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渣男,福宝有的是办法。
“既然你对书意姐一片真心,我便真心祝福你们。不如你们尽快完婚,我还想喝了你们的喜酒再启程呢。”
赵永望听后喜出望外,连忙应道:“好!郡主放心,不管日后书意是穷困潦倒,还是重病缠身,我必定对她不离不弃!”
江书意却慌忙摆手:“福宝不可!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他就是个畜生!”
福宝快步上前,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听我的,保准不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
说罢,她又扬声劝道:“书意姐,你就别嘴硬了。你心里分明还念着他,何况你们自幼青梅竹马,可别错过了良缘。依我看,不如就定在五天后完婚如何?”
赵永望连连点头,喜不自胜:“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江书意急忙拉住福宝:“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我对他可是彻底死心了。”
福宝笑得狡黠:“他方才不是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对你不离不弃吗?咱们不妨试试。”
江书意满脸疑惑:“怎么试?”
“自然是让你变得一无所有,还要吃上官司。”福宝眼底闪过一丝坏笑。
江书意仍有些茫然:“这样真的能行吗?”
福宝信心满满地点头:“绝对能行。你且这般……。”
听完福宝的计策,江书意当即点头:“好,我就按你说的做!”
次日,江家与赵家的族老们便坐在一起,敲定了两人的婚事,赵家还送来了丰厚的聘礼。
傍晚时分,赵永望便寻到江书意,满脸算计地说:“咱们成婚之后,两家的生意便能合二为一、做大做强。回头你找福宝郡主说说情,让咱们两家的生意挂上皇商的名头,日后定能财源滚滚!”
江书意故作沉吟:“可咱们两家的生意规模不算大,恐怕还没资格获评皇商吧?”
赵永望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只要能当上皇商,还怕生意做不大?你只管去说,郡主定然会给你这个面子。”
江书意 “顺从” 地点头:“说得是,回头我便去找郡主,她定会答应的。”
就在赵永望得意洋洋,畅想未来富贵生活之际,一群衙役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面色严肃的知府大人。
“知府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江书意连忙上前下跪,恭敬问道:“知府大人,不知草民家中犯了何事,劳您亲自登门?”
知府大人打量了她一番:“你便是江书意?”
“正是草民。”江书意低头应道。
知府大人又看向一旁的赵永望:“他是你什么人?”
赵永望连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自我介绍:“回大人,我是她的未婚夫,我们再过几日便要成婚。”
知府大人不再多言,径直朝院内吩咐:“给我搜!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是!”衙役们齐声应和,立刻四散开来,朝各个屋子走去。
江书意心头一紧,忙追问道:“知府大人,这到底是何意?为何要突然搜查草民的家?”
知府大人面色凝重,沉声道:“陛下御赐给福宝郡主的玉佩,有人指证是被你偷走。”
江书意顿时 “惊慌失措”,支支吾吾道:“草民…… 草民冤枉啊!草民从未踏入过郡主的住处,怎会偷她的玉佩?”
“偷皇家玉佩,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知府大人语气冰冷,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恰在此时,一名衙役手捧着一块玉佩快步走出:“大人,找到了!”
知府大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没错,正是这块御赐玉佩!”
“来人!将这两人一并拿下,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是!”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将江书意和赵永望牢牢按住,戴上了沉重的镣铐。
赵永望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大喊:“此事与我无关!玉佩是江书意偷的,跟我没关系啊!”
知府大人冷冷瞪了他一眼:“她是你的未婚妻,便是一家人。郡主若动怒,你们赵家照样要被株连九族!”
赵永望一听,瞬间瘫坐在地,满心悔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婚还没结成,倒先惹上了杀身之祸!
江书意却一脸淡然,看向赵永望道:“永望,看来我们这辈子是无缘做夫妻,不如等来生再做夫妻?”
赵永望此刻早已没了半分情意,满脸嫌恶地啐道:“还来生?我就算孤苦终老,也绝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
江书意听后,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今日我们终究要一同赴死!哈哈……我们注定要做夫妻。”
果不其然,赵永望刚被关进死牢,便急着要见福宝。
“郡主,您可一定要救我啊!”见到福宝,赵永望连忙扑到牢门前,苦苦哀求。
福宝面色冰冷,眼神里满是鄙夷 ,这样的渣男,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我跟江书意那贱人根本没什么关系!”赵永望急着撇清,“她从小手脚就不干净,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一直都是她死缠烂打!我看见她就烦!”
福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你写一份退婚书,再立一份保证书,写明日后与江书意再无任何瓜葛,这辈子绝不娶她为妻。若你照做,本郡主便信你所言,即刻放你回家。”
赵永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好!好!我写!我现在就写!”
“笔墨,伺候着。”福宝朝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看着赵永望一脸急切地写下退婚书和保证书,江书意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本还对他报有一丝幻想。
赵永望很快便写好了文书,双手奉上:“郡主,您看看,可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福宝扫了一眼,满意点头:“可以,签字画押,即刻生效。”
“好!”赵永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印。
“你可以走了。”福宝挥了挥手。
赵永望如蒙大赦,起身时还不忘走到江书意面前,满脸嘲讽地说:“你这个扫把星,幸好我没真的娶你!”
江书意望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恳求:“永望,你出去后,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证明清白?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绝不会做偷盗之事。”
赵永望却转头看向福宝,谄媚道:“郡主,您可一定要严惩她!她从小就手脚不干净,当年还偷过我们家的东西,这次偷皇家玉佩,更是罪该万死!”
福宝转头看向江书意,轻声道:“书意姐,现在该死心了吧?他就是个捂不热的渣男,不值得你留恋。”
江书意苦笑着摇头:“自从他那日悔婚,我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幸好,我没真的嫁给她。”
赵永望这才后知后觉,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你们……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江书意脸上露出一丝嫌恶:“到这时候还看不明白?我压根就没想嫁给你,只是想让你以后再也没机会纠缠我。”
福宝拉起江书意的手,笑道:“书意姐,日后我帮你找个真正疼你、惜你的好男人,这样的渣男,给你提鞋都不配!”
赵永望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到手的肥羊,就这么飞了丢了。”
两人刚走出府衙,赵永望突然追了上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江书意!你被江少带走的事情,满城皆知!你离了我,根本没人会娶你!”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怒斥道:“畜生!谁说江姑娘没人娶?我娶!”
只见李大牛赶着一辆马车,早已在府衙外等候。他是福宝身边最得力的跟班,这些年一直跟着福宝走南闯北。
“大牛哥?”江书意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李大牛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真挚:“我第一次见到江姑娘,便心生欢喜。不知江姑娘,可愿意嫁给我?”
江书意转头看向福宝,轻声道:“我的婚事,全听福宝郡主安排。”
郎有情,妾有意,福宝当即笑着点头:“好!我就再做一次红娘!三天后,便为你们完婚!我送你们一套宅院,再添五千两嫁妆!大牛哥,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奔波,这是你应得的。”
李大牛拉着江书意,连忙跪下谢恩:“多谢福宝郡主!”
“快起来吧,”福宝笑着扶起两人,“你们赶紧回去准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喜结连理,再放心离开。”
李大牛拉着江书意的手,满心欢喜地应道:“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身后,赵永望再次瘫坐在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剩下满心的悔恨与不甘 ,煮熟的鸭子,终究还是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