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金色晨光穿过青石老巷的狭缝,斑驳的光影在青黛色的砖瓦间错落跳跃。风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拂动那抹青箬少女轻盈的衣袂。她一边缓步而行,一边用手机悄然捕捉沿途的风景,眉头略显微蹙,神色专注而温柔,仿佛要将眼前每一寸古城的细节深深铭刻在心底。她不断按下快门,抓取那些瞬间的光影,犹如在用镜头为未来的回忆铺陈画卷。
与此同时,小阮全情投入到剧组的繁忙拍摄中。导演喊停、灯光调整、角度切换,每一帧都精工细作。镜头前后,他的动作利落而稳健,仿佛和角色融为一体。不远处,潘姐姐晾晒的衣物悬挂在绳索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我们都巧妙地避开这个景象,心照不宣地沿着右侧的小路继续往前走,似在享受片刻的宁静与私密。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转眼数载已过。如今的水浒古城,是否还保持着昔日那繁华喧闹的景象?我们心头暗自揣测,却又难以验证那份记忆的真切。
一上午的游览结束后,我们找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馆子,享用一顿温馨的午餐。餐后,伴随着一丝慵懒的惬意,我们进入了慵懒的午休时光。下午三点左右,天色已逐渐转暗,我们便收拾行囊,准备启程返程。
登上大巴的刹那,陈总微笑着随口叮嘱:“直奔上州,已经出行将近十天了,好好休整。”我心中只盼早日归家,一方面想捧起那本念念不忘的《单方》,一方面也渴望向舒老请教针灸妙法,还打算拜访魏一铭——那位收藏奇珍异物的老人,看看他那些失恋纪念品背后隐藏的故事。
众人皆怀揣着归心似箭,踏上了归途。车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日的激情与熙攘,但此刻的氛围却格外沉静。有的人闭目养神,有的人低头沉思,仿佛每个人都在用心体会这静谧而深远的旅途。一辆辆汽车轮胎迅速碾过高速公路的沥青,像是在奔向那未来的遥远未知。
途中,我们在高速服务站稍作休整,匆匆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随后身心逐渐放松,我逐渐陷入梦乡。醒来时,已是微微泛起晨光,耳畔传来繁杂嘈杂的声浪,是车队终于抵达旭日。
众人纷纷下车,我提着行李箱回到住宿的小房间。虽然困意未散,却已无力再战,便又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再次沉沉睡去。
大约十点,朦胧中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拨打家中的电话,向母亲报平安。那头的声音温暖而细腻:“快点回来吧,跟我说说你见到师父的事情。”我点点头,心中升起一股温馨的期待。
回到家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气息,母亲闻着氛围后笑意盈盈:“快去洗个澡,洗洗身心。”我答应着,走进浴室。暖暖的水流洗去一身疲惫,也把旅途的尘埃随水冲散。
洗完澡,姐夫也匆匆返回,好像被母亲召唤着回到家中。既然家人在,就让他到书房,我们好好聊聊。依帆这个孩子,天资不错,只是文化底蕴还略显稚嫩。从我们学测字、算命的经验来看,他尚停留在择日、取名的小范围中。
姐夫笑着说:“依帆在这方面悟性有限,我记得你只学了半年,便已出师独立,算是天赋不错。”我点头建议:“不如让他学针灸推拿,将来考个证,成为家里的一把手。”姐夫也点头,透露:“告诉娘,依帆姓江。”我于是转述。
母亲听后,眉头皱起,似有些不解:“怎么会不熟练?我们江家的人,哪点不行?不愚钝,不笨拙。”我笑着安慰:“不笨不蠢,只是基础不够,我们这行,文化功底必须过硬。”她听后顿时皱起眉:“你不是高中毕业吗?”我笑着解释:“不是那个高,但只要有悟性,一点就通。”她闻言,面色变得严肃,又转身离去。
片刻间,小林、依帆和父亲也纷纷到家。家人围坐一堂,温情的气氛让人倍感亲切。姐夫关切问:“师父那边的情况如何?”母亲笑着说:“吃完饭再说。”整理完餐桌后,小林端来一壶茶,我开始逐字逐句讲述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我从丽姐家居住的环境讲起,到师父与我交流的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沉甸甸的。这些话题引起家人的关注,表情逐渐凝重,心头的担忧慢慢浮现。
母亲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师父,他一贯讲究。”父亲总结:“这就是家族的责任——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更要负起家庭的担子。依帆亦然。出了错,大家都要承担。”他声音沉稳,带着一丝悔意,“丽丽不是一次性换了家具,而是在帮哥哥撑腰。要是哥哥不出错,这个家岂不是更完美?”
我继续说:“师父的技艺尤其高超,在上海或深圳,几乎无人能及。但遗憾的是生意冷清。”我叹了口气:“要不是依靠旭日这棵大树,要不是能担任太乙观的住持,估计还得在上州街头算命谋生,靠那手艺糊口。”
姐夫点了点头:“平台真的很重要。”我也感叹:“这行的风险太大,没有人是神。有失误,就得为自己的失误负责。你还算靠谱,踏实做实业,靠谱得多。”母亲也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很有道理。”
忽然,我想起在江西鹰潭遇到的一位高人。那位老人曾算出我在四天之后会遇见师父,结果师父竟然在那时去了深圳。我心中一惊,便抓住时机,问:“你去找老萧了没有?他一直在现场。”一边说,一边鼓掌。
随后,我转向依帆,拉着他进入书房。我问:“依帆,你觉得自己学习针灸怎么样?难不难?能坚持吗?”他微微一笑:“当然难,但我喜欢。”
“为什么喜欢?”我继续追问。
他脸微微泛红,我一看就懂,便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有成就感?不管是领导还是漂亮姑娘,叫你躺下、脱衣、伸腿、缩腿,都得听你的?”他脸更红了。
我心里明白,继续补充:“叔叔跟你说实话。你知道吗,连我师父在上海都不敢开店。为什么?开的这个行当,要么街头摆摊,要么拼命应付找茬的人。你还记得我在乌市遇到那些麻烦吗?”他点点头。
我又说:“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混下去,总得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测字算命能干一辈子?不行吧。”他摇摇头。
“那不如学针灸推拿,将来自己开店,带几个徒弟,出个名片,上面写‘依帆针灸总经理,江依帆’。别人叫你‘江医生’、‘江先生’,多有范儿。”我笑着鼓励。
他思考片刻,终于点头:“万叔,你说得对。爹也让我学会了,虽然我还在学。”我当即转账三万块作为学费,微笑着说:“照我这方案去做,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他翻看手机,看到转账记录,笑着说:“不要那么多。”我故作神秘:“少了我再转。”他无奈地点点头:“好,万叔,我听你的。”
他转身去上班时,我母亲关心问:“你刚刚和他说了些什么?”我复述一遍,她疑惑:“他愿意吗?”我点头:“当然愿意。”
母亲轻叹:“你大舅对依帆寄予厚望。小时候请算命先生算过,说他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说他长大后,别人坐着,他就站着;别人站着,他就能躺下,命中带官印。”我笑着回应:“算命先生果然准。依帆现在就像那样,叫人坐或站,都不难。更厉害的,是让人躺下,别人就得躺;叫人脱衣,无论男女,都得脱。”
母亲听得惊愕,又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扬起扫把,笑着扬声:“你快要结婚了,还成家立业的,别再像个孩子似的跟我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