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紫宁坐在床沿,看着武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胸膛宽阔,手臂上的腱子肉线条分明,似蕴着千钧力道。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一眼,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了回来,心跳陡然失了节奏,砰砰地撞着心口。
心底那点莫名的怯意,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武松自然将她这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更捕捉到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害怕。
他心里倏地一软,这般娇小的身子,要承受自己常年习武练出的筋骨,想来是真的会怕。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不由得放柔了语气:“宁宁,别怕。”
潘紫宁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茫然的疑惑,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深意。
武松被她这懵懂的模样看得耳根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耳尖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温柔点……我去找了安道全问了。”
“你还真去问了?”潘紫宁脸色瞬间涨得绯红,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指尖都忍不住去戳他的胸口,“亏你想得出来!”
“嗯。”武松老实地点头,眼神却愈发温柔,像浸了春水,“他说……说要慢慢来,温柔些……”
他说着,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
那吻很轻,很小心,唇瓣相触时,带着几分试探的温热。
潘紫宁想着将下要做的事,她不由得有些僵硬,虽说武松伺候过她,可毕竟不一样。
可感受到他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动作,心里的那点恐惧,竟渐渐被一种紧张又带着几分隐秘愉悦的情绪取代。
她抬手,慢慢环住了武松的脖子。
武松感受到她的回应,心头一喜,吻渐渐深了些,却依旧克制着,不敢有半分孟浪。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肌肤,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的玉器。
潘紫宁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感受着他笨拙却无比认真的温柔,原本紧绷的心,也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红烛摇曳,烛火跳跃着映得帐内一片旖旎。
潘紫宁疼得一颤,身子猛地绷紧,张口便咬在了武松的肩头,指尖紧紧地掐着他的后背。
泪水不受控地漫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武松感觉到潘紫宁的变化,动作愈发温柔,一遍又一遍地软声哄着,声音沙哑得厉害:“宁宁,乖,忍忍……”
过了好一会儿。
武松看着身下人眼睛湿漉漉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怜惜:“宁宁,让你受苦了。”
潘紫宁没好气,张口又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一口,带着几分娇嗔的力道,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武松低笑一声,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净室的浴桶走去。
待两人梳洗干净,换上柔软的寝衣,回到床边时,武松一眼瞥见床单上那抹刺目的落红。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了又张,说话都有些磕巴:“宁宁,你……你这是……月事不是才过几天吗?”
潘紫宁瞥了他一眼,故意慢悠悠地勾着唇角:“是啊。”
武松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伸手就要去脱潘紫宁的里衣,急得声音都带了颤:“你躺好!别动!我是不是……是不是弄伤你了?安道全说过……”
潘紫宁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拍了他一下,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你这个傻大个!我这是第一次。”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武松耳边。
他整个人都懵了,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是第一次……”,眼神从震惊到狂喜。
半晌,他忽然抱着潘紫宁大笑了起,笑声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欢喜。
潘紫宁没好气道:“你就这么在意?”
“不是在意!”武松连忙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太意外了。再说了,不管你是第几次,我都不在意。”
他知道潘紫宁有洁癖,说罢,小心翼翼地将染了红的床单换下,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干净锦被,仔仔细细地铺好。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潘紫宁,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宁宁,咱再来一次好不好?”
潘紫宁刚想说话,话到嘴边却被他低头堵住。
红烛燃尽,窗外天色渐亮,一室旖旎才堪堪停歇。
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
潘紫宁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酸痛难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软趴趴地陷在被褥里,动一下都忍不住蹙眉。
她也终于体会到了,能打死老虎的武松,那耐力和力气可真是惊人得吓人,还有他那肌肉没有一处是白长的。
恰在此时,武松进来了,见她醒了,连忙快步走到床边,眼底满是笑意:“宁宁,醒了?要不要起来?”
潘紫宁扁了扁嘴,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几分委屈:“我现在浑身都酸疼,都怪你。”
武松连忙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脸讨好的赔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先起来洗脸,然后我再给你揉揉,好不好?”
潘紫宁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武松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端来温水,用锦帕沾湿了,细细地替她擦拭脸颊。
潘紫宁看着他忙碌的模样,轻声道:“这些事让宫女来干就行。”
武松却固执地摇头,指尖的动作愈发轻柔:“宫女没有我细心。”
闻言,潘紫宁便不再言语,只乖乖地靠着他,任由他摆弄。
待梳洗完毕,宫女也端着丰盛的饭菜进来了。
武松抱着潘紫宁在贵妃榻上坐好,自己则端着碗,亲自喂她。
吃完饭,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
武松坐在床沿,用掌心贴着她的腰背,轻轻打圈按揉起来。
潘紫宁哼哼唧唧地开口:“轻点。”
“好,我轻点。”武松连忙放柔了力道,可能是常年练武,他掌心的温度奇异地将那股子滞涩的酸痛一点点揉开。
潘紫宁很快觉得那股子酸痛散了些,忍不住喟叹一声,脑袋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
武松低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陛下,二郎伺候的可还舒服?”
“就你贫。”潘紫宁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指尖触到硬邦邦的腱子肉,又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两下,眼底漾着笑意,“没想到,你这手法还挺管用。”
“那是自然。”武松得意起来,“往后我天天给你按,晚上的手法更好,你想按哪都给你按……”
话没说完,就被潘紫宁抬手捂住了嘴。她脸颊泛红,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没个正经。”
武松则趁机含住她的指尖,惹得潘紫宁痒得缩手,却被他反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