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林强笑了笑，“你帮他们解决了大麻烦，这点心意算啥。走，哥请你吃早饭，就去街口那家国营饭店，他们家的豆浆油条特地道。”
两人走到国营饭店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弥漫着豆浆和油条的香气。林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让周小言坐下，自己则去柜台排队，点了两碗豆浆、四根油条，还有一碟酱菜。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强把油条推到她面前，看着她拿起油条小口咬着，眼神柔和，“多吃点，昨天耗了那么多力气，得补补。”
周小言点点头，喝了口温热的豆浆，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想说点什么，饭店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烫着时下流行的卷发，穿着亮色连衣裙，踩着小皮鞋，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皮包，在朴素的国营饭店里显得格外惹眼。她扫视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周小言和林强这一桌，径直走了过来。
“两位，不好意思啊，能不能拼个桌？”女人声音娇嗲，眼神却没怎么看周小言，直勾勾地落在林强身上，嘴角挂着刻意的笑。
周小言抬头扫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旁边靠窗的位置明明空着，还有两张单独的小桌也没人，这人分明是故意往他们这凑。
再仔细看那女人的面相：眉梢上挑，眼角带尖，嘴唇削薄，嘴角隐隐向下撇，透着一股刻薄相。尤其是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黑，像是沾了阴损事的晦气，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周小言心里了然，这女人怕是看上林强了。
林强也皱了皱眉，扫了眼周围空着的座位，语气平淡地说：“旁边不是有空位吗？我们这桌有人了。”说完便低头继续喝豆浆，没再理她。
那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会被拒绝，愣了愣才夸张地“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满：“可那些位置要么靠窗太晒，要么离门口近有风，就你们这桌最舒服了，拼一下怎么了？”
她说着，竟自顾自地想拉开椅子坐下。林强放下豆浆碗，眼神冷了几分：“说了有人，你听不懂吗？”
那女人被他这声冷硬的话噎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瞪了周小言一眼，像是把气撒在她身上，最后悻悻地转身，扭着腰肢去了旁边的空位，坐下时还故意弄出挺大动静。
周小言没理会那女人的小动作，只是看向林强，低声道：“她不对劲。”
林强“嗯”了一声，没多问，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别管她，咱们赶紧吃，吃完我送你回去休息。”
周小言没再多说，低头继续吃油条。那女人在旁边时不时投来几道不自在的目光，她也只当没看见。林强吃得快，三两口解决了自己那份，就坐在旁边等着。
等周小言放下筷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国营饭店。那时髦女人还在里面磨蹭，见他们走了，眼神在林强背影上黏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