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院里公认的老好人、大善人易忠海,竟然私藏 ** ,暗中从事敌特活动。
要不是何雨柱半夜撞见他在偷偷擦枪,还跑去街道办举报,恐怕全院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那可是枪,能要人命的枪!!
“刘海忠,你过来一下。”
王主任叫了刘海忠一声。
刘海忠吓得一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我把易忠海带走之后,你负责做好邻居们的思想工作。”
“还有,以前有谁发现过易忠海有什么可疑行为,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人物,都可以来街道办向我反映。”
“凡是提供有用线索的,街道办都会给予奖励,欢迎大家积极举报。”
王主任这番话,不少邻居都听进去了。
大家纷纷在心里回想,易忠海以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过。
提供线索还能拿奖励,这种无本生意,不做白不做。
“好的,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做好大家的工作。只要有人发现线索,肯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刘海忠吓出一身冷汗,刚才他还以为王主任叫他出来,是怀疑他跟易忠海是一伙的。
所幸王主任只是嘱咐他,安抚好院里的居民,鼓励大家积极提供有关易忠海反常行为的线索。
众目睽睽之中,
易忠海夫妇被带离了院子。
邻里们无不感叹连连。
几位工作人员关掉易忠海家的灯,合上房门,落了锁。
门窗上都被贴上了醒目的封条。
看着那白纸黑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的封条,邻居们都不由得脊背发凉。
实在骇人!
就在今晚之前,易忠海夫妇还和他们一样,平静地吃饭休息,上班下班,谈天说地……
可如今,两人被捕,家也被贴上了封条。
这就是敌特的下场!
这一刻,邻居们忽然想起今晚举报易忠海的何雨柱。
何雨柱最怕闹出这么大动静会吵醒雨水。
谁知雨水睡得沉,院里这么大动静都没惊醒她。
何雨柱放下心来,跟着王主任一行人回到街道办做笔录。
做完笔录,何雨柱打着哈欠走出街道办。
终于除掉了易忠海这个眼中钉,明天的婚礼可以顺利举行了。
估计易忠海现在心里一定很懵——明明昨晚做足了准备,打算明天害我,
可为什么那油布包着的**,又回到了他的床底下呢?
………
难道真是撞鬼了不成?
只要易忠海够聪明,就绝不会透露他想陷害我的念头。
持着一把撸子,撬开别人家门意图栽赃,只会罪加一等。
易忠海一定会竭力解释那把撸子的来历,往那方面使劲开脱。
当然,这一切已与何雨柱无关。
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明天,精神饱满地迎接自己的婚礼。
何雨柱回到大院,发现那群邻居居然还在院子里。
天寒地冻的,他们倒也不怕冷,聚在一块儿不知议论些什么。
刘海忠一见他回来,抢先几步凑上前。
“柱子,做完笔录了?”
“多亏你发现易忠海半夜偷偷擦枪,不然他要是想害咱们院里的人,谁躲得过去?”
他一脸后怕,堆着笑对何雨柱说道。
“是,何雨柱这回可给咱们大院立大功了。”
刘成也拢着袖子凑过来,吸了吸鼻涕,跟着夸道:
“要不是他,谁想得到易忠海竟然是敌特?”
一时间,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夸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注意到,人群外边靠近贾家的方向,贾张氏和秦淮如也在那儿站着。
这婆媳俩看上去手足无措,显然没缓过神。
她们哪能想到,院里最大的靠山易忠海,一夜之间就倒了。
那可是敌特!
沾上关系,街道办那边能轻易放过?
秦淮如怎么也不信易忠海是敌特,还特地跑到后院告诉聋老太太。
老太太匆忙披上衣服,就要跟她来中院看看。
可衣服穿到一半,她忽然说腿抽筋了。
“秦淮如,你先回吧,有事明天再说。”
“我这腿抽得厉害,衣服都穿不齐整,下不了床,大半夜就不出去了。”
三言两语,她就把秦淮如打发走了。
秦淮如眼睁睁看着聋老太太屋里的灯灭了。
看来,连她也怕和易忠海扯上关系。
毕竟,敌特这罪名一旦查实,可是要掉脑袋的。
聋老太太,估计也怕了。
穿衣服时吓得腿都抽筋了。
对于大家的奉承,何雨柱完全没放在心上。
他笑着说:我从街道办回来时,王主任让我告诉大家,事情已经解决了,特务被抓到了,大家可以安心回家休息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邻居们如释重负,纷纷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了。
看着邻居们都回了屋,刘海忠满脸笑容地凑过来,对何雨柱说:柱子,你真厉害,今晚立了大功。以后......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叫上贰大爷,贰大爷随叫随到。
好的,贰大爷,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叫上你,快回去休息吧。
何雨柱觉得好笑,这老刘不仅是个官迷,还贪功,那就让他等着吧。
哥,我昨晚没睡好。
我做了个梦,梦里好多人在吵架,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反正害得我做了一晚上噩梦,今早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雨水喝着热牛奶,撅着小嘴向哥哥抱怨。
是吗?昨晚我们家雨水没睡好?
估计是因为今天哥哥要结婚,要给你娶个新嫂子回家,你太兴奋了吧。
不过,没精神也没关系,反正今天请假了,你也不用上学,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带着嘴去就行了。
何雨柱看着雨水有些浮肿的眼睛,看来小丫头昨晚并不是睡得很沉,她肯定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不过,知道今天要参加哥哥和嫂子的婚礼,她没有起床,只是蒙着头继续睡觉。
哥,你说什么呀?为什么今天让我去参加你和嫂子的婚礼,就只带着嘴去呀?
雨水歪着头,好奇地问。
意思是说,你只要带着嘴去吃饭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何雨柱干脆地回答。
雨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哥,你真讨厌。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是个饭桶吗?”
雨水没好气地白了何雨柱一眼。
“怎么会呢,我妹妹可是科科满分的天才美少女,怎么会是饭桶。”
何雨柱立刻切换成夸奖模式。
“这还差不多。”
雨水心满意足地喝完碗里的热牛奶,顺手收拾起兄妹俩的碗筷去清洗。
吃饱喝足后,两人都换上了新衣服。何雨柱还特意蹬上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不过外头天寒地冻,新衣裳外面还得裹上军大衣。
雨水换好新衣后,也套了件厚棉袄。
京城腊月天寒地冻,若是不慎染上风寒,怕是得难受大半个月。
何雨柱推出自行车,锁好门,带着妹妹离开了大院。
走在院里时,何雨柱隐约察觉到许多邻居正躲在窗后偷看。
众人敬畏地望着他推车带妹妹出门的身影。
昨夜何雨柱举报易忠海涉嫌敌特,王主任带队突击搜查,人赃并获,当场带走了易忠海夫妇。
那场面着实令人震撼。
再回想数月前,贾东旭也曾举报何雨柱涉嫌敌特,结果王主任带人搜了个空。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贾东旭那种举报简直如同儿戏,毫无章法。
反观何雨柱,一出手就直接将易忠海彻 ** 服。
不仅人赃俱获,更让易忠海百口莫辩。
这才是举报的高手风范。
先前贾东旭三次举报都未能伤及何雨柱分毫。
而何雨柱只出手一次,就将易忠海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两人虽同为青年,何雨柱还年轻几岁,但这份沉稳老练却远胜贾东旭。
贾东旭根本不配给别人提鞋!
此外,全院邻居都清楚今天本是何雨柱结婚的大喜之日。
但何雨柱没给院里任何邻居发喜糖、喜烟,甚至连一张请帖都没有送出。
这让邻居们心里都感到不是滋味。
刘海忠得知,他们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林羽收到了何雨柱的喜糖、喜烟和请帖。
据说,杨厂长、李副厂长等厂领导也都收到了何雨柱的喜帖。
唯独全院邻居被何雨柱彻底冷落。
看来在何雨柱眼中,这些邻居连一支烟、一颗糖都不值。
看着何雨柱兄妹一早冒着严寒出门,秦淮如问贾张氏:“妈,我们以后怎么办?易忠海一直是东旭的精神支柱,现在他不在了,东旭能熬过这一年零八个月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谁能想到易忠海竟然是敌特。”
“幸好我们和他关系不近,不然说不定我们也会被街道办抓走。”
贾张氏最擅长过河拆桥。
易忠海得势时,她当面一口一个“壹大爷”,叫得亲热。
如今易忠海出事,贾张氏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他。
只希望易忠海受审时别乱说话,别牵连到他们家。
尤其是东旭。
不过想到东旭正在菜市场劳改,贾张氏心里反而有些庆幸。
幸亏儿子被判刑去了南郊采石场,否则留在外面,说不定又会被易忠海怂恿,做出什么蠢事。
“妈,我总觉得易忠海是敌特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偏偏是傻柱举报他?”
“您说,会不会是傻柱故意栽赃陷害壹大爷?”
秦淮如终于把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吓了一跳。
她慌忙望向窗外,确认无人经过家门口,这才松了口气。
“淮如,别胡说,街道办可是从易忠海家搜出了枪,人赃并获。”
“易忠海自己都承认枪是他藏的,你替他操什么心?”
“等等!秦淮如,你老实交代,你跟易忠海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贾张氏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说藏枪的事,转眼就怀疑起儿媳和易忠海有染。
“妈,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跟易忠海有关系?”
“他都多大岁数了?您可别乱猜。我就是觉得傻柱举报易忠海这事,有点不对劲。”
秦淮如急忙辩解,生怕被恶婆婆扣上私通的罪名。
“秦淮如,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易忠海被抓,又不是你被抓,这年头少管闲事。”
“管闲事落不着好。”
“你没看见后院的聋老太太都不敢插手易忠海的事,你敢管?你有几个脑袋?易忠海那可是敌特罪,要掉脑袋的,难不成你想陪他一起死?”
贾张氏越说越难听,秦淮如气得不想再跟她争辩。
前院,老闫家。
今天是周末。
闫埠贵不用去学校上课。
他巴不得学生们明天考完试赶紧放假。
只有学校放假,他才能真正解脱,不用再在寒风中掏粪。
“狠!傻柱这招太狠了!”
“直接给易忠海来了个釜底抽薪,让他身败名裂,还一棒子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