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只要你这次放过易忠海,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壹大妈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何雨柱,模样十分可怜。
秦淮如和贰大妈都愣住了。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壹大妈竟会向何雨柱下跪。
这可是院里的壹大妈,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令人叹息!
“壹大妈,你快让开,别挡着我。说了求我没用,要去找厂领导才行。”
“抓易忠海的是厂领导,不是我,你求我有什么用?快让开!”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后挪了挪,想从旁边绕过去。
可壹大妈紧跟着跪地往前挪,甚至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车轮。
何雨柱气坏了。
“雨水,快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就说壹大妈无理取闹,跪在地上拦着不让我走,快去!”
他沉着脸吩咐雨水。
“好,哥,我这就去。”
雨水说着就要跳下自行车。
“雨水,不用下车,嫂子骑车带你去。”
“这院子真是让我开眼了,一个哭闹不停,一个拦路纠缠,简直无理取闹。”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比从前,胡闹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雪如冷冷说完,载着雨水调头往街道办骑去。
壹大妈愣住了。
聋老太太不是说,何雨柱在他对象面前会顾及面子,说不定就放过易忠海了吗?
怎么现实和她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何雨柱这对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要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壹大妈一时失神,脸上写满了茫然。
“壹大妈,您还是赶紧让开吧,别在这儿挡我的道。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等王主任到了,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还有,我劝您别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骗了,她们就是存心想看您闹笑话,背地里偷着乐。”
“我还是那句话,找我帮忙没用,真想求情就去找厂领导。”
“壹大妈,快让开吧,趁现在我叫回我对象,还能给您留点面子。不然等王主任来了,把您关进小黑屋反省,到时候就难堪了。”
何雨柱太清楚壹大妈是什么样的人了——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家庭妇女。
她准是又被聋老太太挑唆,大晚上跑出来拦他的路,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她家易忠海。
要是何雨柱真愿意替易忠海在厂领导面前说句话,肯定管用。可他凭什么要帮?
你男人想害死我,我还要替他说好话?你还要不要脸?还讲不讲理?还有没有良心?
眼看壹大妈眼神恍惚,抓着他自行车的手也渐渐松开。
何雨柱推着车从她身边绕了过去。这种被聋老太太牵着鼻子走的糊涂人,他连收拾都懒得收拾。
“雪如,雨水,回来吧。”
何雨柱朝胡同另一头喊了一声。
“来啦,哥。”
胡同那头传来雨水清脆的回应。
没过多久,陈雪如骑着车转了回来。
“咱们走吧。”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朝陈雪如示意。
“嗯,好。”
陈雪如应了一声,两人便沿着胡同往前骑去。
可就在这时——
壹大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自行车后轮。
“何雨柱!你今天要是不救易忠海,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胡同对面的秦淮如和贰大妈都惊呆了。
陈雪如紧紧皱起了眉头。
“滚!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何雨柱忍无可忍,抬脚狠狠踹在壹大妈胸口,将她整个人踢飞出去。
噗通!
壹大妈飞出五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何雨柱这一脚已经收了力道,否则以他现在的力气,这一脚足以要了壹大妈的命。
“柱子,你的脚没事吧?”
陈雪如关切地问道。
“没事,顶多蹭破点皮。”
何雨柱对陈雪如笑了笑。
“那就好,回家我给你用药水擦擦。”
“破点皮倒没什么,可别让那些烂人脏了你的脚。”
陈雪如笑靥如花地说道。
她这一笑宛如昙花绽放,明艳不可方物,何雨柱一时看得痴了。
这小两口的对话,让一旁的贰大妈和秦淮如听得目瞪口呆。
秦淮如心中暗惊:没想到傻柱找的这个对象,竟是个厉害角色。
贰大妈脑子里一片空白,还在回放何雨柱一脚踢飞壹大妈的画面。
这个何雨柱,下手太狠了!
他真是谁都敢打!
“雪如,我们走吧。”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招呼陈雪如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
壹大妈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眼神怨毒地瞪着何雨柱,破口大骂:
“傻柱,你怎么这么狠毒?我家易忠海可曾伤过你一根汗毛?你凭什么见死不救?你还是人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知道你娘为什么早死吗?知道你爹何大清为什么跟寡妇跑了吗?这都是报应!是老天爷看你不顺眼,在惩罚你!!!”
壹大妈声嘶力竭的咒骂声传得很远,引得不少邻居纷纷来到胡同口张望。
“雪如,等我两分钟。”
何雨柱猛地捏紧刹车,在窄得只容一辆自行车转身的小巷里骤然调转方向,车轮划出半圆。
“好,我的男人,我等你。”
陈雪如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轻得像远方的风。
何雨柱踩着踏板冲了回来。
壹大妈吓了一跳,强撑着厉声喊道:“傻柱,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何雨柱随手把自行车往墙边一甩,大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扬起手就扇了过去。
啪啪啪啪——
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像鞭炮一样炸响,回荡在整个胡同里。
“给你脸不要脸?还敢骂我?”
“让你骂……让你再骂……让你再骂……”
何雨柱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打得壹大妈哭嚎不止。起初她还嘴硬地咒骂,可没几下就肿得说不出话。两颊像发面一样胀起,嘴唇肿得像两根香肠,模样狼狈不堪。
贾张氏听见动静也凑过来看热闹。一见何雨柱正揪着壹大妈狂抽耳光,把她打得脑袋肿成猪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太好了!终于不止她和东旭挨傻柱的打了。
打吧,使劲打,打得越狠越好,最好把壹大妈 ** ,到时候你傻柱也得偿命!
刘海忠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也出来了,却缩在人群后面不敢吭声。如今何雨柱是轧钢厂领导眼里的红人,就因为他一句话,今天全院在厂里上班的人都被保卫科带走了。
他现在可不敢惹傻柱。
反正挨打的是易忠海的老婆,又不是他自己的老婆,何必多管闲事?
何雨柱左右开弓,照着壹大妈的脸扇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她脸颊肿胀如发面馒头。
他随手一甩,像扔破烂似的把壹大妈掼在地上。
我呸!什么玩意儿!
跟易忠海钻一个被窝的能是什么好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刚才咒我遭报应?你们家才该遭报应!看看院里谁家不是儿孙满堂,就你们家连个耗子都养不出来。
你们两口子就是绝户的命!这是缺德事干多了的现世报!
何雨柱撂下狠话转身要走。
壹大妈愣在原地,突然抱住脑袋嚎啕大哭。老绝户这三个字像锥子扎进心窝,把她最后的体面戳得千疮百孔。
远处看热闹的邻居们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人上前安慰,更没人阻拦何雨柱。
大家都看得明白,是壹大妈先堵着路找茬。何雨柱原本都打算让妹妹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理了,谁知壹大妈竟破口大骂。
这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柱的忌讳?贾张氏母子就是前车之鉴,尤其是贾张氏,每回骂完人都被打成猪头。
有人偷瞄贰大爷刘海忠,见他都装没看见,自然更没人愿意蹚这浑水。
走吧雪如。何雨柱蹬着自行车折返,对陈雪如笑了笑。
陈雪如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柱子,等一下。
何雨柱停下脚步,满脸困惑地望向自己的未婚妻。
陈雪如对他浅浅一笑,从衣袋里取出一条洁白手帕,缓步上前牵过他的手,轻柔地为他擦拭双手。
柱子,没脏着手吧?这手帕怕是擦不干净,咱们快些回家,我得用肥皂给你好好洗洗。沾了晦气的东西,总归不吉利。
说罢,她随手将那条用过的手帕丢到一旁。
四周邻里皆看得怔住。
站在人群里的许大茂,生平头一回见识到何为优雅,何为高贵。陈雪如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令人心驰神往的韵致。
越是这般,许大茂心头越是灼热。
他也托母亲打听了陈雪如的来历,得知这位天仙般的人儿在正阳门经营绸缎庄。难怪她身着旗袍这般合衬,难怪她穿上旗袍这般动人。
只可惜鲜花插在牛粪上!傻柱这小子真是走了运,竟寻得这般天仙似的对象。
秦淮如目送二人渐行渐远,心下不由生出几分自惭。
女人最懂女人心思。方才陈雪如每一个举动,分明是在向院里邻里宣示 ** 。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她男人何雨柱何等出众,而你们这些邻居何等不堪。
是了!秦淮如笃定陈雪如必是此意。
这般想着,秦淮如心头怒火翻涌。陈雪如尚未过门,她便已将其恨上了。
何雨柱离开不久,几位大妈上前搀起痛哭流涕的壹大妈,好说歹说将人送回家中。
聋老太太闻讯赶来,拄着拐杖急急走进中院,朝壹大妈家去了。
只见壹大妈整张脸肿得不成样子,嘴唇也肿得像两根香肠似的,模样实在凄惨。
聋老太太一看就来了火。
“傻柱简直无法无天!竟敢把人打成这样,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了,刘海忠呢?你过来,我得问问——你这个管事大爷究竟怎么当的?就眼睁睁看着何雨柱对壹大妈动手?任凭他把她打成这样?”
“刘海忠,你现在就去通知全院,马上开大会!咱们要当着所有邻居的面,审判何雨柱这个动手打人的混账!”
聋老太太越说越气,对着刘海忠直呼喝。
刘海忠一脸为难,站在老太太跟前解释:“老太太,这事真不全是何雨柱的错。是壹大妈硬拦着他的路,还不停骂他,这才把他惹急动了手……”
聋老太太眼睛一瞪:“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刘海忠,你现在是院里的壹大爷,立刻召集人开全院大会,审判何雨柱!”
她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刘海忠不敢顶撞,只好赔着笑说:“老太太,您的话我不敢不听。可这事……开全院大会不太合适吧?何雨柱打人是在胡同里发生的,根本不在咱们大院范围内。”
“您之前不是跟何雨柱说好了吗?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可这院外的事,咱们大院管不着呀。”
聋老太太一听更火了。
“刘海忠,少跟我抠字眼!”
“我就问你,何雨柱是不是住这院里?壹大妈是不是也住这院里?”
“既然都是院里的人,何雨柱打人的事,就归院里管!”
“你现在就去通知,今晚必须开大会审何雨柱!”
聋老太太气得脸色煞白,何雨柱竟敢对壹大妈动手,这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