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谈到这里了。
“大哥。”王贵川没太周旋，直接问他：“如果是你这边走关系的话，择校费大概能降到什么数目？
我和我媳妇儿也不是什么舍不得的人，只不过现在确实刚到这边来做生意，手里不算太宽裕。
只要能接受的了咱们就不去找其他五行外人了，咱们就当拿这个缘分交个朋友。
我们对这边不熟悉，就看着你帮帮忙带个道了。”
我都能猜到王贵川的心思。
既然都要花费心思，要花钱，若是能让琳琳上南小，给蒋来的初高中铺个路也算是值。
而且，这条路行得通以后还能方便小晏。
他们两姊妹在一起读书是最好的选择。
王贵川有这种远见我是绝对不会干涉太多的，只想着配合他把这事儿拿下来。
“大哥，来，给你搞了一碗蘸水，不晓得你和我们口味一不一样哈，要是不行你再说我按着你的口味再去调。”
我端了两碗蘸水过来，给他一碗，王贵川一碗。紧接着又去做自己的。
“唉~~”那个大哥端着茶杯喝一口水，看着我这边，和王贵川说：“兄弟，你这个媳妇儿找的不错哟~~又漂亮又会说话，还会来事。
羡慕哟~~”
王贵川说“是啊”，紧接着也看向我，两道目光把我看的有点儿热。
我硬着头皮给自己做蘸水。
王贵川说：“追了不少时间。”
“咦，这种档次的老婆，好长时间都值得。你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了哈！逗人恨哟。”
“没那个意思。”王贵川端茶杯示意大哥碰个杯。他也懂得起，和王贵川碰杯。
“大哥，吃饭，先吃饭。”他说：“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也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你说是不是？”
“对头！就喜欢你这么坦率的性格！兄弟，不错哟，来，干一杯！”
“大哥也是个真性情的人，碰到就是缘分。来，喝~”
我端着蘸水回来，问他们味道如何，大哥直呼：“可以可以，我还觉得你们贵阳那边的口味和我们不一样，其实哪点不一样？是人的口味不一样。
这个弟媳做的就很不错。可以可以，我就喊你弟媳了哈？”
“要得大哥，你啷个喊都要得。”
“咦~~上道上道。这一句啷个就是入乡随俗，我们南白人就这么说的。哈哈哈。”
“对头。”
我也迎合。
大哥又继续：“弟媳，快吃了，你也不要忙活了。背上的娃儿要放下来吃点不？好大了？”
也不知是什么感应，孩子真醒了。在我后背一直戳，手把盖住他的毯子扒开，“妈妈妈妈”的喊着。
“娃儿还小。”王贵川替我说了：“才一岁不到，吃不了，不用管，娃儿认人得很，在他妈妈的背上还要消停一点儿，要是放下来我们都吃不清净。
只能麻烦他妈妈先带着了，辛苦了，媳妇儿。”
虽然知道他是走客套，但这还是第一次听人那么对我说。
辛苦了媳妇儿。
杨杰也对我说过，不过是还没当妈妈之前，当时我和他刚谈，做点事他也说过那么几次，只是后来越来越“随意”了。
再后来就不是随意的事儿了，而是嚣张。
逐渐没了人性。
站在孩子的角度他也从未觉得我辛苦过。
王贵川总令我觉得温暖。
这种温暖甚至都不是我故意要把他们两个人进行对比得来的，这种温暖或许和人内心深处最基本的操守和道德相关。
所以流露出来的言行举止大为不同。
我暗暗记在心里，暗喜着。
安静听他们说。
王贵川是快吃完的时候和这个大哥以聊天的形式打开的话题。
“大哥。”王贵川说：”今天确实特殊，刚把媳妇儿娃儿接过来，要开车，不然好好请你喝一杯。
不过改天也得行，看你时间来。
就是...我们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相信你是个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我也就不和你扯拐了。
娃儿入学这个事情，所谓的择校费，如果通过你的关系，大概要好多钱能办理的下来。
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大哥一杯茶放在嘴边，将喝未喝。
其实这就是在搞架子。
我捏了捏膝盖的裤子布料。
肯定能比六千块钱少。
但也不一定能便宜到哪里去。
就怕六千块钱择校费也要找关系才能进去。
所以现在留给我和王贵川的选择并不多。最好就是做好六千块钱的拿学校名额的机会。
”哎呀兄弟，你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
也晓得大家都不容易。
我姐这边我去打个招呼倒是不...不会有什么差入，但南小名气大，好多双眼睛盯着的，想进去钱肯定是少不到好多的，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具体好多我要问问我姐，跟她通口气才晓得。“
”大哥，理解理解。那......你看看方不方便先问一问？我们...是真心实意想了解这个事情的。劳烦你搭个桥。“
”要得~“他起座，拿手机出来，和我这个还是同款机型。
城里人还是比较潮流，条件也好一点。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等哈。“
”好，麻烦了大哥。“
”麻烦了大哥。“
我跟着王贵川说。
他出去打电话，我和王贵川自然也是有一些话要交流的。
“你之前没给琳琳问学校吗？”我问他。
“问过。”王贵川说：“都没找到南小的关系网，三小可以读，卖菜认识一个老师，能花点小钱搞进去。
这不是刚听到南小的风声想探一探嘛。
怎么了？被六千吓到了？”
“切~~”我把手抽走，直言：“你还不如问我是不是舍不得这点钱让琳琳去好学校呢！
王贵川，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小凤，我没这个意~~”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但我点到为止，也不打算往下说，把话拉回正题来：“你觉得他能开多少钱？”
王贵川似乎没很快适应我的转变。
“要是价钱合适，铺个路还是值得的，琳琳很听话，而且她学习成绩不错。”
王贵川会心一笑。
“哎呀你快说，一会儿他又进来了！”我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