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职业体验”环节,我们被分成两组,一组去农场挤牛奶,一组去果园采摘。我和栖楠、默念被分到农场,穿着厚重的防水服站在牛棚里,看着眼前庞大的奶牛,默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它……不会踢人吧?”饲养员笑着递过挤奶桶:“别怕,这些奶牛很温顺。”栖楠率先尝试,手指握住奶头轻轻一捏,牛奶却溅了他一脸,他狼狈地抹着脸,逗得我和默念笑出了声。轮到我时,奶牛忽然甩了甩尾巴,扫了我手背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我手一抖,奶桶差点掉在地上,默念眼疾手快地扶住桶:“小心点,我帮你稳住。”阳光透过牛棚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沾满奶渍的衣服上,混合着草料的清香,一种从未有过的烟火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傍晚收工后,节目组宣布晚上有“星空夜话”环节,要求每个人写下一件“从未对队友说过的事”,匿名放在漂流瓶里,轮流抽取朗读。坐在篝火旁,火焰跳动着映红每个人的脸,莫轩第一个抽到纸条,打开一看立刻红了脸:“‘其实第一次舞台失误时,是队长偷偷帮我改了走位,才没让我在镜头前出糗’——这是谁写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笑着摆手:“小事而已,团队本来就该互相帮衬。”轮到白昱抽纸条,他念出“‘上次练舞崴了脚,是莫轩半夜起来帮我找药膏,虽然嘴上嫌弃我笨,但其实比谁都细心’”时,莫轩猛地抬头:“谁写的!不准暴露我温柔的一面!”白昱却难得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拨弄着篝火,火星子随着他的动作飘向夜空。当最后一个漂流瓶被打开,上面写着“和你们一起出道,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人说话,但篝火映照下,每个人的眼眶都亮晶晶的,那些平日里藏在玩笑和拌嘴背后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悄悄流露。
夜深时,我躺在帐篷里,听着隔壁莫轩和白昱还在为白天密室的事小声拌嘴,远处传来栖楠轻轻的吉他声,和弦简单却温暖。拿出手机,龙华发来一张照片,星辞趴在窗边,手指着夜空,照片背景里是城市难得一见的繁星。他附言:“宝宝说,星星都在给你们加油。”我抬头看向帐篷顶,透过透气孔能看到几颗疏朗的星辰,忽然觉得,这三天的团综拍摄,像一场热闹又温暖的梦,梦里有队友的吵吵闹闹,有协作的汗水,有彼此扶持的瞬间,更有那些藏在细节里,比星光更闪亮的情谊。
第四天的拍摄主题是“非遗文化体验”,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当地的剪纸工坊。刚踏进作坊,墙上挂满的各色剪纸就让人眼花缭乱,从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到寓意吉祥的福字纹样,每一张都透着细腻的匠心。剪纸艺人李师傅拿出红纸和剪刀,先给我们演示了基础的“五瓣花”剪法,他的手指在红纸上翻飞,不过十秒,一朵精致的小花就落在了桌上。
莫轩看得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拿起剪刀,结果第一下就把纸剪了个大口子,他沮丧地举着“残次品”:“这也太难了!比解三阶魔方难十倍!”白昱在一旁幸灾乐祸:“刚才谁说盲盒挑战,赢了就天下无敌?”栖楠却已经静下心来,跟着李师傅的步骤,慢慢折叠纸张,虽然剪出来的花瓣歪歪扭扭,但轮廓已然成型。
轮到我时,李师傅看出我手指有些僵硬,笑着说:“剪纸讲究心手合一,想着你最在意的人或事,剪刀自然就稳了。”我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队友们在瀑布下互相搀扶的背影,指尖的动作渐渐柔和下来,最后剪出的虽然不是完美的五瓣花,却意外地剪出了五个连在一起的小人形状,李师傅点头称赞:“这叫‘团结花’,比标准纹样更有意义。”
下午的“古法扎染”环节更是充满了惊喜与意外。我们每人分到一块白布和一捆皮筋,需要通过折叠、捆绑来制作独特的花纹。莫轩非要尝试“星空图案”,把布揉成一团胡乱缠绕,结果拆开后变成了“抽象派水墨画”,他却得意地炫耀:“这叫艺术!你们不懂!”白昱则选择了稳妥的“螺旋纹”,认真地按照教程一步步操作,成品虽然规矩却少了点灵气。
我和默念分到了相邻的工作台,他拿着皮筋犹豫了半天,忽然转头问我:“你说,如果把我们五个人的名字首字母用皮筋绑出来,染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愣了一下,随即拿起皮筋:“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在布上勾勒字母形状,手指时不时碰到一起,引来白昱“啧啧”的调侃声。当染好的布料放进清水里漂洗时,蓝色的染料慢慢晕开,五个歪歪扭扭的字母在布上渐渐清晰,默念看着布料上交织的蓝色纹路,忽然低声说:“其实我小时候学过画画,后来因为太内向,被老师说没天赋就放弃了……今天看到你剪的小人,忽然觉得,有些事不用追求完美,和大家一起做就很开心。”
傍晚的“非遗市集”任务则让我们体验了一把“摊主”的乐趣。节目组给每个摊位分配了不同的非遗手作,我们的任务是在一小时内卖出五件作品。莫轩自告奋勇当“叫卖员”,扯着嗓子喊:“看一看瞧一瞧!明星亲手制作的扎染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结果引来一群阿姨围观,指着他染坏的“抽象画”问:“小伙子,你这布多少钱?我孙子正好缺块擦脚布。”气得他差点当场收摊。
白昱则发挥了“高冷”优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反而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目光,小声议论着“这个摊主好帅”,不一会儿就卖掉了两件剪纸作品。我和默念负责向游客介绍扎染工艺,有个小女孩指着我剪的“团结花”剪纸问:“姐姐,这个小人手拉手是在做什么呀?”我蹲下身笑着说:“他们在和好朋友一起看彩虹呢。”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妈妈的手买下了那张剪纸,离开时还回头朝我们挥了挥小手。收摊时,看着空荡荡的摊位,莫轩虽然累得嗓子冒烟,却笑得合不拢嘴:“原来赚钱这么不容易!以后再也不乱买游戏皮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