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妃鼓起勇气看了陈铭一眼,眼神嗔怪又复杂;刘奕玫和赵雅织依旧低着头;沈梦玉抿着嘴,眼神也带着点埋怨,似乎在说“你拿回家也先看看内容啊”。
陈铭把磁带抓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了。
他强作镇定解释了几句,但效果聊胜于无。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世英名在这台录像机和几秒钟的画面下,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暗暗咬牙,心里给张小刀记下了浓浓的一笔黑账:小子,等着,这仇哥铁定报!
接下来一段时间,嘉华电子一厂仿佛上满了发条的机器。
“方块消消乐”和“贪吃蛇”两种街机游戏的销量持续火爆。
香江本地是嘉华电子经营的核心,所有游戏厅都是直营,但湾湾和赌城却是直接出货,
北美和欧洲也是如此,这导致代理商的订单更是如雪片般飞来,电话线路热得发烫。
庞大的订单压力下,生产线两班倒,工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赶工。
厂区内灯火通明,机器的轰鸣声仿佛永不停歇。
物料车来回穿梭,生产线末端,崭新的游戏街机被打包好运往仓库,又很快被装满的大型货柜车拉走。
巨大的产出数字最能说明问题:
游戏街机成品日产量迅速爬升并稳定在每天两三百台左右
而游戏机基板,作为消耗品和技术壁垒相对较低,生产提速最快。
虽然生产时间相对晚于整机,但目前速度已经达到日产量300片,而且一生产出来就被立刻抢购,库存为零!
总产量达到了1450片。
这两款街机游戏的吸金能力堪称恐怖:
一块独立游戏基板,售价2000美金。
一台完整的装载好了游戏基板的游戏街机整机,售价高达5000美金。
即使在美元汇率坚挺的70年代,这依然是奢侈品级别的价格。
但市场给出的反馈依旧是:供不应求!
巨大的销量叠加高昂的单价,带来的结果是爆炸性的营业额:
这天下午,张小丽拿着厚厚的财务报表,来到陈铭位于厂房三楼角落的、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
她推开门,脚步顿了一下。
办公室中央宽大的深棕色办公椅上,身材挺拔的陈铭正坐着。
此刻,怀里却坐着身穿精致白色套装短裙的陈咏敏。
刚来不久的秘书陈咏敏有着瓷娃娃般精致的脸,带着一点婴儿肥,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散在肩后。
此时,她小巧的身躯被陈铭揽在怀中,柔美玲珑的曲线贴合着主人的胸膛和手臂,那双修长白皙穿着黑色小牛皮高跟鞋的腿斜倚着。
她白皙的脸颊上正漾着羞涩的晕红,仿佛最上等的胭脂晕染开来,一直延伸到修长的脖颈。
那红晕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风情。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额头轻轻贴在陈铭的肩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和属于男性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这份被保护的亲昵姿态,以及年轻女孩特有的清甜体香和她身上那一点点工作后留下的、微不可查的文件油墨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坐在椅子里的陈铭很受用。
当张小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陈铭才从她衣服里把手收回来。
张小丽只是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对这个风流倜傥又魅力十足的白手起家年轻富豪老板早已习惯。
她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说,拿着文件夹径直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
“老板,”张小丽的声音维持在一个专业而平稳的调子上,“嘉华游戏街机的收支数据整理出来了。”
她打开文件夹,开始一板一眼地汇报:
“截至今天汇总:嘉华游戏街机整机总产量:5700台。游戏机基板总产量:1450片。游戏街机整机销售额:2850万美元。游戏机基板销售额:290万美元。”
“两样合计销售额:3140万美元。”
她略微停顿,清了一下嗓子继续: “销售势头非常火爆。”
“物料成本方面,目前控制在17.25%左右。分摊人工、场地租金、水电及其他运营开支,这部分成本在3%左右。”
陈铭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到了财务数据上。
陈咏敏也很自觉地微微挪开一点,但仍坐在他怀里,只是微微侧身,好奇地看向张小丽手中的报告。
张小丽翻过一页纸,报出最关键的数字:“因此,游戏街机和游戏基板的总成本率稳定在 20.25%。”
“也就是说……”她刻意强调了一下,“扣除所有成本之后,剩下的 79.75%,或者说 3140万美元销售额中的2504.15万美元——是纯利润。”
“2504万美金!”坐在陈铭怀里的陈咏敏突然捂着小嘴发出了惊呼,那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纯粹的数字带来的震撼冲击力。
她知道嘉华很赚钱,天天看着货车拉货,却不知道能恐怖到这种程度!
这可是2500多万美金!
那巨大的数字仿佛砸在她的心口,让她一时间只能呆住。
陈铭的脸上没什么特别夸张的表情,但眼角眉梢舒展的笑意和眼底深处那份难以掩饰的满意,充分说明他对这个报表很认可。
这就是他一手创造的印钞机。
“很好,”陈铭对张小丽点点头,“辛苦了,我知道了。”
语气温和却带着清晰的结束意味。
“是,老板。”
张小丽非常职业地合上文件夹,利落地转身离开,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张小丽离开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铭低头,看着怀中一脸惊愕未散、小嘴微张、脸蛋红晕未退却更多了震撼表情的陈咏敏,那股成功男人的自得感更强烈了。
果然这种场面对小姑娘的冲击力最强。
他伸出手指,轻轻抬起陈咏敏小巧的下巴。
“啊敏,”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掌握一切的淡然和宣告,“下午我去你家,找叔叔阿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