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开始】
【马上进入词条挑选界面,请宿主做好准备】
亚当深呼一口气,然后开口言道:“开始吧”
【当前为词条展示阶段,展示结束后,获得全部(S\/A\/b)的词条伴您同行】
-【S级·纯美】“美非皮相,亦非虚妄,它是物质世界的纯善映射在智慧生命心底而成的意义。”
“伊德莉拉所追寻的,是超越表象的、意识与价值的统合之美。”
【S级·毁灭与欢愉】“毁灭是笑声的终点,是悼念而非狂欢”
“你将与【毁灭】为友,与【欢愉】为敌”
【S级·在虚无中永存】
“初次见面我叫“亚当”我可是有超稀缺的血泪症哦,很帅气吧,不过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感到很为难呢”
“你叫什么?”
“自灭者”
【A级·超验之镜】一面“普通”的镜子,看着它会不自觉的想到“孤独”与“绝望”
【A级·遗憾】拥有一段以孤独为结尾的爱情
【A级·特殊的早熟】“子弹击中了大脑,但你只觉得麻木”
【b级·天缺】“天生双眼失明,眼球产生畸变,失去味觉,特发性血泪症”
【b级·血染彼岸花】“恨”
亚当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突然有些怀念第一次模拟的词条了
【模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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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城罹难】
“妈妈,你要去哪儿呀?外面好吵……”
房间里,小男孩面朝冰冷的墙壁轻声发问。
他双眼覆着一副黑金相间的眼罩,中央绣着的血红色彼岸花,正幽幽散发着刺骨的阴冷气息,与他稚嫩的嗓音格格不入。
“外面出了点状况,妈妈出去看看就回来。”
戎装女子回眸,声音沉稳得听不出波澜,铠甲的冷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掠过一道浅痕。
“哦……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呀。”小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小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没有你在,我一个人会怕的。”
戎装女子的指尖顿了顿,抬手想去触碰男孩的发顶,终是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乖,待在房间里别出声,等妈妈回来。”她的声音软了些许,却仍掩不住铠甲摩擦的冷硬声响。
脚步声渐行渐远,木门被轻轻带上,落锁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外面的喧闹似乎更近了,夹杂着金属碰撞的锐响与模糊的嘶吼,像潮水般拍打着门窗。
小男孩僵在原地,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黑金眼罩下的脸颊沁出细汗。
他不敢转身,只是死死盯着墙壁上斑驳的阴影,血红色的彼岸花在昏暗里愈发妖异,那阴冷气息仿佛顺着呼吸钻进喉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妈妈……”他小声呢喃,声音带着哭腔,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你快点……快点回来呀……”
喧闹骤然褪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喉咙。
房间里只剩下小男孩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黑金眼罩上彼岸花散发的、越来越浓的阴冷气息。
他僵在原地,攥着衣角的手指几乎嵌进布料里,连呼吸都不敢太重——那突如其来的安静,比刚才的嘶吼更让人胆寒。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铠甲轻微的磕碰声,还有一道细碎的、怯生生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落锁的咔哒声响起,木门被推开,戎装女子走了进来,铠甲上沾着几点未干的暗红,脸上还凝着未散的冷厉。
她身后躲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的年纪,衣服上沾着尘土,大眼睛里满是坚韧,手里还提着一把剑。
“妈妈……”小男孩猛地抬起头,眼罩下的脸庞露出一丝希冀,声音依旧带着未平的颤音。
戎装女子抬手抹去脸上的疲惫,声音重新变得沉稳:“我回来了。”
她侧身让开,将身后的小女孩轻轻往前推了推,“她叫……镜流,以后会和我们一起住。”
镜流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眼小男孩脸上的眼罩,直勾勾的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小男孩愣在原地,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又猛地收紧。
眼罩上的血红彼岸花似乎感应到什么,阴冷气息骤然翻涌,顺着他的脖颈往上爬,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镜流……姐姐?”他试探着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颤,稚嫩的嗓音撞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几分无措。
镜流没应声,只是眨了眨那双清亮却藏着坚韧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眼罩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开。
看向戎装女子沾着暗红的铠甲,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那把剑比她的手臂还长些,剑鞘上沾着泥土,却依旧透着冷冽的光。
戎装女子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亚当,镜流的家人……不在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姐姐,你们要互相照应。”
镜流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异常清晰,“你的眼睛……”
亚当的头猛地低了下去,手指死死抠着衣服边缘,布料被攥得发皱。
他天生失明、眼球畸变,连味觉都没有,这眼罩不仅是遮挡,更是他与这个世界的隔阂——【天缺】的烙印,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他。
“我……看不见。”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言说的自卑。
这时,镜流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却异常坚定:“看不见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她顿了顿,眼神亮得惊人,“外面有怪物,我会保护你。”
亚当浑身一僵,眼罩下的脸颊泛起热意。
他能感觉到镜流掌心的温度,也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尘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竟盖过了几分彼岸花的阴冷。
他迟疑着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声问:“真的吗?”
“嗯。”镜流重重点头,握紧的剑柄微微晃动,“我能劈开那些吵闹的东西。”
戎装女子看着两个孩子,眼底的冷厉渐渐褪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她抬手揉了揉亚当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镜流的肩膀:“好了,外面还不安全,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亚当,你带镜流熟悉一下房间。”
亚当应了一声,慢慢伸出手,想牵镜流的衣角,却又怕唐突,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镜流见状,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力道不大,却很稳。
“跟我来。”亚当的声音比刚才镇定了些,按照印象牵着镜流往房间内侧走。
眼罩上的彼岸花气息渐渐平复,不再那般刺骨,反而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着,透出一丝奇异的安宁。
镜流跟着他的脚步,目光警惕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手里的剑始终没有松开。
她知道,这场灾难远没结束,但此刻握着亚当温热的手,听着他略显笨拙的指引,心底那片因失去家人而荒芜的地方,似乎悄悄冒出了一点微弱的生机。
而亚当也感觉到,那伴随他多年的【孤独】与【绝望】的阴影,好像被镜流身上那股不屈的韧劲,撕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透进了一缕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