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狼也跟着往前挪，包围圈越收越小，几乎要将周小言困在中间。浓烈的腥臊味扑面而来，呛得鼻腔发紧，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手忙脚乱地想从空间掏枪，又猛地顿住——距离太近了！狼群环伺，这时候开枪，别说精准瞄准，怕是子弹没打出去，自己先被扑上来的狼撕碎了。
“只能这样了！”周小言心一横，念头刚起，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转身，催动意念往空间里躲。
就在她身形即将隐入空间的刹那，那头领头的公狼猛地发力，带着一阵腥风扑了过来！尖利的狼爪勾住周小言的衣角。
“嗡——”
空间周小言瞬间闪身而入。而那只扑过来的头狼，因为惯性，竟也跟着一头扎进了空间里。
下一秒，空间的规则瞬间生效。所有活物进入的刹那都会被定住，那头公狼保持着前爪扬起、獠牙外露的扑击姿势，僵在原地，连喉咙里的咆哮都凝固在了半空，成了空间里一道诡异的“雕塑”。
周小言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狼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要是慢上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周小言拍着胸口，后背的冷汗把衣服浸得透湿，心还在砰砰狂跳：“好险……” 若不是空间能定住活物，刚才那一下，就算躲进来，也得被这头狼扑个正着，少不了一番撕扯。
目光扫过被定在原地的头狼，眉头瞬间皱紧——外面还有一群呢。
空间外，狼群没了头狼，又找不到猎物，急得在原地打转，时不时对着空气低吼，爪子把地面刨出一个个坑，显然完全搞不懂猎物和头狼怎么突然就没了踪影。
周小言看着眼前这头张牙舞爪的狼，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了它一脚，还是不解气，转身去角落里翻出把刀。
“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浪费了。”咬着牙，挥刀直接往狼脖子上扎了下去，放血、剥皮，动作虽生涩却带着股狠劲。从狼的下颚开始，一点点把狼皮完整剥下来，指尖被血渍染得通红也毫不在意。
“天冷了正好，做个狼皮褥子，总比让你们在外头嗷嗷叫强。”一边削着皮子，一边低声念叨，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泄愤。
周小言蹲在地上处理狼皮，指尖抚过狼皮边缘，又瞥了眼旁边的狼肉——油腻的肌理暴露在外，泛着刺目的血红色，那股浓重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下意识皱紧鼻子，往后退了半步，低声嘀咕：“这狼肉看着就糙，还一股子腥气，自己才不要吃。”说着，用刀拨了拨那堆肉，“还是卖掉吧，换点钱也好。”
周小言把处理好的狼皮规整地放在一旁，转身去取水。打了两盆清水，用肥皂反复搓洗双手，泡沫换了又换，直到手上的血腥味彻底被皂角的清香覆盖，才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拿了一把手枪，利落打开保险，指尖扣在扳机旁试了试手感，又捡起地上的开山刀，这才小心地从空间里探身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刚才围着的狼群早已不见踪影。周小言站在原地望了片刻，确认没有任何异动。
一手紧握开山刀，另一手稳稳端着手枪，枪口微微下垂却始终保持警惕，一步一步往前挪。每走几步就停下来侧耳倾听，目光扫过茂密的灌木丛和树干后，再继续前行。阳光透过枝叶落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随着风晃动，却丝毫不敢分心，再也没了之前那股松懈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