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越想心里越亮堂,浑身那点疲惫一扫而空,闪身出了空间。站在岸边望着海面,琢磨着接下来该抓点什么。
开启透视眼,目光穿透波光粼粼的海水往深处扫去。浅海区倒是有不少鱼,可大多是巴掌大的小鱼,零零散散不成群,没什么太大意思。往深海探了探,倒瞥见一只慢吞吞游动的大海龟,背甲足有家里的洗脚盆那么大,笨拙地划着鳍肢,看着挺温顺。
绕着小岛慢慢走,想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目标。走到岛的西边时,透视眼突然扫到水下一片阴影——那是一艘沉船!
船身大半陷在沙里,看着有些年头了,木质的船板已经腐朽发黑,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轮廓。沉船周围热闹得很,五颜六色的小鱼在船骸间穿来穿去,像一群流动的光斑;几只巴掌大的螃蟹举着螯钳,在朽木上横冲直撞;最惹眼的是躲在船舱缝隙里的澳龙,青灰色的虾壳泛着光,虾钳壮得像小拳头,少说也有两三斤重。
周小言的目光往船舱里探去,这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舱里堆着不少瓷器,碗碟、花瓶样样都有,虽然蒙了层海泥,却挡不住釉色的光泽。另外的一个仓里,放着几个蒙皮的箱子,透视眼一穿过去,竟看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黄澄澄的,闪得人眼晕。
心里“砰砰”直跳,目光又扫向船的驾驶舱,那里赫然躺着一具白骨,骷髅头歪在一边,像是当年的船长。船外的沙堆里还露着一截腿骨,白森森的,想来是其他遇难者。
周小言咽了口唾沫,既兴奋又有些发怵。这么多金条和瓷器,要是能弄出来……她甩了甩头,强行压下心底的激动。可这沉船离岸边不算近,还沉在海底,她的意念怕是够不着。除非靠得再近一些。
“就这么看着不拿,也太可惜了……”咬了咬唇,实在不甘心。
转身回空间翻了半天,她把灵泉水壶灌满,又多拿了几个空碗,倒满灵泉水摆在脚边,以备不时之需。接着,把那根草绳再次扔进水里,深吸一口气,试着让意念顺着绳子往沉船的方向延伸。
可沉船又大又沉,意念刚探到一半就开始发虚,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似的。试了三次,每次都在离沉船还有段距离时败下阵来,脑袋里像塞了团棉花,胀得发疼。
“不行,再试试!”周小言抓起一碗灵泉水灌下去,冰凉的泉水流过喉咙,意念力稍稍恢复了些。咬着牙,一次次集中精神,让意念像藤蔓似的顺着绳子往前爬。
不知试了多少次,脚边的灵泉水碗空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水壶里的灵泉水也见了底,她的眼前开始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意念突然“破”了过去,稳稳地罩住了沉船!
“成了!”心里一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脑海里喊了声“收”!
那艘沉船连同周围的鱼虾、舱里的瓷器和金条,瞬间从海底消失,被整个收进了空间。
而周小言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凭着最后一点本能,闪身进了空间,“咚”的一声倒在了刚收进来的沉船旁边,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