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卡:【(海豹鼓掌)(咬手帕)我闺女真厉害,现在都会用剑了,假以时日不得成一代武林宗师?】
奥兹高尔:【还差得...】
阿图卡:【嗯?】
奥兹高尔:【戒骄戒躁,继续加油。】
伊尔克瑞斯:【妙仪...(抹眼泪),下次不许再一声不吭的离开爸爸了,还有...小蛋糕不能吃太多,会蛀牙的。】
泠寒:【好好玩,晚上爸爸来接你。】
宋妙仪身体一僵,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跟着周锦清去了神殿的餐厅。
“想吃什么?”周锦清先给她倒了杯热水,“神殿的巴斯克蛋糕做得很好。”
宋妙仪眼睛都亮了,难得运动量这么大,她现在就想吃点甜食补充卡路里,“那就巴斯克吧,要巧克力味儿的。”
大口大口埋头吃蛋糕的功夫,宋妙仪对面的椅子就被人轻轻拉开了,根本不用抬头,她就能猜到来人是谁。
周锦祈和方才‘不苟言笑’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他直愣愣的看了宋妙仪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
“您...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小孩子?”
“我喝了青春泉水,就返老还童了。”宋妙仪嘴巴都沾了一圈儿黑黢黢的可可粉,说这话时语气尽是阐述事实的平静。
可周锦祈却像是遭受了某种重大打击,颓唐的垂着脑袋,将下唇咬出了无数的伤痕,“对不起。”
他说,“是我太没用了。”
这话题又是怎么扯到有用没用上来的?宋妙仪干笑三声,避开周锦祈殷殷期盼的目光,求助似的看向单手托腮,饶有兴味的周锦清。
但周锦清眨了眨眼睛,像是完全没能接收到宋妙仪的求助信号,“怎么了?是蛋糕不合胃口吗?”
“不是。”宋妙仪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勺子,“蛋糕...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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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时间一过,周锦清就被两个祭司模样的圣职人员叫走了,徒留宋妙仪和眼尾微红的周锦祈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为了缓和气氛,宋妙仪只能硬着头皮主动邀请,“继续练剑?”
她现在真有点上瘾,倒不是突然从‘生命在于静止’爱好者突然变成运动狂魔,而是觉得这种用‘木棍’打来打去的活动很有意思。
“好。”周锦祈倒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是时隔不过半个小时,他的心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面对宋妙仪来势汹汹的持剑进攻,除了提剑格挡以外,周锦祈再也没有主动进攻的动作。
打着打着,宋妙仪也觉得没意思,她把剑往地上一扔,“算了算了,不打了。”
“是我让您扫兴了吗?”周锦祈弯腰将那柄木剑捡了起来。
“不是。”宋妙仪往草地上一躺,“单纯累了。”
今天的运动量,怕是都够她以往好几天的运动量了,也就是小孩子精力旺盛还撑得住,换做二十岁的她,怕是早就腰酸背痛了。
周锦祈默默将院里的所有器械收拾好,而后再屈膝坐到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宋妙仪身边。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微风拂过院落,摇晃的树影连同光斑都在两人身上轻轻摇曳,这样的天气,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让我睡会儿...”宋妙仪闭上了眼睛,光明神殿的气息实在让她安心,不一会儿,意识下沉的她就快睡着了。
但在意识完全消散前,她的身上好像盖上了一件带着某种木质香调的,还暖烘烘的衣服。
就连身边那人的声音,也被风吹散了,“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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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伤了?”意识重新回笼,宋妙仪寻声抬头,看见的,就是有些熟悉,但她又实在想不起来的,金色长发而发尾‘挑染’的,鬓角别着一朵白蔷薇的温柔神明。
受伤了?有吗?宋妙仪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自己已经被衣袖遮挡起来的胳膊肘上发现了一点淤青,就这点伤,放着不管两天就好了。
“只是淤青而已。”宋妙仪刚想把袖子放回去,她干瘦的胳膊就被神明轻轻托了起来,祂的手很好看,笔直纤细,指尖莹润微粉,又犹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
就在宋妙仪疑惑祂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神明往她的淤青处轻轻吹了口气,微凉间,不止淤青全都消散了,甚至那些她昔日留下的疤痕也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就算是淤青,你也会疼的。”祂揉了揉她的脑袋,指尖在虚空一点,无数凭空出现的藤蔓便在两棵树间穿梭,不一会儿,便织就了一张鲜花紧簇又柔软非常的吊床。
宋妙仪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祂抱上了吊床,紧接着,又有两只极其漂亮的,翠绿色小鸟衔着一床应该是由某种植物纤维制成的薄被轻飘飘的盖到了她身上。
这真的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景象吗?宋妙仪无不恍恍惚惚的想道。
“睡吧。”神明轻点吊床靠近宋妙仪脑袋的一片不知名宽大树叶,它便像拥有了自我意识般耷拉下来,为她挡去了森林里略微晃眼的斑驳阳光。
紧接着,祂坐在她身边,小幅度的摇晃起了这张吊床,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哄她入眠。
还有很多话想问的宋妙仪本来不困的,再说了,她现在本来就在做梦,还有什么必要做个梦中梦?
但随着这平缓而绵长的哼唱,宋妙仪下一秒便被浓重的困意笼罩,画面的最后,是神明极尽慈爱眷恋的俯身轻吻她的额头。
“我的艾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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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小孩的睡眠质量实在太好了,还是被饿醒的宋妙仪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而车窗外的城市街景早已华灯初上,喧嚣非常。
“今天玩得还高兴吗?”正抱着她的泠寒将闺女往上托了托,又意有所指道,“我旁边这个已经哭了一下午了。”
伊尔克瑞斯拽了拽兜帽以掩去自己的狼狈,他小声反驳,“我没有...”
只是这浓重的鼻音,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强撑罢了。
宋妙仪扭过头看他,坏心眼道,“真哭了?”
伊尔克瑞斯不说话了,还直往角落里缩,宋妙仪却不肯放过他,“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