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最后一头鹿,周小言转身闪进空间,拧开灵泉水壶喝了几口,冰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走到鹿群的区域,数了数——大大小小加起来正好36头。
目光扫过鹿群时,注意到角落里一头母鹿的肚子格外突出,圆滚滚的像揣了个小皮球。周小言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那鼓起的肚皮。“看来是怀崽了,怪不得肚子这么大。”
想了想,把这头母鹿放出了空间,将它放在山凹处的草地上。“先放你自由,等你生了小鹿,把它们养得壮壮的,我再来找你们一大家子。”
周小言看着剩下的35头鹿,目光在6头长着分叉大鹿角的公鹿身上打了个转,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几副鹿角质地坚硬、纹路清晰,尤其是领头那只的角,枝桠舒展得像天然的艺术品。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头公鹿的角,冰凉坚硬的触感传来,心里已经盘算好:“老大夫一定喜欢,到时送他一副。”
想到这儿,转身出了空间,打算在附近再找找自然脱落的鹿角——野生公鹿每年都会脱角。
在山凹里来来回回翻找了近一个小时,落叶堆、灌木丛、岩石缝都翻遍了,连个角尖都没瞧见。“难道没有?”周小言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正打算放弃,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棵老松树的树后,草丛里似乎有浅色的东西反光。
走过去拨开半人高的茅草,一副完整的鹿角赫然躺在那儿!角上还带着新鲜的断痕,边缘沾着点泥土和草屑,显然是不久前公鹿打架时硬生生撞断的,枝桠虽然断了两根,却依旧粗壮完整。“运气不错!”周小言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把鹿角抱起来,沉甸甸的手感让她笑出了声,连忙转身收进空间。
周小言往入口处走去,到了陷阱所在的地方,俯身将陷阱收进空间,又抬手对着旁边那块之前从空间拿出来的大石头,意念一动,石头也瞬间回到了空间里。
背着小手,嘴里哼起不成调的小调,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
这一天多的时间,收获远超预期,周小言心里漾着抑制不住的高兴,连哼着的小调都透着股轻快劲儿。
周小言正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前晃,嘴里哼着自己编的拽调子,歌词颠三倒四,无非是“收获多来运气好,豺狼虎豹都绕道”。心里舒坦,觉得这趟出来值了,枪声震得山林都发颤,哪还有不长眼的猎物敢靠近?警惕这东西,早被她丢到脑后去了。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刚转过一道山梁,鼻腔里突然钻进一股腥臊味。不是野兽的臊,是带着凶戾气的、成群结队的那种。周小言心里咯噔一下,调子戛然而止,猛地顿住脚。
前头的灌木丛“哗啦”一阵乱响,七八双幽绿的眼睛从枝叶间露出来,闪着饿极了的光。是狼!还是一群!
领头的那只公狼体型壮硕,嘴角挂着涎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显然是把她当成了送上门的猎物。周小言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怕是狼群早就盯上了鹿群。
领头的公狼猛地龇出尖牙,前爪在地上刨出深深的土坑,喉咙里发出的咆哮声,带着一股子非要撕碎她不可的狠劲。
乐极生悲这词,此刻在她脑子里炸开,比刚才的枪声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