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派往洛阳方向的探子快马加鞭地回来了。探子一路疾驰,风尘仆仆,汗水湿透了衣衫。他来到刘庆面前,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流贼有异动。据探,贼军近日频繁调动,似有进攻之意。”
刘庆神色凝重,静静地听完探子的回报,随后缓缓走向悬挂在营帐中的地图。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地图上洛阳与虎牢关的位置,喃喃自语道:“这闯贼果然贼心不死,还妄图控制河南。哼。”
随后,刘庆转身,对着身旁的亲兵,沉声道:“传团副们过来。我要与他们商议应对之策。”
陈永福接到王汉的紧急传令,匆匆赶回。他一路快马加鞭,人未卸甲,马未下鞍,便直接冲进了巡抚衙门。在回来的途中,他已然得知了前线的情况。他心中明白,郑州之事,定是刘庆特意留给他的立功机会。如今他将郑州城紧紧围住,城中仅有两千贼军,以他的兵力,拿下郑州易如反掌。
王汉见到陈永福,微微一笑,说道:“陈大人,看来你的眼光着实精准。昔日你助力那刘庆,今日他便投桃报李。这郑州之事,想必你心中有数。”
陈永福听了,连忙讪笑着说道:“全赖大人英明。若非大人,我等也难以有所作为。刘庆智勇双全,此次立下大功,实乃我河南之福。”
王汉摆摆手,说道:“我已将刘庆的功绩奏明陛下,欲举荐他为游击将军,助朝廷大军剿灭流贼。而你现在的任务,便是尽快收复郑州,荡平开封府所辖之地。若有机会,也可参与剿灭流贼之战。河南的局势,还需你我共同努力。”
陈永福正色道:“诺。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定要将郑州收复,为朝廷扫除贼寇。”
汜水一战后,中原大地再次热闹起来。各地兵马纷纷调动,局势变得愈发紧张。远在襄阳的左良玉,听闻刘庆在中原崭露头角,屡立战功,心中又恼又恨。他心想,这么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人物,竟在中原的军事舞台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而自己恃兵自重的日子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左良玉虽不敢正面与李自成交锋,但暗中搞些破坏还是有胆子的。他将目光投向了汝宁府,那里有他的小股分散队伍,时常在城中游走,搅得李自成在汝宁府的安排始终不得安宁。
然而,左良玉心中清楚,自己如今这般小打小闹,定会被刘庆的光芒所掩盖。可他又惧怕李自成的势力,不敢贸然行动。
思索良久,他最终决定分兵一部分,增强对汝宁府的兵力。他心中盘算着,若李自成未察觉,自己便可趁机咬下他一块肉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潼关的孙传庭,也收到了邸报。他看到邸报中关于刘庆的事迹,不禁大为惊异。河南竟出了如此奇才,数战皆胜,令朝廷士气大振。
然而,朝廷又要他出兵,这让孙传庭头疼不已。他手下的一两万兵卒,皆是农民出身,完全未经训练。如今虽已训练了些许日子,但效果始终差强人意。
这些兵卒一来毫无士气,他们来到军中,不过是为了糊口,平日训练也是敷衍了事,出工不出力;二来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毫无战力可言。
孙传庭亦知,若将这样的军队拉出去与流贼作战,恐怕还未交战,自己的阵脚就先乱了。
于是,他还是照例回复道:“军心不振,军力不足,还不可战。”
他心中明白,如此多次回复,崇祯皇帝定然对他不满。但为了扼守潼关这一重要关隘,他不得不据理力争。
孙传庭心中甚至有些想见见这个刘庆,他实在好奇,刘庆是如何将一群贼囚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的。
至于邸报中河南巡抚王汉提出的四路夹击洛阳之事,若没有虎牢关大捷,他恐怕只会嗤之以鼻。但如今有了刘庆,此事似乎变得有些可能了。孙传庭暗自盘算着,若真要四路夹击,自己这一方该如何部署,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而远在京城紫禁城的崇祯皇帝,在得知虎牢关大捷的消息后,心情大好。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饭也比平日多吃了不少。在案前批改奏章时,也是异常兴奋,笔下的批注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直到掌灯的宫女轻轻走进来,他都未曾察觉。
案上的光线突然一亮,崇祯皇帝才惊觉天色已暗。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宫女那婀娜的身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微微抬起头,说道:“你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好奇。
宫女听到皇帝的命令,娇滴滴地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陛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崇祯皇帝看着宫女的面容,微微挥了挥手,说道:“过来,你叫什么?朕怎么未曾见过你。”
宫女轻移莲步,款摆腰肢,缓缓走到崇祯皇帝身前。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白皙的脸庞,双眸恰似一泓清泉,流转间满是怯意与娇羞。崇祯皇帝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虽身着朴素宫装,却难掩天生丽质,不禁心旌微荡。
“你入宫多久了?在何宫当差?” 崇祯轻声问道,声音中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一丝柔和。
宫女微微屈膝,轻声回道:“陛下,奴婢入宫已有两年,一直在乾清宫负责洒扫。” 她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崇祯的目光。
崇祯微微点头,“朕每日忙于朝政,竟未曾留意到你。”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为自己错过这般佳人而惋惜。
宫女听闻,心中一惊,忙跪下说道:“陛下日理万机,心系天下苍生,自是无暇顾及奴婢这等微末之人。能在宫中侍奉陛下,已是奴婢莫大的福分。”
崇祯看着跪地的宫女,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伸手轻轻扶起她,说道:“起来吧,朕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今日见你,心中欢喜。” 他轻轻握住宫女的手,宫女的手柔若无骨,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