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开车还是狂野的,虽然雪地行车不太习惯,但也没减速度,主要是路上没有车,又不用考虑超速的问题。当然,杨少以前开车也没考虑过。
只要不偏航,管他导航提醒什么。
“飞哥,你看,这就是歌里说的塞北残阳么?”杨凡开着车,眼神被一轮红日吸引。
“对。很美。”陈鸣飞看着红日,暖红的光线被白雪折射,染红了整片大地。就像一袭红妆。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 一山松柏做伴娘 等她的情郎啊衣锦还乡 今生我只与你成双”陈鸣飞小声的哼唱。
“怎么了,飞哥。这歌听着可够悲伤的啊。”
“没什么,近乡情怯吧。”陈鸣飞用力捏着胸口,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这样的美景,怎么会让人悲伤呢?搞不懂?”杨凡不理解,他只会感到兴奋。
“搞不懂就算了。这个可能是只有东北人才能体会的吧。那一句,出了山海关,就是家的情怀,还真解释不清楚。如果我没有在外地上学,一直留在东北,可能我也不明白吧。”陈鸣飞把头偏过去,不敢再看。
“飞哥。天黑前我们能进首都。城里的路可就不太好开了,等会你换迁哥来,让他帮我看着路,你去休息休息。”
“好。你慢点开。咱们不用那么赶,安全第一。”
靠近首都外环,导航的屏幕都放大了,各种路口,各种天桥,环路,闸道。看着眼花缭乱。
“要不要我来开。”谢岳感觉到车停下,有人走动,就惊醒了。
“不用。我还可以。而且我以前来过首都。慢慢开,还是能找到点感觉的。”杨凡坚持让谢岳休息,他也知道。只有白天路况好的情况下,谢岳才能多抢出点时间。他只要在夜里,把复杂的城市路开出去就好。
黄皓在最后一排睡的死。谢岳在第二排,调整下姿势继续睡,只是嘱咐杨凡和时迁注意安全,就没再坚持。
陈鸣飞坐在谢岳旁边,帮杨凡拿着刀,暂时还睡不着,就小声的和时迁杨凡聊天,帮他们提神。
“飞哥。来过首都么?”
“路过过。上学的时候,需要在首都转车。”
“有机会真应该好好在首都转转。这里的文化底蕴,和现代科技互相杂糅,别有一番滋味儿。”有钱有闲的杨大少,可是没少来首都。当然,他更喜欢往国外跑,毕竟那里可就没人管着他。
“我以前也来过首都。尤其是潘家园和琉璃厂。”时迁也回忆着过往。
“潘家园和琉璃厂?那不是玩古玩的地方吗?你去哪干什么?”
“呵呵,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当然是去学习。”时迁有些小得意的说着。
“在你们眼里,那是古玩街。可在我们眼里,那可是高级聚集地。首都历来管我们这行叫佛爷。可我们自己人也分着门类。?
黑潜?:专指夜间作案的小偷,通过翻墙、撬锁等方式潜入室内,行动隐蔽且常经过周密计划。??古时候也叫飞贼。
?白潜?:即扒手,白天在人群密集处(如集市、车站)行窃,多使用刀片等工具割取财物,常团伙作案。??在道上被称为佛爷。
?戏潜?:手法娴熟的“高手”,通过碰撞、借火等快速转移目标注意力,瞬间窃取随身物品。??这也是佛爷的一种,不过多数都在千门。
?高买?:伪装成富商进入商店,以挑选商品为掩护盗窃贵重物品,多需同伙配合转移赃物。这种就是千门八将的一种。
还有就是土夫子。你们看的盗墓小说里,什么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就是他们。”
“等会儿等会儿。迁哥,你说的太乱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陈鸣飞无奈提示,这种分发,怎么还出现千门八将和盗墓四派来了。
“你也不用理解。我就是想告诉你。倒腾古董的地方,多少都涉及造假,销赃,还有骗术。这样的地方借乎于黑白两道之间。正式我们这种人经常聚集的地方。”
“啊?这么说,迁哥你来首都销过赃?”
“没有。我来是学习交流的。干我们这行也得有眼力。就像你手里的唐横刀。虽然不是古董。但也是名家之手,算不上上品,但价值不菲。”时迁指着陈鸣飞手里的刀,为他解释。
“迁哥,那你刚才说的白潜黑潜的。你算什么门派啊?”
“黑潜白潜不算门派。只是手法分类。我的师门算是飞贼。不过,我师傅什么都会。我也就都学了。高来高去也行,地下打洞也会,贴身佛走也行。就算千门的道道我也熟悉一二。”
“我靠,全能啊。迁哥。”
“嗨…有啥用啊。如果是不守规矩,不在乎道义,无视律法。也许还能发财。可是门子里规矩多,现在法律也严格。我们这些门子里的人就要没落了。要么逃到国外。要么就像我这种,安分一点。我们来首都,就是想有个聚集地,交流心得,切磋技艺。不想这门手艺断在自己手里,可也不想它继续传承下去。纠结啊。”
“能力不分好坏,这要看用的人才行。就像武器一样。用枪杀人,难道是枪的错?还不是持枪人的问题。”陈鸣飞安慰时迁,也算又了解时迁一分。
“哦。对了,说到枪……”时迁突然调整坐姿,把手伸进裤裆,很深很深…
“呐~给你。”时迁把手从裤裆里抽出来,还拿着把带体温的手枪。
“啊?枪?你从哪拿来的。”陈鸣飞没去接,有些嫌弃的看着。
“武器库啊。耗子配合的好,他在那捣乱的时候,我趁宋队长没注意,就装起来了。”
“我靠,这么快?来我都没看到你去拿枪,你怎么做到的?”
“这要是让你看出来,我还混个屁。拿着吧。有枪和没枪是两个概念。必要的时候还能产生威慑。这次我可是主动交出来的,免得你又说我。”时迁往前一递,应是把枪放在陈鸣飞怀里。
“好吧,那我就先收着。说不定还真能用的上。”陈鸣飞仔细端详一下手枪,卸下弹夹,看看子弹数量,退下枪机,关上保险。这才把枪插进后腰。
“专业啊。看来你是玩过枪的。”
“嗯,算不上专业。小时候在军区摸过真家伙,不过还没开过枪。”陈鸣飞小得意一把。虽然嘴上说着不让大家用枪,可他心里还是非常喜欢这种远程武器的。
“那你打的准吗?”
“没试过,不知道。”
“有时间,拿这个练练吧。”时迁手一番,又拿出一把弹弓。
“诶~迁哥,你也玩弹弓啊。不对,这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陈鸣飞上下摸着自己的口袋,怎么也没摸到宋爷爷送他的那把。
“我不玩,这把就是你的。刚才从你身上摸来的。”
“啊?”陈鸣飞惊讶的无以复加,只是把枪抵到自己怀里这一下子,就从自己身上又偷走一样东西。真是神乎其技。
“牛逼。”
“没什么,这就是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