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雌性,有点意思,居然能驯服一头失控的白虎。这可比单纯的净化能力,有价值多了。
而他对面的玄蛇族大长老【咒巫】,则发出一声阴冷的嗤笑,收回了手中的骨杖。
既然白虎已经退了,他自然也乐得停手。只是他看向林声声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和贪婪。
唯有阴影里的朔,一言不发地收回了骨刃,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林声声的另一侧。
与渊形成了一个掎角之势,那双异色的眸子,依旧死死锁定着虺和蠢蠢欲动的漪。
所有的目光,再次汇聚到了林声声和虺的身上,现在,轮到她来解决这条更难缠的毒蛇了。
林声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的剧痛,终于转过身,第一次主动地、平静地,正视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虺。”她叫着他的名字,虺的金瞳猛地一缩,死死地盯着她。
“今天,我必须跟他们走。”林声声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只是一种陈述:
“你留不住我。再打下去,你的万蛇窟,今天就要变成一片废墟。”
“呵……”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蛇信在唇边吞吐:“你觉得,我会在乎?”
“你不在乎万蛇窟,但你在乎你的研究。”林声声的目光落在他胸口那个狰狞的血洞上:
“你体内的诅咒,刚刚被我净化了一部分,但并没有根除。而且,你为了强行催动力量,已经遭到了反噬。没有我,不出三天,你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咒堕者。”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虺所有的伪装与疯狂,直指他最核心的要害。
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林声声,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所以,你在威胁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冰冷的怒意。
“不,是交易。”林声声摇了摇头,迎着他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平静地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我跟你走,渊他们不会答应。你把我留下,他们会跟你拼命。我们没必要两败俱伤。”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我跟他们离开,但是,我会定期回来。”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雄性,脸色都是一变!
“不行!”渊第一个发出压抑的怒吼,他抓住林声声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声!你不能再回这个鬼地方!”
开什么玩笑?把他的雌性,定期送回另一头对她虎视眈眈的雄性巢穴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闭嘴,蠢老虎。”翎难得地开口了,他用羽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一双丹凤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让她说下去。”
他已经猜到林声声想做什么了。林声声安抚地拍了拍渊的手背,示意他冷静,然后继续对虺说道:
“我定期回来,为你‘治疗’,帮你压制和净化体内的凋零之咒,这是我的诚意。”
虺的蛇瞳微微眯起,没有说话,但那疯狂抽打的蛇尾,却诡异地停了下来。
“而作为交换,”林声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第一,你必须把你所有关于凋零之咒的研究资料,全部对我开放。
我要知道它是什么,它从哪里来,它的弱点是什么。”
“第二,万蛇窟内所有珍稀的、外界没有的草药,我需要一份完整的清单和样本。
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提供给我。”这就是她的解决方案。
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却又似乎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案。
她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任人争夺的战利品,而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交易者的位置上。
她用自己独一无二的“净化能力”作为商品,去换取她最需要的东西——知识与资源。
她要的,从来不是被谁保护,她要的,是靠自己的力量,去揭开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然后,亲手终结它!
寂静!
整个实验室,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虺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那双金色的蛇瞳里,翻涌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有被冒犯的愤怒,有计划被打乱的暴躁,有对她胆大包天的错愕,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欣赏与更深沉占有欲的……炙热。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小雌性,不仅仅是一个温暖的、能让他上瘾的“解药”。
她的灵魂,也同样有趣,有趣到……让他更想将她彻底弄脏、折断、然后完完全全地,锁在自己的鳞片之下。
好…许久,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这个字一出口,渊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而翎,则彻底展开了羽扇,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
成了,“但是,我也有条件。”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庞大的蛇尾,如同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轻轻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缠上了林声声的脚踝。
那冰冷的、光滑的触感,让林声声浑身一颤,几乎要尖叫出声。
渊的眼中再次燃起怒火,刚要发作,却被林声声用眼神制止了。
“你说。”她强忍着脚踝上传来的、让她头皮发麻的冰冷,咬着牙说道。
“第一,‘定期’是多久,由我来定,我会派人‘通知’你。”
虺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苍白的嘴唇,那“通知”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不言而喻的威胁意味。
“第二,每次‘治疗’,你必须一个人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多余的‘杂物’出现在我的地盘。”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渊和翎。
“第三……”他的蛇尾,顺着林声装的小腿,缓缓地、暧昧地向上游弋。
那冰冷的鳞片摩擦着她温热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的、既恐惧又羞耻的奇异触感。
“每一次治疗,我要的,不仅仅是净化。”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又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要你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