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把车停好,全员戴好口罩,这才敢往医院大门口走。
“你们跟着我走,别太靠近。”黄医生依旧雷厉风行。没有热情的客套,直接就是命令。
“额~飞哥。这真是你妈妈么?怎么感觉不太好相处啊?”黄皓贱兮兮的趴在陈鸣飞耳边,小声的蛐蛐。
“闭嘴。”陈鸣飞一把撇开黄皓的脸,几天没刷牙了,隔着口罩都能闻到一股味道。
走进门诊楼的大门,黄医生抄起旁边的酒精喷雾,对着陈鸣飞五人就是一顿喷,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等全面消杀结束,这才笑呵呵的和大家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黄宁,是陈鸣飞的妈妈。你们都是小飞的朋友吗?”
“额~黄阿姨好。您也姓黄啊?我叫黄皓,咱们还是本家。”黄皓见黄医生笑了,自己也就嬉皮笑脸的上前自我介绍,他就属于,别人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的主。
“额~握手就不用了。减少接触。”黄医生摆摆手,回绝黄皓伸出的双手。
“阿姨你好,我叫杨凡。”
“你好。”
“额~那个,我也叫阿姨吧。阿姨你好,我叫时迁。”时迁挠挠头。不知道这辈分怎么排,叫大姐肯定是不合适的吧。
“叫我黄医生也行。不用跟着他们叫。”黄医生看时迁的面相,觉得他应该不年轻了。
“额~那个,我该怎么叫?也叫阿姨?”谢岳脑子没转过来,觉得等妹妹嫁过来,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喊妈。
“额~你也先喊阿姨吧。等我结了婚,你再改口叫妈。”陈鸣飞也是愣住了。只好先让谢岳喊阿姨。
“阿姨你好,我是谢岳。”
“你好你好。那个小飞啊。妈虽然说不是那么古板。可是,也没开明到这种地步,你看你这个事儿,是不是也和你爸说一下?”黄医生看着谢岳和陈鸣飞挤眉弄眼的,突然有点恶寒。虽然说,她是支持孩子自由恋爱的,可这和男的…她还是有点适应不了。
“嗯,有机会我会和我爸说的。这么大的事儿,他是要给我做个主的。”陈鸣飞点点头,他想的是,以后要是和谢晓菲结婚,他这个当爹的怎么样也得出个面才行吧。
“就怕你爸接受不了。”
“诶~这有啥接受不了的。我都25快26了。这又不是学生时期,还怕我早恋啊?”陈鸣飞疑惑,婚丧嫁娶这多正常啊,咋还能接受不了啊?
“你要是早恋,可能还没这么大的罪过。”说着,黄医生隐晦的用手一直谢岳。
“嗯?谢岳怎么了?一不是罪犯,二不是敌特。老谢家和咱们家又不是世仇,这又不是姓岳的和姓秦的。有啥问题?”陈鸣飞不理解,老妈这是再指什么?
“姓什么不总要。这性别怕是很重要吧?”
“啊?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他,我们不是,哎呀。你搞错了。我喜欢男的,啊呸,我不喜欢女的…诶,不是,我怎么还说不明白了…”陈鸣飞反应半天才想明白,赶紧解释,这一着急,话都说错了。
大伙儿看陈鸣飞着急说错话,也赶紧帮着解释,这下好了,你说一句,他说一句的,好半天,黄医生才弄明白这里的关系。
“啊啊啊,诶呀,不好意思啊,亲家哥哥,你看看,这事儿闹的。也怪我,平时对小飞关注太少了,光是知道他谈恋爱了,还没好好好了解一下,你看这误会闹的。”黄医生赶紧拉住谢岳的手,好一顿嘘寒问暖。
“这是不是太双标了?怎么说,我也和黄阿姨是本家啊。”黄皓看着黄医生拉谢岳的手,又想起刚才想要握手被拒绝。不免酸溜溜的朝杨凡吐槽。
“五百年前是一家,和未来五十年是一家,还是有区别的。人家是实在亲戚,你这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杨凡躲开黄皓捅咕他的手,还不忘打击一下黄皓。
“诶哟,这孩子。挑阿姨的理儿是不?阿姨不和你们握手啊,是有原因的。这样你们也都别在这站着了。都先跟我回办公室,等下中午,我请你们吃好的。”黄医生的耳力也是相当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姓黄的人的天赋就是五感特别的好。
“啊?吃啥?有没有酸菜炖粉条?”黄皓也是心大,一听吃好吃的,就全然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一切。
“酸菜肯定是有,至于是不是酸菜炖粉条,那就不知道了。这点你们得原谅阿姨我,我不会做饭。咱们只能吃食堂,有啥吃啥吧。”黄医生倒也大方,她这人说话就是直接,完全不在意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儿。
大伙儿齐齐的看向陈鸣飞,眼神里的意思是。你妈不会做饭,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看什么看。有啥吃啥。这种时候还想找饭店可就难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给你们做。”陈鸣飞一语双关的介绍一下情况。他自从能够到灶台,就自己做饭了。至于好不好吃,那就另当别论了。
“行了。先跟我回办公室。”黄医生一拍陈鸣飞的肩膀,让他不要在门口聊。陈鸣飞会意,知道有些话不能在外面说,赶紧点头闭嘴。
等回到办公室,陈鸣飞立刻开问。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没有啊。没什么事儿啊。对了,上次你打电话不是说在训练么?怎么跑东北来了?”
“嗯,训练结束了。现在是实战。我们这趟来东北就是来完成任务的。”
“什么任务?”黄医生神情紧张,她也觉得,训练才几天的人,能执行什么任务,GF缺人,不至于缺到这种程度吧。
陈鸣飞犹豫一下,又确认屋里没有其他的外人,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他的任务还需要老妈的帮忙。
“妈,你来,我偷偷的告诉你。”陈鸣飞说着就想咬耳朵。
“有话就说,多大的人了,犯什么贱。”黄医生打掉陈鸣飞的手,让他有话直说,别腻歪。
“咳咳,我们的任务是,带走老指挥官。”陈鸣飞尴尬的咳嗽一下,说出任务。
“啥?你说啥?不对,你怎么知道老指挥官在这的?”黄医生惊讶,转而压低声音询问。
“我们能接到任务,自然得知道任务目标在哪啊。”
“别老目标目标的称呼。你们这次任务是GF认命的么?”
“不是,是边叔叔交给我们的。我们是以民间小队的身份出的任务,没有GF背景。”陈鸣飞如实的回答。
“啊?老边给你们的任务?具体什么要求?”
“额~他也没说啥。他就说不管我们是偷是抢还是劝,反正就是要把老指挥官带回久安。如果七天内老指挥官能同意走,那他就能给我派一架飞机。其他就没说什么?”
“胡闹。你这孩子做事情怎么还是这么毛躁。什么都不问清楚你就敢接任务?”黄医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把陈鸣飞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其他人还想帮忙说几句话,可都不好开口,就像一群被家长在网吧堵住的孩子,都低着头不说话。
“行了,我也懒得说你。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吃饭吧。”黄医生骂了十来分钟,觉得没什么可骂的了,再骂就得翻旧账,没意思。孩子大了,给留点面子。
“小飞啊,那个你看,我妹妹的事儿…”谢岳挠挠头,他也是头一回遇到被提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再加上黄医生太过彪悍,他实在是说不上话。
“别急,吃饭的时候说,北方人谈事儿没有这么寡着说的。”陈鸣飞垮着张脸。倒不是对于提亲的事儿而苦恼,而是还没从刚才被骂中缓过来。
食堂里本来是已经做好饭的。每个人都是打饭吃,菜的品类不多,但分量给的足。
黄医生第一次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额外多要了几个菜。可别看要几个菜不算啥大不了的,那也要分时候,这种灾情时期,能多要几个菜,不亚于犯错误了。
好在黄医生在灾区很有威望,还是有点面子的。
“小谢啊,不好意思啊。灾情就是这个条件,你可别挑理。”黄医生特意要了一个小包间,热情的招呼众人入座。当然了,主要还是为了招待未来娘家的且。
饭桌上宾主尽欢,具体聊的内容就不再赘述了。就是不停的问,老谢家是干什么的啊,家里几口人啊,家里人都还好吗,老家那边有什么习俗啊,彩礼怎么算啊等等,等等。
问的谢岳满头是汗,感觉压力巨大,就像当初被审问的陈鸣飞一样。
黄皓几个人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饭菜上。北方菜没别的,好吃肯定是好吃,更大的特点是菜码大。
好在黄皓几人饭量也不小,再加上,这段时间确实没吃什么好东西,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爽。
“怎么样?够不够,再来几个菜啊?”黄医生不停的招呼,满脸堆笑。
“我呀,就是喜欢能吃的孩子,不像小飞小时候,吃点饭那叫一个费劲,追着喂都不吃。”
“还不是你做的太难吃。”陈鸣飞低着头扒拉饭,小声嘀咕。
“难吃也把你拉扯大了。难吃你别吃。”黄医生像会变脸一样,只要看着陈鸣飞,就板起一张脸。
“你看看人家黄皓,这大个儿,看着就招人喜欢。你小时候要是能多吃点,也不会长这么矮。”
其实陈鸣飞不算矮,一米八的个子,已经很不错了,跟黄皓比是没意义的。个子高,脑子不好,营养都长在个子上了。
谢岳有点尴尬的挠挠脸,他也就183,仅比陈鸣飞高一点点,有时候乍一看,其实差不多。说陈鸣飞矮,那他也就不算高了。
“小谢啊,我没说你。你看你,身板溜直,是不是当过兵。一看这气质就不一样。”黄医生继续夸谢岳。杨帆和时迁把头低的更低。
“诶诶诶,这俩孩子,抬起头来吃饭么?我不是说你们呢,别往心里去。诶~我看看,这小杨长大真俊啊。鼻子是鼻子脸是脸。就遗传来说,你爸妈一定都是漂亮的人。”黄医生是挨个夸。说的杨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论颜值,杨凡确实是这群人里最帅的。很有一点小说里男主角的样子,除了身高,其实不算矮,177的身高,在南方已经算不错的了。
这会儿的时迁已经没心情吃饭了,不论是身高颜值,还是出身他都是垫底的。他可没有任何可夸奖的,只想赶紧离席,免得自取其辱。
“诶,这孩子,多吃点啊。别客气。一看你这孩子小时候就吃过苦,眼神特别精明,是不是早早就当家了。唉~这就是懂事儿早啊。以后啊,你多提醒提醒陈鸣飞,这孩子毛躁,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细致,稳当,能担事儿。”北方人夸人,那是真给情绪价值,全是情绪,没有价值。
本来不夸还好,这一夸,时迁更难受了,表面上还得陪着笑脸,可心里却在滴血。
有些事儿都说对了,唯一不对的,就是懂事儿的特别晚,是师傅去世以后才幡然醒悟的。
“妈。你别说了。”陈鸣飞看出时迁的尴尬,赶紧拦着。
“咋了,我说错了?”
“额~也不算错吧。就是有些事儿您不知道。别瞎说。”
“行,我不多说。这样,今天没有酒,咱们就干杯饮料,就算帮你们接风了。也算是感谢你们陪着小飞来东北。来,招待不周了。干了。”黄医生站起身,举起一杯饮料,玻璃杯在桌面上顿了顿,就算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吃完饭,回办公室。大伙儿都很开心,黄皓对于东北菜大加赞赏,今天这顿,他可是吃了三大碗米饭,菜也都被他给收底了。
“怎么样?东北菜可以吧。”
“好吃,真好吃。”黄皓一边拍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满意的点头。
“这就好吃了?这才哪到哪?还有第二顿的酸菜汤,皮冻,铁锅炖大鹅,锅包肉,还有…”
“停,飞哥。吃不下了。下一顿再说。”黄皓赶紧拦住陈鸣飞,不让他再往下说。
“主要是吧,这是医院的伙食,味道只能发挥出正常水平的一半。这要是咱们去那个饭店吃,做的都比这顿味道好。”
“行了,小飞,你也别巴巴了。先跟我回办公室。等下还得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黄医生又白了陈鸣飞一眼,老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懂事儿,啥啥都没安排好,一心就想着玩,真是完蛋。
进办公室,陈鸣飞先是给谢晓菲打了视频电话,让这对未来的婆媳见一面。黄医生又是一顿好夸,把谢晓菲夸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那叫一个怎么看怎么有,一颦一笑,一个字一个音都夸。到最后还破天荒的主动要了谢晓菲的电话和地球号,甚至让她随时给黄医生打电话。这点气的陈鸣飞直咧嘴。
因为某些原因,没能给谢岳父母打电话。但还是把谢岳父母的电话记下来。
“好了,先说正事儿,说完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哦,对了。妈,你能带我们去见见老指挥官么?我们需要当面和指挥官聊聊。”
“你?你什么身份?老指挥官是你说能见就能见到的?”黄医生白了陈鸣飞一眼,继续说。
“不是我不帮你们。就算我答应你们去见老指挥官,你们也带不走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老人家坐镇第一线本来就不安全。坐镇后方,掌控全局不是更好吗?”陈鸣飞努力劝说。
“你懂个屁。我当然知道,让老指挥官去后方的好处。如果是三天前,我都会帮你一起劝他跟你们走。可是现在不行了。不说老指挥官自己答不答应。我首先就不能答应你们走。”黄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啊?为啥啊?晚三天是什么意思?”
“唉,昨天开始,我发现住院的病人变多了,我一开始以为是流感,结果一检查,发现一种新的病毒出现了。”
“啊?难道说,会有疫情?”陈鸣飞毕竟小时候也有一半时间在医院混,不算多专业,但多少还是明白点东西。
“不好说。最好是不要有。”
“额,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有多少的可能性?传染的方式?”陈鸣飞问的隐晦,但他老妈是能听明白的。
“百分之八十。空气,呼吸,飞沫,粪口,直接接触都有。至于血液和母婴,目前没有案例,也没法检测。”
“有没有预防手段?”
“呐。”黄医生没有多说,指指陈鸣飞脸上的N95,一切不言而喻了。
陈鸣飞还想问什么,不过没有问出口,连他自己都能知道答案。
“嗯,很危险吗?”
“没有出现死亡案例。”
“那能不能少带几个人走,落地再隔离。”
“不能冒险。”
陈鸣飞和黄医生母子俩,快问快答,甚是简洁,听的其他人,一头雾水。
“其他地方有吗?还是只在三号安全区才有。”
“不知道。我没有权限知道其它地方的信息。希望是只有我们这有吧。”
“真没其他办法了吗?”
“没了。”
“那我能用暴力吗?”
“嗯~现在火葬场不好定位置吧。一会儿我问问太平间还有没有床位。”
“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妈。”
空气陷入安静。谢岳几人是傻眼,说的是普通话啊,写成文字都认识,连在一起,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你们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你们住一起可以吧?”
“嗯,都可以,只要不是抽屉就行。”陈鸣飞颓然的坐在黄医生的办公桌上,随手翻看着桌上的病例。
“德性吧。你们在屋待着,不要随便出屋,厕所在走廊尽头。其他屋,不要进。”黄医生安排一下,就出门了。
“飞哥,那个你和黄阿姨聊的啥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黄皓还是太着急,心里藏不住话。
“没啥。19年你几岁?”
“19啊,咋了。”
“那你应该有印象,戴这个发生了什么。”陈鸣飞没多解释,指指自己的口罩,让他自己想。
“难道是…”
“嗯。有可能。耗子,你管住你的嘴,别到处乱说,小心引起恐慌。”陈鸣飞还是提醒了一句。
“那个小飞,那几年我在坐牢,对于外面发生的事儿都是在电视上,新闻里看到的。具体的我没有经历过。真的那么恐怖吗?”时迁不好意思的问。那几年他正好在服刑,虽然也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但种感觉有隔离感,没有那种切肤之痛。
“恐怖?怎么说呢?不能用恐怖这个词。疫情本身确实可以说是恐怖,它传染性强,致死率高。尤其是没有特效药和疫苗之前,确实让人焦头烂额的。不过,更重要的是,疫情带来的影响。居家隔离,限制出行,戴口罩,勤消毒,避免聚集,停工停产停学。这些为了防疫工作,而进行的全民配合的工作,才是影响最大的。”陈鸣飞没有多说,只是无奈摇头。这个话题要是深说下去,每个人都有要吐槽的点,不过那都是处于私心,以自己的观点出发的。太过于片面,不值得一说。
“其实,要说不恐怖,也很简单。你们知道吗?人类历史上有太多太多的疫情了,每次都可以说是差点灭绝人类。鼠疫,黑死病,天花,流感,水痘,疟疾。这都是非常恐怖的疫情。就说黑死病在欧洲,感染率超过58%,死亡超过欧洲总人口的1\/3。这和我们前几年的疫情一比,你说那个更恐怖。”
“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GJ,感谢那些不惧危险的逆行者,军,警,医护,消防还有自愿者们。他们都是伟大的人。他们明知危险,还逆流而上,这需要莫大的勇气的。”陈鸣飞一阵感慨。
“说远了。其实吧,如果人民都能认真配合,严格遵守防疫的要求,其实,疫情真就没那么可怕。”陈鸣飞停顿一下,他也不知道他的理解对不对,但还是按照本心继续说下去。
“可怕的是人。是人心。总有一些人,自私的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自由的,自己做的事儿又不犯法,为什么不可以。唉~就是有这样的犟种,非给别人添麻烦。”
“额~飞哥。扯的有点远吧。你还没说,万一这次也有疫情会怎么样?”黄皓还是关心眼前的事儿,连忙拉回话题。
“你看看现在的环境。物资,医疗已经很艰难了。如果这时候强行隔离,你觉得这些人要去那隔离呢?”陈鸣飞指指窗外,没有说的很直白。
“而且,我刚才问我妈的意思就是,目前,只有我们所在的三号安全区里发现了这种新的病毒。那么,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完全隔离三号安全区,一个也不放出去。”
“啊?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凉拌吧。我现在宁可任务失败,也不能给更多的人带来危险。”陈鸣飞摇摇头,显然已经觉得,任务完不成了。
“行了小飞,别郁闷了。失败就失败,只要你能接受就好。这毕竟是一种不可抗力。对了,你刚才说的,不睡抽屉是什么意思啊?”谢岳坦然的接受失败的结果。因为那几年,他正好就是以退伍军人的身份,当了志愿者。他可是亲临过第一线的人,他更能了解防疫工作的重要。
“额?你们不知道抽屉是啥?有没有生活啊?这间医院肯定也有,你们要是想参观,我一会儿就带你们去看看。”陈鸣飞眯着眼睛,笑的很贱。
“额~你说的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