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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风一战定江山

龙帝与凤皇决战雪山之巅,天象骤变,大地震动。

世人皆以为此战必将血流成河,然而,胜负只在一瞬间。

“我认输。”龙帝放下武器,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忽然向宿敌单膝跪地。

凤皇错愕:“为什么?!”

“因为,”龙帝仰起头,微微一笑,“你的江山,也是我要守护的天下。”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飘了。

先是几片零星的碎屑,在近乎凝固的罡风中打着旋,粘在龙帝玄色战袍肩头冰冷的龙鳞纹路上,或是凤皇如火羽氅上未熄的流焰。很快,雪片变得绵密,扯絮撕棉般从铅灰色的、低垂得几乎要压垮山脊的苍穹倾泻而下。视野急剧收窄,十步之外,已难辨人形,只剩两团模糊的光影,一团沉凝如渊,一团炽烈如火,在苍茫的白色世界里无声对峙。

脚下的万年玄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嚓,咔嚓——细密的裂纹以两人为中心,蛛网般向四周急速蔓延。远处,数座雪峰似乎被无形的巨锤擂中,闷雷般的轰响裹挟着排山倒海的白色洪流倾泻而下,雪崩了。然而,崩塌的雪浪在逼近这片山巅平台时,却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轰然向两侧分开,激起更高的、混杂着冰碴的雪雾。

天与地,仿佛在这绝域之巅,将所有的威严与暴怒,都倾注于此,只为见证,或是葬送。

龙帝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镇岳”。那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刀剑,更像是一截浓缩了山峦意志的玄铁脊梁,无锋,无锷,古朴沉重。当他手臂抬起的刹那,刀身嗡鸣,不是清脆的金属颤音,而是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厚重压抑的脉动。四周崩塌的雪浪、呼啸的狂风,甚至脚下冰原持续的碎裂声,都仿佛被这脉动压制、牵引,变得迟缓而规律。

他周身并无夺目的光华,只有一层凝若实质的玄墨色气韵,沉甸甸地贴着皮肤流转,所过之处,连飘落的雪花都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簌簌坠落。他站在那里,便仿佛与脚下这苦寒的亿万年冰川,与更深处那承载万物的莽莽大地,连成了一体。不动,已是万钧之势。

凤皇背后,那对由纯粹烈焰与赤金光焰交织而成的羽翼,猛地完全展开,焰尾扫过之处,漫天飞雪不是融化,而是直接汽化,发出嗤嗤的细响,蒸腾起一片迷蒙的雾气。他手中的“焚天”,与其说是长剑,不如说是一道拥有了实体形态的炽烈阳光,剑身流淌的不是金属光泽,而是不断扭曲、咆哮的日珥与流火。光与热毫无保留地绽放,将他身周十丈照得亮如白昼,蒸腾的热浪扭曲了空气,也扭曲了他俊美而肃杀的面容。

他剑尖斜指,并非指向龙帝,而是指向两人之间那片被力场扭曲、冰雪与烈焰疯狂绞杀的虚空。他在蓄势,将天地间一切游离的、暴躁的灼热气息,疯狂纳入己身,那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不稳定,仿佛下一瞬就要彻底爆开,将这片雪山,乃至目力所及的苍穹,一同焚为虚无的炽白。

“一百三十七年又四月零九天。”凤皇的声音透过狂暴的能量对流传来,清晰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火焰在冰面上灼出的烙印,“自赤水之盟破裂,你我两族兵连祸结,战线绵延三万里,枯骨足以填平东海归墟。今日,也该有个了结了。”

龙帝的目光沉静,越过翻腾的雪雾与光焰,落在凤皇眼中那两簇跳跃的金色火焰上。“凤启,”他叫了他的名字,不再是尊号,声音平稳,却带着冰川移动般的低沉回响,“你可还记得,当年赤水之滨,你我歃血为盟,所立之誓?”

凤皇眼中火焰猛地一跳,旋即燃得更烈,近乎狞厉:“记得?如何不记得!‘共御外侮,同守此界,永不相侵’!可后来呢?龙胤!是你龙族先背弃誓言!是你麾下战将,踏平了我南境七十六座烽火台!是你默许的边军,劫掠我凤族十七座粮仓,致使百万子民冻饿而死!”

旧日疮疤被血淋淋撕开,凤皇周身火焰“轰”地一声暴涨,焚天剑发出饥渴的嘶鸣,剑尖那一点炽白的光芒,已压缩到极致,吞吐不定,锁定了龙帝周身所有气机。“血债,唯血可偿!”

龙帝沉默。那玄墨色的气韵似乎更加沉凝,他握着镇岳刀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那些指控,那些鲜血,那些在权谋与猜忌、膨胀的野心与无奈的局势下累积的罪孽,他无法否认,亦无从辩驳。两族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分不清谁是因,谁是果,只有越结越深的死结,和必须以一方彻底倒下才能洗刷的血仇。

“所以,”龙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有那大地脉动般的嗡鸣,愈发清晰,与脚下冰原的震颤渐渐同步,“今日,你我之间,注定只有一人能走下这雪山。”

“正该如此!”凤皇厉喝,不再多言。

蓄积到顶点的力量,爆发了。

没有试探,没有迂回,第一击便是倾尽全力的杀招。

焚天剑动了。没有刺,没有劈,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一递。

刹那间,那道压缩到极致的炽白剑芒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在万分之一息内,膨胀、爆发,化为一道接天连地的炽热洪流!那不是火焰的颜色,那是将太阳内核撕开一道口子,任由其中所有狂暴能量宣泄而出的颜色!光所过之处,空间发出被灼穿的痛苦呻吟,漫天飞雪不是汽化,而是直接湮灭,露出后方扭曲抖动的黑暗虚空。雪峰、冰川,在这道光流面前,如同热刀下的牛油,无声无息地熔解、消失,留下深不见底的、边缘光滑如镜的灼热沟壑,直指龙帝!

几乎在凤皇剑动的同一刹那,龙帝也动了。

他并未闪避,而是将镇岳刀竖于身前,刀尖向下,双手握持,重重一顿!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也浑厚到极致的巨响,仿佛整座大陆的基石被巨锤擂中。以他足下为中心,一圈凝实的、肉眼可见的玄黑色波纹,呈球形轰然扩散。波纹所及,崩溃的雪浪瞬间凝固,化为比金刚石更坚硬的冰晶屏障;蔓延的冰裂骤然弥合,被强行“焊接”;甚至那扑面而来、足以焚尽虚空的炽白光流,在触及这玄黑波纹的瞬间,竟也猛地一滞,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叹息之墙,光与热被强行束缚、压缩,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碎裂之声。

“镇!”

龙帝喉间滚出一个短促的音节。那玄黑波纹猛地向内一收,并非消散,而是化作无数道细密如发的黑色丝线,层层叠叠,缠绕上那道炽白光流,如同大地深处最坚韧的根须,捆缚住失控的火山。黑色与白色,极致的静与极致的动,极致的冷与极致的热,在方寸之间疯狂绞杀、湮灭。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更为可怖的、仿佛天地法则本身在摩擦崩坏的嘶嘶声。两人之间的空间,光线彻底扭曲,景象光怪陆离,时而一片漆黑死寂,时而亮如超新星爆发。

第一击,平分秋色。

两人身影同时模糊。

下一瞬,雪巅之上,已失去了清晰的形体,只剩下两团不断碰撞、交错、爆开刺目光芒的幻影。龙帝的刀,每一式都大开大阖,沉重无匹,看似缓慢,实则笼罩四方,带着大地的引力与斥力,每一刀落下,都仿佛有一座山岳的虚影随之砸落,逼得凤皇不得不以焚天剑硬撼,金铁交鸣之声不是清脆的撞击,而是闷雷滚滚,震得人气血翻腾。

凤皇的剑,则快如流光,疾如闪电,将火焰的暴烈与灵动发挥到极致。他不再追求一剑焚天的绝对威力,而是化作千万道刁钻狠戾的炽热剑丝,从四面八方,从一切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龙帝周身要害。那剑丝过处,空间被切割出细密的黑色痕迹,久久难以愈合。

刀光剑影,劲气纵横。

龙帝一刀横扫,刀罡凝成半月形的玄黑弧光,所过之处,数十丈内飘落的雪花瞬间定格,然后化为齑粉。凤皇身影如烟消散,原地只留下一簇跳动的火苗,真身已出现在龙帝侧后,焚天剑毒蛇般噬向其腰肋。龙帝不闪不避,回刀格挡的瞬间,左拳已然轰出,拳锋之上玄黑气劲凝聚成狰狞的龙首虚影,咆哮着噬向凤皇面门。凤皇拧身,炽焰羽翼如刀轮般旋斩,与龙首拳劲轰然对撞,爆开一团混杂着黑红两色的能量乱流,将脚下冰面再次削低三尺。

两人从山巅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战回冰川。所过之处,千年不化的玄冰崩裂、汽化,露出下方黝黑的岩石,旋即岩石又被逸散的剑气刀罡切割得支离破碎。一座座雪峰被削平了山头,冰川被斩出深不见底的裂隙,地底的岩浆偶尔被力量激发,喷涌而出,却又在下一秒被极寒或极热的力量冻结、蒸发。

天象早已混乱不堪。以两人战场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乌云如漩涡般汇聚,时而降下冰雹,时而劈下赤红的雷霆,时而又是鹅毛大雪与火雨交织的诡异景象。大地震颤不休,更远处的山脉传来隆隆巨响,不知又有多少山峰在崩塌。

这是力量的极致碰撞,是两种截然相反、却又都走到各自领域巅峰的法则之间的厮杀。没有技巧的花哨,只有最本源、最蛮横的规则对撞。

时间,在这超越凡人理解的激战中失去了意义。或许已过千招,或许只是短短一瞬。

又一次惊天动地的对撼后,两道人影乍分。

龙帝倒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一个深达膝部的脚印,脚印边缘冰晶呈放射状炸裂。他胸前的玄墨色气韵剧烈波动,出现数道清晰的灼痕,最深的一道几乎触及内甲,边缘处有细小的金色火苗顽强地跳动,试图钻入,又被更沉厚的玄黑气息湮灭。他握刀的右手,虎口已然崩裂,暗金色的血液渗出,尚未滴落,便被寒气冻结,又被他体内奔涌的力量震碎。

凤皇则凌空倒飞十余丈,背后一只炽焰羽翼明显黯淡了许多,甚至边缘处出现了残缺,光焰流转不复之前流畅。他脸色苍白了一瞬,随即被更炽烈的怒焰覆盖,唇角却逸出一缕鲜艳的血丝,尚未滴下,便被周身高温蒸发成血雾。他手中的焚天剑,光芒依旧炽盛,但剑身微微震颤,发出连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仿佛有些不堪重负。

两人相隔三十丈,遥遥相对。中间是狼藉不堪的战场,冰与火的力量残留疯狂对冲,形成一片毁灭的混沌地带。

气息,都有些紊乱。

力量,都消耗巨大。

但眼中的战意,却燃烧得更加酷烈。

他们都清楚,下一击,或许就是决出生死的一击。彼此的力量、战法、底牌,在这毫无保留的厮杀中已几乎摸清。继续缠斗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想要胜,就必须在下一击中,压上一切,突破极限,在对方最强的领域,击垮对方!

龙帝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仿佛将百里之内所有的严寒、所有的沉重、所有的“静”与“稳”的气息,都吞纳入了腹中。他周身那沉凝的玄墨色气韵,开始向内坍缩,不再是覆盖体表,而是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涌入他手中的镇岳刀。古朴的刀身变得幽暗,幽暗到仿佛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吞噬,刀身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那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内敛与沉重,沉重到空间本身都无法承载,开始向下凹陷。

他脚下的万年玄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以他为中心,方圆百丈的冰面,开始缓缓下沉,不是碎裂,而是整体向下沉降,仿佛下方不是岩层,而是无底的深渊。一种令灵魂都感到滞涩、窒息的压迫感,以龙帝为中心,弥漫开来。那是大地的怒意,是承载万物、亦能埋葬万物的,最深沉的威严。

“地脉……归藏……”凤皇瞳孔骤缩,认出了这龙帝压箱底的、从未在世人面前完全施展过的禁忌杀招。将自身与地脉短暂相融,引动方圆数百里大地之力,于一击之中爆发。此招一出,无坚不摧,亦无可躲避,因为整个大地,都是他的领域,他的武器。

不能让他完成!凤皇眼中金色火焰狂燃,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将焚天剑举过头顶,剑尖直指那疯狂旋转的、汇聚了冰雹雷霆火雨的厚重云涡。

“唳——!”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能穿透九霄的凤鸣,从他口中发出,并非人声,而是最纯粹的火焰法则的咆哮!

他背后那对略显黯淡的羽翼,轰然燃烧,不是光焰,而是真正的、献祭般的燃烧!羽翼的形态在烈焰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华美,每一根翎羽都流淌着实质般的金红流光,恐怖的灼热不再外放,反而尽数内敛,与他的身体,与他手中的焚天剑,彻底融为一体。

剑身之上,那流淌的日珥与流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到极致、也暴烈到极致的“白”。那不是光,那是“燃烧”这个概念本身,是焚尽万物、让一切重归混沌原初的“火”之本源显化。剑尖所指,云涡被轻易洞穿,露出后方高远却同样战栗的苍穹。天空,仿佛被点燃了。

“焚天……真意……”龙帝心中默念,眼神凝重到极致。这是凤皇以自身血脉本源、甚至部分生命为燃料,点燃的最终之火,焚天之名的真正由来。此火之下,法则亦可燃,天地亦可焚。

两人都在积蓄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击。

雪山之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边,是无尽的黑暗与沉重在下陷,吞噬光线,扭曲空间;一边,是极致的炽白与升腾在燃烧,洞穿云层,灼烤苍穹。黑暗与炽白的分界线,清晰得刺眼,那是一片绝对的虚无,连混沌的能量乱流都被彻底排开、湮灭。

山,在哀鸣。大地,在颤抖。天空,在燃烧,也在塌陷。

千里之外,无数观战或被迫感受这场决战余波的大能、生灵,无论种族,无论立场,都在此刻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悸动。他们知道,决定两族、乃至此界未来命运的一刻,即将到来。

蓄势,到达了顶点。

龙帝的镇岳刀,已漆黑如最深沉的黑洞,刀锋所向,空间层层叠叠地塌陷下去。

凤皇的焚天剑,已炽白如直视太阳核心,剑尖所指,空气乃至虚无本身,都发出被点燃的噼啪声。

下一刻,便是石破天惊,便是天倾地覆,便是……同归于尽。

然而,就在那毁灭性能量即将彻底爆发,冲破临界点的前一刻——

龙帝动了。

不是挥刀向前,而是手腕一翻,沉重的镇岳刀,那凝聚了百里地脉之力、足以开山断岳的终极一击,被他以一种近乎温柔,却又决绝无比的姿态,向侧下方——那亘古不化的冰川深处,轻轻一送。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被深深刺入大地心脏的“噗嗤”声。

刀身没入冰面,直没至柄。

那令天地变色的、无尽黑暗与沉重下陷的恐怖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一滞,然后,以比积聚时快上百倍千倍的速度,轰然消散。

玄墨色的气韵从龙帝周身褪去,露出其下略显苍白却依旧坚毅的面容。那塌陷的冰面停止了沉降,扭曲的空间缓缓恢复正常。只有那柄没入冰层的镇岳刀,刀柄兀自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不甘的呜咽,仿佛在质问主人为何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这凝聚了所有力量与意志的一击。

与此同时,龙帝做出了一个让天地、让敌手、让所有可能窥视此处的目光,都为之凝固的动作。

他松开了握刀的手,向前踏出一步。

右膝一弯,沉重而坚定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玄冰之上。

单膝及地。

面向着三十丈外,那蓄势待发、炽白光芒已将身影彻底吞没的凤皇。

“我认输。”

三个字,声音并不洪亮,甚至因为力量骤然抽离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在这死寂的、只剩下能量余波嘶鸣的雪巅之上,却清晰得如同惊雷,滚过每一个人的耳畔,滚过这方战栗的天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然后彻底凝固。

飘落的雪花定格在空中。

奔腾的能量乱流僵持在溃散的边缘。

凤皇剑尖那压缩到极致、即将喷薄而出的焚天真意,那炽白到无法形容的光芒,剧烈地、混乱地闪烁了一下,如同他骤然收缩、写满无法理解与惊骇的瞳孔。

“为什么?!”

疑问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甚至压过了焚天剑不安的嗡鸣。积蓄到顶点、不得不发却又被强行中断的力量,在他体内左冲右突,令他周身光焰明灭不定,气息一阵剧烈的紊乱,嘴角再次溢出血丝,比之前更加鲜艳。

他死死盯着三十丈外,那个单膝跪在冰面上,微微仰起头的男人。玄色战袍在残余的能量风中拂动,肩头的龙纹在晦暗天光下显得有些黯淡。男人的脸上没有战败的屈辱,没有阴谋的诡谲,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疲惫的平静,以及……一丝极淡,却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无比清晰的释然。

龙帝望着他,望着宿敌眼中那两簇因极度错愕而摇曳不定的金色火焰,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却比任何笑容都更复杂,更沉重,也更具力量。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变小了。翻腾的能量乱流缓缓平息。崩塌的雪浪在远处堆积成新的山丘。只有那柄没入冰层的刀,和那个跪在冰上的人,构成了这片狼藉战场上最突兀,也最宁静的焦点。

他的声音不大,却稳稳地穿透逐渐平息的呼啸风声,落在凤皇耳中,也仿佛落在这片沉默的天地之间:

“因为,”他顿了顿,目光越过凤皇,似乎看向了更遥远的、被战火与纷争笼罩的河山,声音里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慨然与坚定,

“你的江山,也是我要守护的天下。”

凤皇握着焚天剑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剑尖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炽白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露出其下微微发红、颤鸣不止的剑身。他周身的烈焰羽翼,光芒迅速黯淡、收敛,直至消失,只在他背后留下淡淡的、灼热的空气扭曲痕迹。

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龙帝,像是第一次,真正地、毫无阻隔地看着这个争斗了百年、仇恨了百年、也熟悉又陌生了百年的宿敌。

雪,无声地落下,渐渐覆盖了战场上的沟壑与焦痕,也轻轻落在龙帝的肩头,和他依旧挺直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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