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得感谢你啊!”
三大爷哈哈一笑,“昨晚你给大家看了电视,所以一大爷决定在中院盖个亭子,以后下雨天也不怕看不了电视了。”
三大爷心情特别好——昨晚刘海中被他搅了局,不仅被罚了一个月工资,还得了“大处分”
。
跟他不对付的许大茂也一样受了罚。
这两人真是活该!
虽然昨晚自己也做了些丢人的事,但一想到刘海中跟许大茂更惨,他心里就平衡了。
“这样啊,那钱谁出?”
贾梗有点惊讶,没想到一大爷这么有魄力,盖亭子也得花不少钱吧。
“棒梗,就是用些木板,花不了多少钱。”
三大爷笑着对惊讶的众人解释道,“还有,供电局也来拉电线了。
昨天那电工活儿太糙,不安全,还是违法接电呢。
得请专业的人来装。”
“以后看电视的电线是专用的,电费大家平摊,每户出两分钱就行。”
“棒梗愿意给大家看电视,已经是够情义了,我们哪还能让他家出电费呢?”
“……哦,是这样。”
贾梗点头,继续迈步往前,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三大爷,大家伙儿都去搭把手了,您怎么还在这儿歇着呢?”
何雨柱瞧见阎老抠悠闲自得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柱子,我这也是刚回来。
杨瑞华真是,一整天连花草都顾不上浇。”
三大爷一愣,赶紧找借口。
他总不能说这种粗活不是他这种教书人该干的,也不是他这身子骨能承受的。
再说了,那边帮忙的人不少,要是他过去,说不定又要被笑话一顿。
没捞着好,还要被嘲弄,想想还是不去为妙。
“那您就浇您的花吧,这事儿也指望不上您。”
何雨柱不依不饶,又损了一句,也不等三大爷回话,就快步跟上贾梗往里走。
“噗嗤!”
“两分钱我哪会省,大伙真会说笑。”
三大爷有些无奈,何雨柱刚才又带节奏,可他也没辙。
况且这两分钱又不是一天两分,是一个月才这么点!这么划算的事他还会省?怎么可能?
棒梗那电视机不算票都要一千块,他家每个月只用花这点钱,就能看上这么贵的电视机播的节目,这简直是大赚啊!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能不明白?
都怪昨天被刘海中那家伙一搅和,搞得他面子都丢光了。
贾梗没在意何雨柱的小动作,也没管他调侃三大爷,径直走到中院,看见那里已搭起一个木拱小亭。
院子里不少邻居都在围观,有的还伸手帮忙。
“快看,棒梗回来了。”
一个小孩忽然喊了一声。
顿时,大家都转过头,果然看见了贾梗。
众人纷纷笑着打招呼,对昨天他让大家看电视的事仍然心存感激,所以今天都来帮忙了。
“棒梗,回来啦?”
正在帮忙的一大爷见贾梗走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眯眯地上前打了声招呼。
“儿子,回来啦?”
一旁帮忙的秦淮茹也满面笑容。
看到邻居们都来搭这个木板亭子,她心里高兴得很。
而且这费用是全院每户一起出的,不用自家掏钱。
她也明白,这是大伙为了能看电视愿意出的一份力——每户也就花了不到一块钱,跟能看电视比起来,太划算了。
“妈,一大爷,你们下班就过来盖这亭子啦?感觉都快完工了。”
贾梗看着那座快要搭好的亭子,心里有点纳闷,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是啊,大家伙儿一起动手,当然快。”
一大爷笑着解释,又对贾梗说:“早上我跟你妈商量过了,她也同意。
我就自作主张,把四合院的人都叫来帮忙了,还没问你的意见。”
“棒梗,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我们肯定尊重你。”
“……哦,挺好的,没问题。”
贾梗笑了笑,他其实并不在意,看电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他一向机灵,立刻察觉到一大爷这一手挺精的——先做成事实,不给他反对的机会。
这样一来,以后晚上看电视就成了院里的固定活动,大家聚在一起说笑聊天,关系也能更融洽。
一大爷的声望,自然也能跟着涨。
虽然有点被利用的感觉,但自家也因此更有面子。
母亲现在不就挺高兴的,大家都对她更尊敬了。
贾梗心里明白,只要不影响自家生活,偶尔被“用”
一下也没什么。
“那就好。”
一大爷见他答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孩子聪明又早熟,没必要跟他耍心眼,有话直说反而更好。
他早就想好了,要是贾梗真不同意,大不了拆了就是,顶多面子上不好看。
现在看来,这一步是走对了。
不管棒梗有没有看穿他的心思,至少对小亭子是满意的,这就够了。
一大爷接着说道:“对了棒梗,中午我去供电局问了,家里有电视机的话,需要单独拉一条电线。
每个月电费按电视功率算,大概五毛钱。”
“不过你放心,这笔电费大伙儿一起出,不用你家掏。”
“哎呦,是蛇啊!”
秦淮茹本来还奇怪柱子说话怎么神神秘秘的,低头一看袋子里盘着一条大麻蛇,吓得叫出声来,赶紧问贾梗:“儿子,你没被咬到吧?”
“我的乖孙,你没给蛇咬着吧?”
贾张氏瞥见何雨柱袋子里的蛇,第一反应就是望向宝贝孙子,见棒梗安然无恙地站在家中,似乎并未被咬到,她这才稍稍安心。
但她仍满眼关切地注视着贾梗。
“妈,奶奶,这蛇不是我抓的,是雨水姐和海棠姐去后山捉兔子时逮到的。”
贾梗知道母亲和奶奶格外关心自己,便解释道,“下午我去给一大爷杨厂长买人参,可惜没买到。”
“哦,那就好。”
秦淮茹心头一松,只要不是儿子去捉蛇就好。
“妈,您说什么呢,也不问问两位姐姐怎么样,她们打蛇多危险啊!”
贾梗有些无奈,母亲疼爱自己固然开心,可也不能如此偏心,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对姐姐们说。
“她们哪能跟我宝贝孙子比。”
贾张氏骨子里仍是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两个丫头怎能和她的乖孙相提并论?她的乖孙多聪明、多出色啊!
“雨水,我妈的意思是,她知道你懂捉蛇的技巧,所以不担心你。”
秦淮茹有些尴尬,赶紧向何雨水解释。
婆婆怎么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虽然她自己心里也认同,可这话说出来太伤人心了。
要不是儿子提醒,她可能也会脱口而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至于何雨水会捉蛇,她倒是知道的。
“嗯,我明白。”
何雨水善解人意,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表现出来。
她暗自思量,家人确实只关心棒梗,对自己的关心不过是顺带的,可有可无。
于海棠也有些尴尬,但作为外人,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奶奶,姐姐们打蛇也很危险的呀!”
贾梗对贾张氏这种封建思想无可奈何,却仍忍不住提醒。
“乖孙说得对。”
贾张氏一向听孙子的话,知道自己刚才说得太直白,便笑着问:“雨水,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没有呢,这条蛇吞了只兔子,行动不便,很好对付的。”
何雨水见贾张氏关心自己,便笑着解释。
她心知贾张氏是看在棒梗的面子上才假装关心,并非真心,但依然感到一丝暖意。
“是啊,雨水在后山可厉害了。”
于海棠也向众人描述起当时的情形。
对于贾张氏的关心,她同样感到欣慰。
她明白,像贾张氏这样重男轻女的老人并不少见,几乎每家都有。
假装关心,总比漠不关心强。
“雨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会捉蛇。”
秦京茹察觉场面有些冷,便主动开口暖场,先是称赞起何雨水来。
她同为女性,深知重男轻女带给女子的委屈与不公,那些区别对待和双重标准,无非是因为女子不如男丁能充当强劳力,下地种粮。
“嫂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小时候跟着父亲略学了一点。”
何雨水平静地笑着解释,被夸后心情明显好转,又补充道:“海棠其实也会一些的。”
“哎呀!海棠你也这么厉害?女孩子不怕蛇的可不多见。”
秦京茹看向一旁镇定盯着袋中蛇的于海棠,不由得惊讶,这两个姑娘可真不简单。
“没有没有。”
于海棠被夸得高兴,却仍谦虚地摇头。
“小姨,看你也不怕蛇的样子,难道你也会打蛇吗?”
贾梗好奇地问道,他见秦京茹不但不躲,还伸手去碰那条死蛇。
“棒梗,这蛇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
秦京茹笑着解释,“要是活蛇,我肯定也怕的。”
“棒梗刚才还点名要我做口味蛇和蛇羹呢。”
何雨柱笑道。
“哟,柱子,你爹当年做蛇羹可是一绝,你也学会啦?”
贾张氏听了十分惊讶,她对何大清的手艺很了解,只是对他的人品不敢恭维。
“会一点,也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何雨柱依旧谦虚。
“柱子,在家还这么低调?谁不知道你厨艺高超啊。”
秦淮茹忍俊不禁,她对何雨柱的厨艺向来放心。
不过她随即转向贾梗,好奇地问:“棒梗,你从哪儿知道蛇羹这道菜的?”
“妈,我这么聪明,脑子一动就想到了呗?”
贾梗跟母亲逗趣,自然不会提起前世曾吃过的事。
“哦,原来是雨水告诉你的。”
秦淮茹哪会不知道儿子在耍宝,见何雨水捂嘴偷笑,便明白了。
接着她也催起何雨柱:“那口味蛇我从前尝过一次,味道真好。
柱子,这蛇要怎么处理?我也搭把手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何雨柱坚持自己处理蛇,生怕别人不小心弄破蛇胆,坏了蛇肉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