家产抄没,全部用于河南府灾区后续安抚;命户部即刻追加五万石粮草、三万两白银运往河南府,安抚受灾百姓;御史台牵头,彻查全国去年赈灾款项使用情况,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百官见状,齐齐叩首:“殿下英明!”
【打消疑虑:实绩为证服百官】
虽太子及时修正了判罚,但朝会结束后,仍有部分老臣私下议论,对太子监国的能力心存疑虑。吏部左侍郎(前朝遗留的资深老臣,立场中立)便找到苏砚微,直言道:“圣后娘娘,太子殿下虽有长进,但处理重大案件时仍显稚嫩,恐难以胜任监国之职,不如请二圣暂缓监国之令,待太子再历练几年?”
苏砚微早已料到会有此情况,并未动怒,而是平静地说道:“左侍郎忧心国事,本宫明白。但太子的成长,需在实践中历练,此次处理截留赈灾案虽有疏漏,但他能及时听从劝谏、修正错误,这正是储君应有的品质。”
她随即命人取来江南水灾赈灾的详细奏报,递给左侍郎:“左侍郎可看看这份奏报,去年江南水灾,太子殿下全权督办赈灾事宜,他不仅调度十万石粮草、五万两白银及时送达灾区,还亲自拟定‘疏通河道、修缮堤坝、暂缓赋税’三项举措,更深夜批阅灾区奏报,及时调整赈灾策略,最终灾区百姓无一因饥荒流离失所。这份实绩,难道不足以证明他有理政能力吗?”
左侍郎仔细翻看奏报,见上面详细记录着太子的调度流程、灾区反馈、百官评价,甚至还有百姓送来的感恩牌匾清单,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他躬身行礼道:“圣后娘娘所言极是,太子殿下确有理政之才,老臣先前思虑不周,还望娘娘恕罪。”
苏砚微又特意召集几位有疑虑的老臣,将太子处理江南赈灾的实绩一一告知,并重申:“二圣让太子监国,并非让他独断专行,本宫会居侧辅政,陛下也会把控核心事务。太子有成长的空间,也有二圣的扶持,必能不负众望。”老臣们闻言,纷纷打消顾虑,表态会全力配合太子监国。
【监国落地:初露锋芒获认可】
首日监国朝会结束后,萧承佑回到东宫,回想今日的理政过程,既为自己初次主持朝会的顺利感到欣慰,也为处理截留赈灾案时的疏漏深感自责。苏砚微随后赶来,轻抚着他的头道:“承佑,今日你做得很好。初次监国便能处理好漕运、税粮等政务,提出的简化流程方案也很有见地;虽在赈灾案上有过犹豫,但能及时修正,便是最大的进步。”
萧承佑躬身道:“多谢圣后教导,儿臣明白,理政不仅要有清晰的思路,更要坚守律法底线,兼顾仁政与公正。日后儿臣定会更加谨慎,多向二圣请教,不负监国之责。”
消息传开,百官对太子的监国能力彻底认可,此前的疑虑尽数消散。各地州府得知太子监国后,也纷纷加快政务推进,漕运调度流程简化后,粮草转运效率大幅提升;税粮上报工作也在限期内顺利完成。二圣设定的“太子监国、圣后辅政、陛下统筹核心”的模式,有序落地运转,大朝的朝局愈发稳固,也为后续太子进一步历练奠定了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