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服务员被江水溶一掌拍裂桌子的气势和冰冷的眼神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指向酒吧最里面一个挂着帘子的包厢方向。
没等江水溶再动作,包厢的帘子“哗啦”一声被掀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寸头、脖颈上挂着粗金链子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为首的,正是资料照片上的高莫林。
“妈的!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活腻……”
高莫林话音未落,目光就撞上了站在破碎桌子旁的江水溶,以及他身后面色冷峻的辛红姬和秦庆。
他的嚣张气焰顿时窒了一下,显然认出了这几位不是善茬,尤其是江南会馆的辛红姬。
但他仗着在自己地盘,人多势众,很快又强装镇定,斜着眼打量江水溶:“你谁啊?找老子干嘛?”
江水溶根本没理会他的问话,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在他身上扫过,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严烈机车上的刹车油管,是你让人划的?”
高莫林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否认:“什么严烈?什么刹车油管?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他妈在这里血口喷人!”
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纷纷叫嚣起来,试图用声势压倒对方。
“不承认?”
江水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没关系,我这个人,讲证据,但也信直觉。”
话音未落,江水溶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几米开外的江水溶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高莫林面前!
高莫林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精准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后面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堵了回去!
“呃!”
高莫林瞬间呼吸困难,脸涨成了猪肝色,双手徒劳地想去掰开江水溶的手指,却感觉那手指如同钢浇铁铸,纹丝不动。
“大哥!”
“放开林哥!”
高莫林身后的小弟们见状,惊呼着就要冲上来。
“都他妈别动!”
秦庆猛地踏前一步,虎目圆睁,一股彪悍的气息散发出来,瞬间镇住了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小混混。
辛红姬则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
江水溶看都没看那些小弟,他凑近因缺氧而开始翻白眼的高莫林,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低语:“我兄弟现在躺在医院里。他伤一根头发,我断你一根骨头。很公平,对吧?”
说完,他扼住高莫林喉咙的手猛地向下一按,同时膝盖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顶向高莫林的腹部!
“呕——!”
高莫林发出一声痛苦的干呕,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江水溶松开扼喉的手,在高莫林身体下坠的瞬间,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嘭!!!”
一声闷响,高莫林结结实实地被砸在地板上,震得整个酒吧仿佛都晃了一下。
周围的客人们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高莫林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缓过神,江水溶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
他俯视着脚下如同死狗般的高莫林,眼神冰冷:“我最后问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是……是我……饶命……大哥饶命……”
高莫林彻底被打怕了,剧痛和恐惧让他再也硬气不起来,涕泪横流地承认了。
“承认就好。”
江水溶点了点头,脚下微微用力,高莫林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动我兄弟,就得付出代价。”
江水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天断你三根肋骨,给你长个记性。以后再敢碰我的严烈兄弟,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过!”
话音落下,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江水溶抬起脚,然后精准而狠辣地对着高莫林的肋部连续踩下三脚!
“咔嚓!”
“咔嚓!”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伴随着高莫林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在寂静的酒吧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高莫林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除了痛苦的呻吟,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他带来的那几个小弟,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别说上前帮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向江水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在看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
江水溶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记住,严烈,是我江水溶兄弟,碰上给我绕着走。谁再敢动他,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间略显凌乱的衣领,对辛红姬和秦庆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无视满酒吧惊惧的目光,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离开了“开心酒吧”。
身后,只剩下高莫林痛苦的哀嚎和一地狼藉,以及那群被彻底震慑住、久久不敢动弹的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