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眼睁睁看儿子病死?
要这么狠毒,四合院容不下你!我们三个大爷联名把你撵出去!
老太太最懂易忠海的难处。
最近傻柱三天两头闹幺蛾子,赔出去的钱像流水,易忠海的家底都快掏空了。
别赶我走...
我这就取钱...
贾张氏立马蔫了。
她哪知道要街道办批准才能赶人?三个大爷根本没这个权力。
贾张氏前往银行取款时。
易忠海狠狠瞪向苏宇,他如此在意金钱,甚至向三大爷学习节俭,全因苏宇导致。
因傻柱闯祸,赔偿给苏宇的金额已有数千元。
叮!
霉运系统启动。
“检测到易忠海的强烈恨意,请选择霉运惩罚方式。”
“选项一,遭车轮碾压。”
“选项二,被贾张氏重压。”
“选项三,掉落两颗牙齿。”
苏宇一眼看中第二项,贾张氏的重压必定让易忠海噩梦连连。
苏宇脑中浮现画面——
积雪山路上,易忠海与刘光天三人推行平板车,遇上陡坡。
贾张氏取钱归来,神情郁郁。
众人启程,贾东旭躺在车上。
易忠海负责推车把控方向,刘光天、阎解成左右协助。
贾张氏与秦淮如跟在后方。
小当再次被一大妈照料。
刚行百米,阎解成脚底打滑摔出路边。
“当心积雪路滑!”易忠海高声提醒,自己也险些跌倒。
“小心顶什么用?我看他就是个没用的饭桶!”
贾张氏低声咒骂,因取钱不顺,见谁都不痛快,只想破口大骂。
阎解成脸色阴沉,几乎想甩手离开。
易忠海一把拽住他。
不到十分钟,贾张氏小跑追上板车欲攀坐。
“贾张氏,你干什么?”易忠海喝止。
“我累了,要坐车!”
贾张氏大口喘着气,出狱后这些日子,她身上那些松垮的肥肉重新堆积起来。
拖着沉重的身躯,连走路都变成了负担。
话音未落,她又想往车上爬。
“不行!你这么沉,推着费力不说,还容易出事,给我在后面老实走着!”易忠海气得不行。
贾张氏满脸不乐意。
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一道长长的下坡路。
雪后的坡道本就危险,易忠海全神贯注地控制方向,哪还顾得上管贾张氏?
车子刚进入下坡,贾张氏便小跑两步,猛地跳上平板车。
这回她学聪明了。
易忠海不是要阻拦吗?她偏要抢先一步,等上了车再死赖着不动,看他能怎么办?
成功登车的贾张氏颇为得意。
“糟了!”易忠海神色骤变。
下坡路上哪还需要人推?
平板车像雪橇般自行下溜,反倒需要他使劲拽着缓速,防止车速过快。
贾张氏这么猛一冲撞,巨大的惯性让易忠海直接松了手。
他整个人扑倒在雪地里。
刘光天二人也好不到哪去,踉踉跄跄才勉强站稳。
等他们回过神,平板车早已滑出十几米远。
“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追吧!”贾张氏全然不知危险临近,竟笑得欢快。
“快停下!你不要命了!”易忠海气急败坏地大吼,这蠢婆娘到底有没有脑子?
贾张氏充耳不闻。
平板车越滑越快,后头的人根本追不上。
易忠海别无他法,只能在雪地里狂奔追赶。
最后,他终于发现了那辆翻倒在路边沟渠里的平板车。
他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前,同刘光天合力将板车掀开,却没见着贾中旭的踪影。
人跑哪儿去了?
易忠海,你眼睛长哪儿了?
上头,我在这儿呢。
贾张氏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
易忠海上下一瞅,差点笑岔气。
道旁的老树枝桠上晃荡着俩人:贾张氏的衣领卡在树杈间,双脚悬空三米多;另一个自然是贾东旭——他整个人横趴在树枝上,悄无声息。
一大爷,要不您在这儿候着?我们回去拿绳索和工具。
三人爬树救人未果,刘光天出主意。
易忠海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
快救我!树枝要断了,我听见咔咔响!
接住我,我不想摔死!
贾张氏突然在半空中扑腾起来,手脚乱挥却抓不着实物,只得朝下头三人呼救。
易忠海叹着气上前接应。
刚走到正下方,就听一响——贾张氏如同秤砣般砸了下来!
易忠海当场被压趴下。
以为要疼死,怎么半点不疼?
闭眼哀嚎的贾张氏发觉异样,睁眼一瞧,自己竟毫发无损。
您快起来,一大爷要被坐断气了。
刘光天憋笑憋得发抖。
原来贾张氏不偏不倚坐在易忠海脸上,此刻这位一大爷怕是在思考人生吧?
我说怎么硌得慌。贾张氏嘟囔着爬起来。
易忠海直勾勾瞪着天空。
两行浊泪蜿蜒而下。
太熏人了!
这老虔婆如厕都不擦屁股的吗?
潮湿的棉布包裹着他的腿,那股刺鼻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路过的刘家二哥和阎家大公子赶忙上前,扶起险些跌倒的独居老先生。
糟了,东边那孩子要摔下来!老妇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三位男子迅速冲上前去,合力接住了下坠的年轻人。
老先生望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头突然一沉——这般青灰的面色,往往预示着生命的尽头。平躺在人群 ** 的这个年轻人,恐怕熬不过今晚。
这时候,落后的女人才匆忙赶来,大口喘息着停在不远处。
身为家中女性成员,她的体力到底不如几位男性,只能被远远落在后边。
都别耽误,马上送去医馆。老先生深知,若是在半路断了气,身旁这位嚎哭的老妇人定会要自己偿命。
很快。
一行人将垂危的青年送进了白色建筑。
说说病人情况?穿着白褂的医者询问道。
这是他之前的病情记录。今天突然恢复意识,我们...老先生示意年轻妇人递上纸张,正要详细说明。
且慢,您方才说...?
他本来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今日苏醒了?
这样的病例十分罕见,能否详细说说他苏醒的经过?
另外,病人身上这些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医师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好奇。
在那个医疗资源匮乏的年代,多数沉睡的病患都难逃早逝的命运,能苏醒者实属凤毛麟角。
若能从这次苏醒事件中发现某些规律,或许能让医者对这类病症有新的认识。
不准说!老妇人厉声打断。
要自家孙子管别人叫父亲,这等丑事怎能外传?
再大的伤痛也得咽在肚子里。
谁若敢说,她就和谁拼命。
这位家属,我明白您的顾虑。
但也请您理解医者的职责。我们需要掌握病人的完整情况,才能更准确地救治。
隐瞒实情,可能会延误治疗。
面对激动的老妇,医师依旧从容不迫。
行,你跟他们说。老妇人狠狠指向刘家次子。
“好,我讲。”
“院里三大爷提过,要唤醒植物人就得 ** 他, ** 越强效果越好。”
“贾东旭有个儿子叫棒梗。”
“我们让棒梗当着他的面喊别人爸爸。”
“结果贾东旭真醒了。”
刘光天噗嗤笑出声。
医生也忍不住笑了。
原理没错,但这招...真不是常人能想到的!
方法虽无创,
却暗藏风险。
医生了解情况后,便推贾东旭去检查。
贾张氏凶狠地剜了刘光天一眼,又恶狠狠地瞪着秦淮如。
没多久检查报告出来了:
贾东旭病情危急,急需手术。
“请先缴费。”
“交完费立刻抢救。”
护士递来收费单,易忠海看到金额稍松口气,幸好他早提醒贾张氏备钱。
不然又要被当 ** 了。
“治个病要一百多?这是明抢!”
贾张氏瞥见一百零五块二毛的账单,摔了单子就要找医生理论。
“站住!”
“公立医院收费都有标准,不会乱要钱。”
“还不快去交费?”
易忠海喝住她。
“没钱!”
贾张氏双手一摊。
“出门前你不是回家拿钱了吗?”易忠海顿感不妙。
“是拿了,就这些,看清楚没?”
贾张氏掏出一分钱。
易忠海死死瞪着她——让取钱救命,就拿回一分钱?
这不是耍流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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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主动翻空衣兜:“我没钱。”
阎解成照做:“我也没钱。”
两人相视一愣,意外发现彼此默契十足。
易忠海怒视贾张氏,牙关紧咬。
若贾东旭未残,能治好,他必会痛快掏钱,换取对方日后养老。可如今贾东旭废了,毫无价值。再加积蓄骤减,他更不愿垫付。
“巧了,我只带零钱,不够。”易忠海笑着亮出兜里三块多毛票,连零头都凑不上。
秦淮如眼泪直打转——她身无分文。
“妈!东旭等着救命,您真要看他死?”她颤声质问。
啪!
一记耳光截断话头。
“没规矩的东西!媳妇敢这么和婆婆说话?”贾张氏厉喝,“你是他老婆,医药费就该你管!还不快去交钱?”
一耳光甩干净责任,全压给秦淮如。
刘光天与阎解成对视,心中暗骂。
全院谁不知贾家钱财把持在贾张氏手里?秦淮如摸不到半毛钱,拿什么填这天价医药费?难不成去偷去抢?
“淮如,问问能否先手术。”易忠海提议。
医生冷声驳回:“制度不许。贾东旭必须明天中午前手术,否则再无意义。”
贾张氏充耳不闻。
“一大爷,您得帮帮忙。”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秦淮如扑通跪在易忠海跟前。
“赶紧起来。”
易忠海连忙扶起她。
秦淮如的恳求他不能置之不理,毕竟还要靠她牵制傻柱,必须维系好这层关系。
难道又要破费?
易忠海暗自盘算,家底实在经不起折腾。
灵光一闪,他忽然有了主意。
独自承担确实吃力,若是动员全院分担,压力自然轻多了。
众人深更半夜才回到四合院。
此刻苏家。
苏宇睡得正熟。
砰砰砰!
骤然的砸门声惊醒了娄晓娥。
“该不会是来抓我们的?”
她瑟缩着抱住丈夫。
“放心,门外就一个人。”
“其他住户也被吵醒了,估计是出事了。”
“你先穿好衣服躲着,我去看看情况。”
苏宇披衣起身,悄然摸到门边。
纵使真有变故,他也胸有成竹。
凭着炉火纯青的八极拳,只要门外不超过十人,他就有把握瞬息制敌。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他佯装恼怒。
“是我,刘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