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买房子落户以外……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我也是外来人，但是我家孩子已经上高中了。”
“好的，谢谢了。”
“没得事。”
这时候旁边就有另外一个人开腔了。
说：“南小？你们家有孩子要读小学啊？”
这是一个差不多3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也是过来吃饭的，叫老板给他炒了一碗炒饭，自个儿把筷子往桌上一怼，埋头就开吃。
我和王贵川对视一眼。
依旧还是他和他交流。
王贵川说：“是啊，家里还有一个女孩。”
“读几年级啊？”
这个人好像对这边上学这个事儿有些了解，王贵川决定继续打探打探。
“二年级了。”
“二年级……嗯~~是有一点难办，不过……还不算太晚。”
我从桌子底下捏了捏王贵川的膝盖，出于防备，我害怕这是一个骗子。
像南小这种学校……如果花点钱真的能进去读书这还没什么，就怕打水漂。
他回握我的手，眼神暗示我：没事。
他开始跟这个男的套近乎。
“听这位大哥的意思，好像对孩子们读书的事儿很是了解，家里有孩子在念书？”
他依旧埋头吃饭。
和王贵川聊天也不落下。
一抬头，一张圆脸，眼睛不大也不小，整个人看上去面貌还挺和谐。
不像是个坏人。
但也得防着。
“也不是，我家孩子还小，有亲戚在南小教书，平常生活中也都经常听到相关的话题，也就记了一些在心里。”
有亲戚在南小教书。
这个……
好像把他推到了一个更极端的位置。
要么是真的能帮得上忙的。
要么就是真的骗子。
因为说的越真，谎言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大哥，就吃这一点够了吗？要不我和我们一起吃个火锅。”王贵川邀请他，说：“人多也要香一点。”
“是啊，大哥，你一个人来吃饭……家里人不在南白吗？”
我也发问。
“没得，我家就在这附近，他们回老家去了，就我一个人懒得煮饭。随便吃点不饿就行了。”
“一起吧。”王贵川给他端了一个凳子，极力邀请他：“一路吃。”
然后他又问老板：“老板，我们这一桌什么时候好？”
“快了快了，已经在炒锅底了。马上就出锅了，稍微再等一下。你们摆龙门阵耍到。”
“要得。”
王贵川说：“给我们弄的好一点哈。”
“放心放心。”
大哥被王贵川邀请过来。
“我马上就吃完了，不用客气。”他说。
“哎呀，反正我们两个也吃不了多少，多一个人也好些。大哥，你想不想喝点什么？”
王贵川问他：“除了酒以外我都可以陪你喝，开着车过来不敢喝酒。”
“哎呀，喝什么酒哟？现在已经比不上十七八岁咯，稍微喝一点儿就受不了。你们不是本地人？”
他从桌子上抽了一根牙签出来，开始剔牙。
是有点不太雅观……
不过这大大咧咧的样子倒是挺接地气。一股子糙味儿在身上。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探我们的底。如果是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或许上当也能被少坑一点。
主要就是看我们算不算太远的乡巴佬？
王贵川似乎也意识到了。
“对，我们不是南白本地的，刚从贵阳下来，做生意没办法，也不能把孩子都丢在贵阳，只能麻烦一点了。”
他点了点头。
把牙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这个垃圾桶还是煤桶改的，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不过好在店里的卫生是过关的。
“哦，从省城来的大老板哦。”
王贵川笑笑。
起身，找到饮料柜旁去，扭头过来问：“大哥，可乐如何？”
“要得。”
王贵川又用眼神问我。
“我都行。”
他拿了三瓶可乐过来，每人一瓶。
“大哥，不瞒你说，我之前已经找人问过，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底，就是还在操心孩子走读的事。”
“怎么说？”
“我们做生意，住在马家湾那边的……本来想着就在附近找个学校算了，这不，刚刚我们两口子出来谈事情，听到这周围的人一直都在说南小如何如何好，好像还能这些升南初中，考南中也更有可能性。
这是突然想给孩子整个好点的读书环境，我们两个运气不错，刚进来吃个饭……似乎就碰到大哥你这么个行家了。”
王贵川把开好的可乐推到他面前：“大哥，请。”
他看王贵川挺上道。
和他周旋几番，我们三个人又碰了“可乐”喝。
然后他豪爽的说：“诶，南小肯定有优势的多噻，要不然一个个都想往里面挤？别说你在马家湾，就是遵义的、贵阳的，要是有这种机会谁不想在这边来读？
南中诶，每年都要考十几二十个清华北大，重点大学更是数不胜数，培养这么多优秀人才的学校，哪个不想读？”
“是是是，所以我说我们两口子很幸运，还不用找其他人就碰到这么有实力还了解学校的大哥你了。”
“来了来了，你们的火锅来了！麻烦让一让啊。”
老板把火锅给我们放到中间火炉上。
我们一顿挪，把桌面弄好。
“你们几个慢慢吃，差什么和我说。那边的蔬菜免费的啊，想吃多少吃多少。自己过去拿。”
“好，谢谢老板。”
“没得事，你们慢慢聊。”
老板又进厨房去了。
我去拿菜。
王贵川和他继续聊着。
听他说：“想进南小有两种形式，一种就是学区，在这个区域有房子的就可以去就读。
还有另外一种形式，直接交择校费。”
“大哥，这择校费大概好多钱？”
王贵川细问。
“有点小贵。”
“好多嘛？”
“六千。”
他说了个数字。一个惊人的熟悉，我拿菜的时候也在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水分存在。
一个小学的择校费竟然要6000块钱，属实不少。
我听说南中也有择校费，不过没参考性，因为去年我们读书考学校那会儿太久远了。
“是不算便宜哈。”
王贵川打了个哈哈，说：“比我想的更高，看来南白的消费水平比贵阳还贵一些。”
这大哥立马就说：“所以就要……看关系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