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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秋虫噤声。已是子时,青阳村陷入沉睡,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是守夜人或晚归人家的窗口。村西旧祠堂方向,更是漆黑一片,静得只有风吹过残破窗棂的呜咽声。白日里“热火朝天”的修缮景象早已不见,只有院中胡乱堆放的木料和晾晒的旧棉,在月光下投出幢幢黑影,平添几分阴森。

祠堂后墙的阴影里,三个黑影如同鬼魅般贴墙而立,屏息凝神。正是陈识和他那两个游手好闲的远房侄子,陈癞子,以及另一个绰号“陈三狗”的地痞。三人皆以黑巾蒙面,只露眼睛,手中提着木棍和麻袋,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二、二叔,真、真要动手啊?”陈癞子声音发颤,腿肚子直哆嗦,“这、这可是祠堂……冒犯了祖宗,要、要遭报应的!”

“呸!没出息的东西!”陈识低啐一口,眼中闪着贪婪又凶狠的光,“什么祖宗?祖宗能给你银子花,给你媳妇睡?少废话!看清楚了,前院守夜的都滚回去睡大觉了,正是好时候!事成之后,孙掌柜答应给咱们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在黑暗中晃了晃。

陈三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冒出贼光:“五、五十两?”

“五百两!”陈识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够咱们在镇上买房子置地,吃香喝辣一辈子了!干完这一票,咱们就远走高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癞子和陈三狗对视一眼,眼中恐惧渐被贪婪取代。“干了!”两人咬牙。

陈识观察片刻,一挥手:“走!”

三人猫着腰,借着月光,熟门熟路地绕到祠堂侧面一处坍塌了小半的矮墙边。这是白天陈癞子“帮忙”搬砖时“无意”中发现的缺口,正好容一人通过。陈识率先侧身钻了进去,陈癞子和陈三狗紧随其后。

祠堂院内一片狼藉,白日里“晾晒”的棉花胡乱堆在角落,散发着淡淡的霉味。那几架破旧纺车支棱在月光下,像几具沉默的骨架。正堂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隐约能看到堆放着的“木料”和“器械”轮廓。

“二叔,东西在哪儿?”陈三狗小声问。

“孙掌柜说了,那新式纺机的图纸和关键部件,肯定藏在最里面,守得最严实的地方。走,进去找!”陈识一马当先,轻轻推开正堂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三人都吓了一跳,僵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除了风声,再无动静,才松了口气,鱼贯而入。

正堂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木料的气息。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三人蹑手蹑脚,在杂物堆中翻找。

“二叔,你看这个!”陈癞子摸到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物体,压低声音惊喜道。

陈识连忙凑过去,就着月光撕开油布一角,里面露出一卷图纸。“找到了!”他心中狂喜,正要打开细看,旁边的陈三狗也低呼:“这儿也有!是个木头匣子,锁着呢!”

陈识更喜,看来孙掌柜情报没错,陈羽果然把要紧东西藏在这里了!他催促道:“快!都带上!还有那些纺车,看看有没有能拆的零件,一并带走!带不走的,给我砸了!”

陈癞子抱起图纸卷,陈三狗去撬木匣上的锁。陈识则操起木棍,狞笑着走向那几架破纺车,准备发泄这些日子的憋闷和妒恨。

然而,就在他举起木棍,即将砸下的瞬间——

“咣当!哗啦!”

正堂大门和两侧窗户突然被从外面猛地撞开!七八条黑影如猛虎般扑入,手中渔网、绳索、棍棒齐出!

“不好!有埋伏!”陈识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一张迎面撒来的大渔网罩了个正着,摔倒在地。陈癞子和陈三狗也未能幸免,被绳索绊倒,棍棒加身,瞬间被制服。

“点灯!”一声清喝响起。

火把次第燃起,将正堂照得通明。陈川手持一根粗木棍,满脸煞气地站在门口。他身后,是十来个手持棍棒、火把的护院,个个怒目圆睁。薄淑秋也站在一旁,俏脸含霜。

“陈识!果然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陈川一步上前,扯掉陈识脸上的黑巾,露出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你们……你们设套害我!”陈识挣扎着,色厉内荏地吼道。

“害你?”陈川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得他惨嚎一声,“是你自己贼心不死,跑来偷东西,人赃并获!还有你们两个杂碎!”他又指向被捆成粽子的陈癞子和陈三狗。

薄淑秋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图纸卷和木匣。她展开图纸,冷笑一声:“就这?小儿涂鸦的玩意儿,也值得你们半夜来做贼?”图纸上,是陈羽随手画的几幅歪歪扭扭的家具草图。她又打开木匣,里面是几块普通的鹅卵石。

陈识三人这才看清,他们视为宝贝的“图纸”和“机密”,根本就是垃圾!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们中计了!

“带走!”陈川一挥手,“绑结实了,堵上嘴,别惊扰了乡亲们!明日一早,送交族长和村长处置!”

护院们如狼似虎,将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上破布,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祠堂。

祠堂外,阴影里,陈羽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月光洒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苏晚晴和梁雨烟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手中提着灯笼。

“夫君,抓到了。”苏晚晴低声道,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冷还是后怕。

“嗯。”陈羽点点头,目光深邃,“果然来了。陈川,把他们先关到祠堂后面的柴房,派四个人轮流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淑秋,你带人仔细搜查他们身上,看有没有其他证物。”

“是,大哥(姐夫)!”陈川和薄淑秋领命而去。

梁雨烟上前一步,低声道:“羽郎,接下来如何处置?送官?还是按族规?”

陈羽沉默片刻,缓缓道:“送官,证据不足,且易被张记从中作梗。按族规……族长和几位叔公,念在同宗,多半是训斥一顿,罚没些田地,勒令闭门思过。不痛不痒。”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苏晚晴有些不甘。这次是侥幸,下次呢?

“放过?”陈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哪有这么便宜。他们不是想要新纺机的图纸吗?不是想毁我根基吗?好,我给他们。”

两女闻言,愕然看向他。

陈羽招招手,示意她们靠近,低声说了几句。苏晚晴和梁雨烟先是惊讶,随即恍然,眼中露出钦佩之色。

“夫君此计,甚是高明。只是……会不会太冒险了?”苏晚晴仍有顾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羽目光坚定,“张记和陈识,如同附骨之疽,不一次打疼打怕,后患无穷。此次,便要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晚晴,雨烟,你们先回去歇息,此事我自有分寸。”

两女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言,相携离去,只是眼中忧色未褪。

陈羽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望着柴房方向,眼中寒光闪烁。陈识,我的好二弟,既然你执意要往死路上走,就别怪大哥我心狠了。

翌日清晨,陈识、陈癞子、陈三狗夜闯祠堂、意图偷盗、破坏“纺纱作坊”未遂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青阳村。村民哗然,群情激愤。祠堂乃祭祀祖先、商议族中大事之地,陈识此举,不仅是盗窃,更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村长陈永贵和几位族老被惊动,匆匆赶到祠堂。看到被捆成粽子、鼻青脸肿的三人,以及地上那卷可笑的“图纸”和木匣里的石头,都是气得浑身发抖。

“孽障!孽障啊!”陈永贵指着陈识的鼻子,手指颤抖,“陈识!你也是陈氏子孙,怎能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勾结外人,盗窃宗族财物,破坏祠堂,你、你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陈识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陈癞子和陈三狗更是吓得屎尿齐流,臭不可闻。

“族长,村长,各位叔公,”陈羽站出来,拱手道,“昨夜之事,人赃并获。陈识三人,受外人指使,夜闯祠堂,意图盗窃我为新作坊筹备的图纸器械,幸得护院及时发现,未能得逞。其行可恶,其心可诛!如何处置,请族长和各位叔公定夺。”

几位族老议论纷纷,有说送官法办的,有说按族规严惩的。最终,族长陈孝儒,一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老人,颤巍巍地开口:“国有国法,族有族规。陈识三人,行窃未遂,然其心可诛,更亵渎祠堂,罪加一等!按族规,当革出宗族,鞭笞五十,逐出青阳村,永不得归!”

革出宗族!鞭笞五十!逐出村子!这处罚不可谓不重。陈识闻言,眼白一翻,几乎晕死过去。陈癞子和陈三狗更是磕头如捣蒜,呜呜哀求。

陈羽却上前一步,躬身道:“族长,村长,各位叔公。陈识虽罪大恶极,但终究与我同宗,若逐出宗族,恐他流落在外,饿死街头,有损我陈氏仁厚之名。且其妻王氏无辜,其子进安尚在县学读书,若父被逐,子何以自处?”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陈永贵皱眉道:“羽哥儿,你莫不是要为他求情?此等恶行,岂可轻饶!”

陈羽摇头,沉痛道:“非是求情。陈识之罪,确不可恕。然,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我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转身,目光如刀,看向地上的陈识:“陈识,你可知罪?”

陈识拼命点头,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

“好。”陈羽缓缓道,“既然知罪,我便代你向族长、村长求个情。革出宗族、鞭笞、驱逐,可暂缓执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第一,你需在祖宗牌位前,叩首百遍,忏悔己过!第二,从即日起,你与陈癞子、陈三狗,三人一同,为我陈家砖窑厂、织布工坊做苦役三年!无工钱,只管饭!以赎其罪!三年之内,若再有异心,或行差踏错,数罪并罚,绝不宽贷!族长,村长,各位叔公,如此处置,可否?”

众人面面相觑。陈羽这处罚,看似宽容,实则诛心。在祖宗牌位前叩首忏悔,是精神上的羞辱;做苦役三年,是肉体的惩罚;无工钱,是经济上的剥夺。更妙的是,将陈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苦役,既可监视,又可折磨。而且,保留了其宗族身份,妻儿不受牵连,显得陈羽仁至义尽,又堵住了悠悠众口。

族长陈孝儒捻须沉吟片刻,点点头:“羽哥儿胸襟宽广,仁至义尽。如此处置,既彰显族规威严,又予其改过之机。老夫以为可行。诸位以为如何?”

其他族老和村长陈永贵纷纷点头赞同。陈识三人更是如蒙大赦,虽然要做三年苦役,但总好过被逐出宗族、流落街头。

“陈识,陈癞子,陈三狗,尔等可服?”陈永贵厉声喝问。

三人被取出塞口布,连连磕头:“服!我们服!谢族长、村长、各位叔公开恩!谢……谢大哥(羽哥儿)宽宏大量!”陈识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不知是悔恨还是恐惧。

“既如此,便按此执行!”陈永贵一锤定音,“即刻押往祠堂,在祖宗牌位前执行忏悔!忏悔毕,押往砖窑厂,由王大山看管,从事最苦最累之活计!若有怠慢,严惩不贷!”

一场风波,看似以陈羽的“宽宏大量”告终。陈识三人被押去祠堂叩头,围观村民指指点点,唾骂不已。陈羽则在一片赞誉声中,带着家人返回宅院。

然而,回到书房,关上门,陈羽脸上的“仁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大哥,就这么便宜他们了?”陈川跟进来,犹自不忿,“要我说,就该按族规,打一顿撵出去!”

“撵出去?”陈羽冷笑,“撵出去,他转头就能投靠张记,变本加厉地害我们。留在眼皮子底下,他才翻不起浪。”

“可……让他进砖窑厂,万一他再使坏……”陈川担忧。

“所以,要给他找点‘正经事’做。”陈羽眼中寒光一闪,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卷图纸,正是那脚踏纺车的改进草图,不过,上面有几处关键尺寸和数据,被他刻意修改过了。“陈川,你去找王大叔,按这份图纸,打造一套‘样品’出来。记住,要做得像模像样,但关键连接处,留点‘小毛病’,比如榫卯稍微松一点,皮带轮尺寸略有偏差。做好后,就放在砖窑厂僻静的工棚里。”

陈川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恍然道:“大哥,你这是……要钓鱼?”

“不错。”陈羽点头,“陈识贼心不死,张记更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吃了这次亏,必定更想得到真正的纺车图纸。我把这份‘有问题’的图纸和‘样品’放在他们眼皮底下,你说,他们会不会动心?”

陈川眼睛亮了:“肯定会!他们费尽心思想偷,现在有机会‘拿’到,怎么会放过?等他们以为得手,拿去仿制,结果造出来一堆废品……哈哈!”

“不止如此。”陈羽敲了敲桌面,“你暗中放出风声,就说我因陈识之事,心灰意冷,对新纺车之事已不甚上心,图纸和样品随意堆放。再让王大叔‘偶然’抱怨几句,说这新纺车问题多多,难以成功云云。务必要让陈识,和他背后的人相信,我们已志气消沉,不足为虑。”

“我明白了!”陈川兴奋地搓手,“这叫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等他们放松警惕,咱们再狠狠给他们一下!”

“正是此理。”陈羽颔首,“另外,你派人盯紧陈识在砖窑厂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与何人接触。我怀疑,张记在村里,不止他一个眼线。这次,我们要顺藤摸瓜,把藏在暗处的老鼠,一网打尽!”

“是!大哥放心,我亲自去盯!”陈川领命而去。

陈羽独自坐在书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处理了陈识,只是拔除了一颗明钉。张记布庄,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还没有受到实质性打击。他必须加快脚步了。

“来人。”他朝外唤道。

一名护院应声而入。

“去鹰嘴崖,请王大叔来一趟。要隐秘。”

“是!”

半个时辰后,王大叔从后门悄然而入,身上还带着山间的寒气和水汽。

“东家,您找我?”王大叔眼中布满血丝,但精神亢奋。

“王大叔,辛苦了。新纺车进展如何?”陈羽请他坐下,亲自斟茶。

“托东家的福,成了!”王大叔激动地压低声音,“八个锭子全装上了,试了三天,运转平稳,出纱又快又匀!比我预估的还要好!一个人踩,能顶十二三个熟手妇人摇纺车!东家,这、这真是神物啊!”

陈羽眼中爆发出神采:“好!王大叔,大功一件!您老劳苦功高!”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东家图纸画得好!”王大叔连连摆手,随即又忧心道,“东家,纺车是成了,可这地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鹰嘴崖太偏,运输不便,而且一旦大规模制作,很难保密。”

“王大叔所虑极是。”陈羽正色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分两步走。第一,您带着大锤、二锤,就在鹰嘴崖,按照最终成功的样式,秘密打造三到五台完整的纺车,备用关键部件若干。此事绝密,除我们几人,不得外泄。”

“明白!”王大叔重重点头。

“第二,”陈羽展开一张新的草图,“这是我对纺车的一些改进想法。您看看,能否实现?”

王大叔凑近细看,越看眼睛越亮:“这……这是……东家,您这是要把纺纱和绕纱合在一起?一步完成?这、这能行吗?”

草图上,纺车结构更加紧凑复杂,在纺锤下方,增加了一套精巧的往复导纱机构和卷纱辊,旨在将纺出的纱线直接卷绕成规范的纱锭,省去后续的绕纱工序。

“理论上可行。”陈羽道,“关键在于导纱机构的同步和卷纱张力的控制。王大叔,您是老行家,看看其中关节,咱们一起琢磨。若能成,效率还能再提三成!而且纱锭规整,便于后续织造。”

王大叔捧着草图,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手指微微颤抖:“东家大才!老夫……老夫一定竭尽全力,把它造出来!只是……这需要更精密的木工和铁件,耗时恐怕不短。”

“无妨,慢慢来。安全第一,保密第一。”陈羽叮嘱,“所需物料,我会让陈川秘密运送。您老注意身体,不必过于劳累。”

送走激动不已的王大叔,陈羽站在窗前,望着院中开始凋零的树木,心中豪情渐生。脚踏纺车已成,集成纺纱绕纱一体机的研发也已启动。技术上的优势,正在一点点积累。接下来,就是如何将技术优势,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财富和力量,来对抗张记的明枪暗箭,守护这个家的安宁。

陈识的落网,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但他相信,手握利器,同心协力,必能劈开前路荆棘,闯出一片新天。

夜色再次降临,陈羽家的书房,灯火又一次亮到很晚。而村中,关于陈羽“以德报怨”、“宽厚仁善”的美谈,正在悄然流传。只是无人知晓,这份“仁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雷霆手段和深远布局。一张更大的网,正在悄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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