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小子太毒了!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他这次做得太过分。”
闫埠贵喝着白开水,喃喃自语。
“他爸,你说易忠海真是敌特吗?”
“我总觉得他不像。”
叁大妈喝着白开水。
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家从上个月起就不再煮粥、熬汤了,一日三餐吃饱后,只喝白开水。
“你觉得老易不像敌特?那敌特应该长什么样?”
闫埠贵笑着逗叁大妈。
叁大妈连连摇头。
“我也不知道敌特该是什么样子,但我总觉得,敌特不该是易忠海那样。”
“太突然了,真让人反应不过来,谁能想到易忠海竟然是敌特呢?”
叁大妈一脸无奈地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这东西,最难琢磨。”
“老易人赃并获,已经定案,铁证如山,不可能再翻案了。”
“咱们家以后少提易忠海,免得惹麻烦。”
闫埠贵用教训的口吻对叁大妈和孩子们说道。
叁大妈和孩子们都点头答应,继续低头喝那没味道的白开水。
“对了,老闫,你说……要是咱们家向街道办提供易忠海的异常行为线索,街道办真的会奖励咱们东西吗?”
叁大妈忽然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闫埠贵。
闫埠贵笑了。
他毫不犹豫地说:“王主任保证过的事,肯定假不了。”
“好嘞,嘿嘿,我知道了。”
叁大妈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喝白开水。
喝完水,叁大妈就跑去街道办,反映易忠海的异常行为了。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两个白薯。
......
“柱子,恭喜恭喜,祝你和陈雪如同志喜结良缘。”
李副厂长带着王秘书来到丰泽园,参加何雨柱的婚礼。
“谢谢李副厂长,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和雪如的婚礼,快请进,里面坐。”
何雨柱满面春风,将李副厂长请进喜宴大厅。
李副厂长以前见过陈雪如,但今天见到盛装打扮的她,还是被惊艳得移不开眼。
“柱子,新娘子也太漂亮了,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他笑着打趣何雨柱几句,随了礼金,便进去入座。
紧接着,一号车间主任林羽、技术科冯科长,还有曾与何雨柱一起登报的冰箱研发小组另外六名技术员,也都陆续到场。
众人纷纷向何雨柱道贺,祝他新婚快乐。
何雨柱一一谢过,请大家进去就座。
随后,杨厂长带着宋秘书也来了。
更令人意外的是,久未露面的孙书记,竟也带着秘书前来参加婚礼。
何雨柱又惊又喜,赶忙伸出双手与杨厂长、孙书记握手,寒暄几句后,恭敬地请他们入内。
刘岚、杨师傅等后厨全体人员早就提前到了,正忙着给每桌分发喜糖、瓜子、香烟,并帮忙倒喜酒。
喜宴厅里一片热闹欢腾。
何大清见到李副厂长、杨厂长和孙书记都来了,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傻儿子结个婚,居然惊动了轧钢厂的三大领导。
“何大清,你还有脸回来?”李副厂长半开玩笑地数落他。
何大清赶紧凑上前递烟倒茶,连连说好话。
其实李副厂长并非有意为难,只是随口打个招呼。
如今他儿子何雨柱已是李副厂长手下的得力干将,何大清在他眼里早已无足轻重。
李副厂长甚至暗自庆幸:要不是何大清当年跟着寡妇跑了,何雨柱也进不了轧钢厂。
若没有何雨柱,几个月前厂里根本没人能留住那群外国机械专家。
没有专家们留下的宝贵技术,红星轧钢厂也不可能迎来如今迅猛的发展。
婚宴大厅内宾客满堂,喧闹非凡。
何雨柱瞧了眼时间,见客人基本到齐,正准备吩咐大龙与二虎到门外燃放鞭炮。
恰在此时,王主任匆匆赶到。
柱子,听说你今天办喜事,我不请自来,莫要见怪。
王主任嗓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下颌胡茬凌乱,显然是彻夜未眠。
您这话可就见外了。没给您发请帖,是知道您公务繁忙。您能赏光前来,实在是我何雨柱的荣幸。
何雨柱笑容可掬地将王主任迎进门,并向陈雪如作了介绍。
王主任打量着明艳动人的陈雪如,含笑点头:柱子,你媳妇模样周正,与你很是相配。
这番直白的夸赞让陈雪如忍俊不禁,何雨柱也哭笑不得。
他凑近王主任低声询问:昨晚审问易忠海可有进展?
他对私藏 ** 供认不讳,但坚决否认特务身份。声称那支撸子是从机修厂废料库捡来的,原本锈迹斑斑,打算打磨干净后再上交街道。
这些说辞真伪尚待核实。王主任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何雨柱心知已是穷途末路的易忠海,此番交代大抵属实。但他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宿敌?
相信王主任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不知院里可有人举报易忠海的异常举动?何雨柱追问道。
王主任微微颔首。
已有数位邻居向我反映,易忠海行为异常。他们提供的线索我已记录在案,接下来会安排专人严格调查。
王主任并未对何雨柱隐瞒,直接将此事告知了他。
何雨柱心中冷笑。
如今的易忠海,简直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估计全院邻居都在绞尽脑汁,回想易忠海近期的反常举动,好去街道办举报他。
这年头,什么壹大爷贰大爷叄大爷,都比不上实实在在的物质奖励来得实在。
王主任辛苦了,快请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热情地邀请王主任进入喜宴大厅。
转眼已是正午十二点。
无需何雨柱吩咐,大龙和二虎已经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脆响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婚宴现场热闹非凡,宾主尽欢。佳肴飘香,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这场婚宴由何雨柱的师傅赵山河亲自掌勺,菜肴色香味俱全,宾客们无不称赞。
唯有李副厂长等轧钢厂领导们,吃惯了何雨柱做的小灶,再品尝丰泽园的美味,反而觉得还是厂里的饭菜更合口味。
何雨柱携新婚妻子陈雪如,端着喜酒逐桌敬酒,新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大清哥,原来这就是京城有名的丰泽园?这里环境真好,菜肴更是美味,我觉得比你做的菜好吃十倍呢。
白寡妇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菜肴,凑近何大清低声说道。
何大清一时无言。
他清楚今日掌勺的是他师弟赵山河。前晚在白寡妇的新四合院里,他们就曾品尝过赵山河的手艺。
当时可没听白寡妇对赵山河的厨艺如此推崇。
怎么换到丰泽园,同样是赵山河做的菜,在她口中就胜过自己十倍了呢?
这个败家女人,该不会是被丰泽园的奢华氛围迷花了眼吧?
何大清也懒得说破,谁让白寡妇这两天夜里把他伺候得那么舒坦。
昨天,何大清骑着陈雪如的自行车,带着白寡妇在京城逛吃逛玩一整天。
他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把白寡妇哄得格外开心。
随便给她买支发簪花不了几个钱,却能让她眉开眼笑。
花几分钱买串糖葫芦,就能让白寡妇心满意足。
何大清甚至还给她买了双平底帆布鞋,留着开春后穿。
白寡妇高兴坏了,连连夸大清哥真会疼人。
随后,何大清趁机跟她商量:明天儿子结婚,婚宴还在丰泽园办,自己这个当爹的要是红包给少了实在说不过去。
不如给柱子两口子再加十块,凑个二十块钱红包。
二十是双数,多吉利。
白寡妇这才明白,原来何大清又是买发簪又是买糖葫芦还买帆布鞋,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当场就拉下脸说:“反正是你儿子结婚,又不是我儿子,你爱给多少给多少,我管不着!”
何大清见白寡妇又生气了,赶紧哄她。
好说歹说,他还向白寡妇保证:等大彪和二彪结婚时,也给他们每人包二十块钱红包。
都是儿子,绝不能偏心。
得了何大清的保证,白寡妇这才松口。
于是今天中午在丰泽园,何雨柱和陈雪如办婚礼时,何大清给两口子包了个二十块的大红包。
陈雪如收了红包,改口喊了何大清一声“爸”。
何大清乐得屁颠屁颠的,差点找不着北。
而白寡妇的注意力,全放在满桌美味佳肴上。听旁边宾客说,这可是丰泽园最好的席面,十块钱一桌的菜,酒水另算。
什么京都烤鸭、德州扒鸡、大肘子样样俱全。
白寡妇心疼那二十块红包钱,非得吃回本不可。
她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
“翠花,你慢点儿,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何大清脸上挂不住。明明前天晚上才吃过赵山河做的饭菜,怎么今天中午就像饿鬼投胎似的?简直像八辈子没吃过饭。
能不能给我长点儿脸?今天可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
白寡妇才不管这些,只顾埋头猛吃,不吃白不吃。
隔壁桌的王主任听见何大清说话,转头瞥了他一眼。何大清也正好看过去,两人目光一碰,何大清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赶紧端起酒杯走过去敬酒:“王主任,感谢您来参加柱子的婚礼,我敬您一杯。”
何大清弯着腰,恭恭敬敬举着酒杯。
“下午还有公事,今天中午我不喝酒。你的心意我领了,就以茶代酒吧。”王主任端起茶杯,与何大清的酒杯轻轻一碰。
何大清连忙赔笑:“好好,王主任工作忙,您多喝几杯茶,去去火。”说完,一口喝光了半杯白酒。
何大清心里对这位黑面神王主任一直有些发怵。在锣鼓巷住了这么多年,他太清楚王主任的厉害。
敬完酒,何大清正要回座位,却被王主任叫住了。
“何大清,等一下。”
“王主任,您还有什么吩咐?”何大清心里一紧,只得转身回来。
他以为王主任要训他抛下儿女跟寡妇厮混,不尽父亲的责任,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没想到这次王主任居然没训他。
“何大清,昨晚院里出了件事,柱子跟你提过没有?”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问道。
“什么事?咱们院里发生的?柱子没告诉我。”
何大清一脸茫然。
“情况是这样,昨晚你儿子何雨柱举报易忠海搞敌特活动,他亲口告诉我,亲眼看见易忠海半夜擦枪。”
“我立刻带人赶到院里,当场抓住易忠海两口子,从他床底下搜出一把撸子。”
“现在易忠海已经被治安所带走,他媳妇还关在街道办。”
王主任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何大清。
何大清大吃一惊。
他做梦也没想到,易忠海竟然搞敌特活动。
而举报他的人,竟然是他儿子何雨柱。
可今天见到那小子,他嘴巴严实得很,一个字都没透露。
要不是中午王主任告诉他,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王主任,实话跟您说,我家柱子真没告诉我这事。”
“我猜可能是柱子觉得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想让我分心吧。”
何大清脸上的惊讶慢慢转为苦笑,对王主任说了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王主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