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时安的兵。
在北城被滋润得太好。
不是见钱眼开,就是遇到事就被吓得两股颤颤的孬种。
否则这么多士兵在手。
郭时安也不胡落到去和四周城镇的小军阀联手的境地。
被陆济时这群人的阵仗吓了个半死。
哆哆嗦嗦地就往地上跪。
嘴里还喊着饶命。
陆济时也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傅年:“别放松,郭时安不可能一点措施没有。”
果然,话语落下时。
门口突然开始剧烈地震颤。
几块巨石落了下来。
把入口堵得死死的。
陆济时扫过那群比自己还要震惊的看守。
明白了,这群人表面上是看守。
实际上郭时安根本没有靠着他们就能守住这些个枪械弹药的想法。
真正的防守措施是这些个堵住出路的大石。
而这些没用的看守。
只是入侵者的陪葬。
这些武器装备没了还能重新创造。
而陆济时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陆济时啐了一口:“*的,我说怎么这么顺利,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傅年看着已经抱头痛哭的守卫。
又看了看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的自己人。
开口道:“别慌。”
一群人下意识地看向傅年。
陆济时:“实在不行用这些炸药把这座无名冢炸开。”
傅年:“不行,空间太小了,能炸开这堆巨石的火药量,刚好也能把我们都炸死。”
任杰:“*!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饿死在这里。”
任杰:“我还没把美人追到手呢。”
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被任杰这句插科打诨缓解了很多。
陆济时带来的人都冷静了很多。
傅年:“粮食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这里定然储备了十到二十天的口粮。”
傅年:“主要是氧气的消耗。”
陆济时手下的一个兵举起枪,指向那群鬼哭狼嚎的守卫。
嫌弃极了:“实在不行把他们先宰了,免得活着浪费氧气。”
那群看守被吓得哭声都弱了,彼此紧紧地抱成一团。
陆济时:“别急。”
陆济时:“在这里擦枪走火,容易引起爆炸。”
陆济时:“傅老板,可有办法?”
陆济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总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
会下意识地去寻求傅年的帮助。
也许是因为傅年太多的举动展现出他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戏子。
也许是因为,人在危难关头,总会下意识地去找那个最信任、最喜爱的人。
傅年:“也许有。”
傅年:“这么多的弹药,只靠那一条路运不进来。”
傅年:“定然有一条更加宽阔的。”
李清安正准备押来一个看守问话。
被陆济时打断了:“他们刚刚比我们还慌乱,肯定不知道。”
那看守边哭边点头:“陆爷说得对,我们来到这里成为看守的时候,这些个武器弹药早就放好了。”
傅年擦亮一根火柴:“既然有通道,那就会有风。”
傅年:“我大概找找吧,找不到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几个人点点头。
傅年一个人在寻找。
火柴的燃烧也在消耗本就金贵的氧气。
因此,他们也不敢随意增加寻找的人数。
傅年沿着墙绕了一圈,终于在东北角感受到了风。
傅年:“这里!”
陆济时走过来。
随手从一旁的武器装备里面抽了把大刀。
他敲击了几下东北角的砖。
又敲了敲其他地方的。
发现确实声音不一样。
他向傅年点了点头。
任杰凑了个脑袋过来:“可是不能用炸药的话,怎么把这层石头弄开。”
这层石砖虽然比其他地方薄。
但也十分坚硬。
不是他们靠着铲子就能挖出去的。
傅年:“像这样的通道,不可能是一次性的。”
陆济时懂傅年的意思了。
这样的通道一定是靠机关开启的。
他用手指在那几块声音异常的石砖上来回摸索。
指腹掠过某块砖面的狮虎,顿了顿。
他对傅年说:“这块的缝隙,比其他的宽了些。”
傅年凑近看了看:“边缘还有些细痕,应该是块活动砖。”
任杰上前,把那块砖使劲往里按了按。
果然,那块砖被按了进去。
随着几声轰响。
果然几人身后开启了一道石门。
傅年和陆济时相视一笑。
那群看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被手脚快的李清安带人五花大绑了。
几个人从那条道走了出来。
任杰终于看到了蓝天白云。
伸了个懒腰:“小爷,活着出来了。”
几个人装成帮余老板抬采买的莲藕的小工。
回到了北城。
此时正坐在和平饭店的包厢里吃着饭。
傅年:“那些装备,司令打算怎么办?”
陆济时:“我看了,都是些好东西,还有些d国货,当然是拿回来自己用了。”
傅年:“这么多,怎么运?”
任杰:“嫂嫂不必担心,光明正大地运进来。”
傅年没懂是什么意思。
只是晚上回到陆府接到了梅云舒的电话。
说是有个全国最大的烟花秀团队要来北城演出。
让傅年跟着聚芳班一起去看。
傅年这下懂了。
哪有什么烟花表演团队。
全是面前这位陆司令的人。
傅年可不敢再把陆济时看成是一只恋爱脑傻狗了。
完全就是一只聪明到了有些像妖的头狼。
陆济时:“怎么了?”
傅年:“烟花表演?”
陆济时:“咳,对,烟花表演。”
傅年:“拿炸弹放烟花?”
陆济时:“那倒不是,他们会在北城待一周。”
傅年知道陆济时在计划什么了。
这一周之后。
北城大概就不是郭家的了。
傅年:“司令厉害。”
陆济时以为傅年生气了。
毕竟自己很多东西都没有和傅年透露。
正要开口解释。
没想到傅年先说:“司令该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在你身后一直支持你的。”
陆济时抱住傅年的腰身。
把脸轻轻贴上傅年的后背:“我何德何能,遇到了你。”
他不知道的是。
这句话是傅年最想说的。
他作为一个孤儿,还英年早逝、葬身火海。
上天不仅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还给了他这么一位,值得他爱生生世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