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昊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桌的食物，赵家用餐时特有的银器抛光剂味道，在鼻尖形成诡异的对峙。红木长桌尽头，丈母娘徐琳芝用银叉挑起澳洲和牛，刀叉碰撞的脆响像是在切割空气里的死寂。 “常务副镇长？” 连襟吴修文突然嗤笑出声，鳄鱼皮公文包被他故意推得滑过桌面，停在王志昊身边，“志昊啊，不是姐夫说你，乡镇那摊浑水可不是谁都能蹚的。”
王志昊没有抬头，右手臂的旧伤在阴雨天隐隐作痛。三个月前救下林雨晴时被铁硼尖角划伤的伤口，此刻正随着心脏的搏动砰砰直跳 —— 那天也是这样的梅雨季，救护车鸣笛声里，林雨晴染血的裙摆扫过他手背，额头伤口的血珠滴在他手腕上，像朵瞬间枯萎的花。
“修文，吃饭呢。” 赵茹雅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手术刀，精准剖开尴尬却不带丝毫温度。她胸前的蓝宝石锁骨链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王志昊上周替她整理衣领时，指尖曾触到链扣处异常的金属接缝，硬得不像饰品。
徐琳芝放下刀叉，餐巾优雅地按在嘴角：“茹雅就是心善。不过话说回来，志昊你也该知足了。当初要不是你岳父在组织部那几句好话……” “妈。” 赵茹雅突然打断，右手下意识攥紧项链。王志昊注意到她腕骨处泛起的青筋 —— 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去年家族聚餐讨论开发区项目时，她也这样攥过酒杯。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个加密号码发来的彩信。
王志昊借口去洗手间，在镜面倒映中看到自己眼底的红血丝 —— 又是临摹《寒窑赋》到凌晨的夜晚，那 “时运不济” 四个字，墨迹深得像化不开的浓愁。 图片里是镇政府办公大楼的消防通道。穿保洁服的女人正将文件塞进垃圾桶，背景里的安全出口指示灯红得刺眼。王志昊认得那件灰蓝色保洁服，上周在党政办库房见过同款 —— 是统一采购的款式。
而客厅沙发上，吴修文没拉严的公文包正敞着口，露出半截标着 “拆迁补偿方案” 的文件夹，边角还沾着镇西待拆迁区特有的红泥。 回到餐厅时，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尽。赵茹雅递来一份文件：“爸的老部下转来的，说是对你新岗位有用。” 王志昊接过时，指尖擦过她的手心，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冰凉的弧线。 文件袋里除了乡镇规划图，还有张折叠的离婚协议。附加条款第三条用红笔标注：“若乙方（王志昊）三年内未晋升正科级，则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包括但不限于……” 字迹戛然而止，墨痕在纸页上晕开，像写字的人突然被扼住了喉咙。
常务副镇长的办公室还留着前任的烟味。王志昊推开窗户，镇政府大院的梧桐树正落下一片枯叶，卷着风撞在玻璃上。桌上的录音笔已经开启，红色指示灯像只警惕的眼睛 —— 这是他收集的第三十七支，从区委会议到家族聚餐，每支里都藏着不同的惊雷。
“王副镇长，这是您要的近五年信访记录。” 敲门进来的是党政办的刘艳玲，姑娘递文件时总低着头，发梢扫过手背的触感让王志昊想起赵茹雅的头发。他注意到小刘胸前工牌的塑封里夹着张婴儿照片，眉眼竟和吴修文钱包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拆迁办的老张今天没来？” 王志昊翻着文件，眼角余光瞥见小刘攥紧了衣角。而她脖子上那条碎花丝巾，上周还系在吴修文母亲的脖子上。看来这姑娘和吴修文的关系不一般呀。
“张主任说家里人生病……” “哪个医院？我略懂医术，或许能帮忙。” 王志昊合上文件，右手臂的伤疤在阳光下泛出粉色。三月前救林雨晴时，那道贯穿伤差点废了这只手，医生说能保住已是万幸。
小刘的瞳孔骤然收缩：“不用麻烦镇长，就是老毛病……” 话没说完，吴修文的大嗓门已炸响在走廊：“志昊啊，哥给你带了好东西！” 连襟晃着鳄鱼皮公文包进来，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拆迁补偿方案，我托人弄的范本，保准你上任第一把火烧得旺！”
他手腕上的金劳力士晃得人眼晕，王志昊却盯住他袖口的泥点 —— 和镇西待拆迁区的红泥土质完全一致。 “多谢姐夫费心。” 王志昊抽出其中两页，“这几户的补偿标准，好像超出政策红线了？” 吴修文脸色微变，随即拍着他肩膀大笑：“细节而已！你刚上来不懂，乡镇工作就得活络点。” 他的拇指正好按在王志昊的伤疤上，力道重得像在试探：这只手，还能不能握紧权力的缰绳？
傍晚整理文件时，王志昊在方案夹层里发现张纸条。铅笔写的几串数字末尾，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 像条盘起来的蛇。他突然想起赵茹雅的笔记本，每次讨论拆迁项目时，她总会在页脚画同样的符号。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画面里，一辆黑色轿车撞向护栏，驾驶座上的女人额头淌血，却挣扎着将什么东西塞进路边排水口。王志昊放大画面，女人胸前的蓝宝石项链在月色下闪着冷光 —— 那是赵茹雅的车，车牌号他绝不会认错。
三天后的拆迁协调会，王志昊提前半小时到会场。刚推开会议室门，就听见吴修文在打电话：“…… 老张那边搞定了？那笔钱赶紧打过去，别让王志昊抓住把柄……” 见他进来，连襟慌忙挂了电话，鳄鱼皮公文包往桌底藏的动作太急，带倒了旁边的热水瓶，滚烫的水溅在他皮鞋上，他却像没知觉般直盯着王志昊。
“姐夫来得挺早。” 王志昊拉过椅子坐下，指尖敲着桌面，“听说张主任的儿子在开发区上班？还是姐夫您托的关系？” 吴修文的笑容僵在脸上：“举手之劳，都是亲戚……” “可我看信访记录，张主任负责的片区，正好有块地划给了开发区的新项目。” 王志昊翻开文件，“这巧合，未免太巧了。”
拆迁协议签署现场，吴修文的鳄鱼皮公文包格外显眼。他今天换了条暗红色领带，上面隐约有龙纹图案 —— 那是镇长最爱的款式，上周镇党委会上还戴着。
“各位乡亲，签了这份协议，下个月就能住新房！” 吴修文唾沫横飞地宣讲，手指在补偿金额那栏敲得砰砰响。王志昊的录音笔藏在茶杯底座，笔尖状的麦克风正对着连襟那张得意的脸。 轮到瘸腿的张大爷时，老人突然抖着鞋子哭起来：“这不是我家的地啊…… 我那临街的铺子，怎么变成垃圾场了？” 王志昊接过协议，发现地块编号被篡改过，原本属于张大爷的旺铺，变成了偏远的垃圾处理场附近。 “笔误而已。” 吴修文抢过协议就要重填，王志昊却按住他的手，“姐夫的笔误，好像都出现在关键位置。” 他展开带来的卫星地图，红笔圈出的地块上，赫然标着 “商业综合体项目”—— 开发商正是吴修文的远房表哥。
人群炸开了锅。吴修文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发白，鳄鱼皮公文包掉在地上，滚出几页纸 —— 伪造的授权书签名处模仿了镇长笔迹，却在 “同意” 二字上多了个多余的点，像滴没擦干净的血。王志昊看向吴修文，突然想起上周在赵茹雅车里发现的录音笔，里面有吴修文的声音：“......一定要让老瘸子签字，不然张主任儿子工作的事就要黄了，等我当了镇长，这项目咱们就可以好好运作了，那好处咱们就……” 连襟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大概忘了，王志昊大学辅修过笔迹鉴定，那多余的一点，正是吴修文签名时的习惯性动作。
赵茹雅的书房总有股檀香味道。王志昊坐在她常坐的藤椅上，指尖划过书架上的法律书籍，在《公务员法》“任职回避” 条款处停住 —— 书页里夹着张便签，写着 “拆迁办主任与开发商系亲属关系”，字迹是赵茹雅的。 门突然开了，赵茹雅站在门口，蓝宝石项链在廊灯下碎成星点。“你查得差不多了。” 她的声音很平，像在陈述天气，右手却死死抵着门框，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去年常委会投票前她也这样。
“张主任的儿子，是你安排进开发区的？” 王志昊起身，注意到她裙摆沾着的红泥，和镇西待拆迁区的土质一模一样。他想起上周她深夜外出，回来时香水味里混着铁锈味 —— 那是拆迁户抗争时扔的砖头味道。
赵茹雅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你以为镇长的位置，是靠任命书得来的？” 她摘下项链，拧开吊坠，露出里面的微型 U 盘，“这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 吴修文挪用扶贫款的流水，还有他和开发商的转账记录。” U 盘里的录音突然响起吴修文的声音：“…… 王志昊那小子就是个书呆子，等我把他挤走，镇长的位置就是我的……” 王志昊猛地抬头，看见赵茹雅正把玩着那支他藏在书房的录音笔，红色指示灯闪得像个嘲弄的眼睛。 “你早知道我在录音？” “从你把第一支录音笔藏进花盆时就知道。”
赵茹雅把 U 盘扔给他，“爸当年就是太相信吴修文，才在开发区项目上栽了跟头。” 她腕骨处的青筋又跳了跳，“明天的党委扩大会，你该拿出这些证据了。”
镇党委扩大会当天，王志昊提前十分钟到会场。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徐琳芝拦住：“志昊，适可而止。” 丈母娘的珍珠手链在阳光下晃着，“修文毕竟是你姐夫，真把他送进去，赵家的脸面往哪搁？”
王志昊没说话，只是举起手里的文件袋。里面除了吴修文的罪证，还有张照片 —— 徐琳芝和开发商在酒会上碰杯，背景里的横幅写着 “开发区项目签约仪式”。丈母娘的脸色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会议进行到一半，吴修文突然拍案而起：“王志昊伪造证据诬陷我！” 他甩出一叠照片，“这是他和拆迁户私下见面的照片，收了好处费！” 王志昊平静地按下播放键，会议室的音响里传出吴修文的声音：“…… 找个托儿，给王志昊塞两万块，拍下来……”
全场哗然时，他缓缓开口：“这些照片是上周拍的，那天我在区纪委汇报工作，有监控为证。” 这时刘艳玲突然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王镇长，这是审计局刚送来的 —— 开发区项目资金流向表，有三笔资金打到了吴主任侄儿的账户。” 姑娘说话时不再低头，工牌里的婴儿照片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 那孩子的眉眼，像极了吴副镇长年轻时的模样。 镇长选举投票结束时，窗外的梧桐树又落了片叶子。王志昊看着计票员写下 “王志昊 18 票”，突然想起赵茹雅昨晚说的话：“权力就像这棵梧桐树，看着牢不可破，风一吹才知道哪些枝桠早烂透了。”
吴修文被涉嫌违纪需要进行调查，被取消选举权，他死死盯着王志昊的右手：“你那只受伤的手，怎么握得住笔？” 王志昊没告诉他，救林雨晴那天，他攥着的不是方向盘，是吴修文派人扔的那块带血的砖头 —— 那道伤疤，早成了他辨认黑暗的眼睛。
回到办公室，王志昊拉开抽屉，里面的录音笔整齐排列，像排沉默的证人。最新的一支正在工作，录下了新任镇长的讲话：“…… 要以吴修文为戒，守住廉洁底线……” 他拿起赵茹雅送的 U 盘，里面最后一段录音是她的声音：“镇长的椅子不好坐，但总得有人坐得正。” 窗外传来鞭炮声，是拆迁户在庆祝补偿方案重审。
王志昊摸出那枚蛇形符号的纸条，突然明白那不是什么标记 —— 是赵茹雅画的 “拆” 字，只是把提土旁画成了盘绕的警戒绳。 桌上的《寒窑赋》拓片被风吹起，“时来天地皆同力” 那句上，有滴墨迹晕开，像滴终于落下的雨。王志昊知道，这场镇长争夺战没有赢家，但至少，他守住了那道不能碰的红线 —— 就像守住他右手臂的伤疤，疼痛，却清醒。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张玉霞的声音越来越近：“王副镇长，该去拆迁现场看看了。” 王志昊抓起外套，向门外走去：“张姐，我们走吧”，张玉霞随他走下楼去。
当他们在拆迁现场，对一些拆迁户反映的问题与拆迁公司现场负责人进行沟通处理后，天已经黑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好似天上万紫千红的银河，给人以色彩斑斓的梦幻感觉。
王志昊看看张玉霞，她今天穿着白衬衫扎在裙腰里，胸前那对呼之欲出的娇柔，似乎就要将衬衫的扣子给撑开，整个身材曲线显得丰腴饱满。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包臀裙，把挺翘奥迪臀部包的紧紧的，搭配薄透的肉色油光丝袜，还配了一双精致漂亮的银色高跟鞋，尽显一个成熟丰娆少妇的风韵。王志昊说：“张姐，让你跟着忙到这个时候，不好意思啊。”张玉霞：“王副镇长，工作嘛难免的，你别客气。王志昊：“张姐，跟你说过了，和我在一起别总是镇长，镇长的，太生分了，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王，或者志昊都可以，张姐，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张玉霞说：“算啦，改天吧”。王志昊说：“别呀，张姐，相约不如遇着。就今天了。你平时对我很是关照，帮了我不少忙，老早就说请你吃饭，一直拖到现在”。张玉霞见他如此真诚。沉吟一下，就说：“好吧”。王志豪问：“想吃什么？”张玉霞说：“随便，简单一点就好”。王志豪：“女人不能说随便，友缘客鱼庄的清蒸鲈鱼味道很不错，去尝尝”。张玉霞被他说得闹了一个大红脸，娇嗔道：“谁随便了。”王志豪笑着道：“张姐，是我心中圣洁的女神，怎么可能随便呢”。张玉霞被他嬉戏的一脸绯红，作势要打王志昊，但心里却十分欢喜，要知道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恭维呢？王志昊故作夸张的躲避：“张姐，你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姐姐，就是我的女神啊。”张玉霞：“该死，你再说，不理你了。”那神态妥妥的一副小媳妇的神态，王志昊看得心神摇曳，笑嘻嘻说道：“好啦，好啦，张姐不开玩笑了，我们走吧。”说着调转做汽车方向，朝镇西头方向开去。
夜幕降临，友缘客鱼庄餐厅里灯光温馨食客众多，王志昊和张玉霞要了一个小包间，服务员来点菜，王志昊把菜单递给张玉霞，张玉霞说：“志昊你点吧，简单一点。”王志昊看着菜单点了清蒸鲈鱼、芦荟炒鱼片、青椒炒腊肉二个时鲜蔬菜、一个鱼头豆腐汤，然后对服务员说道：先来这些吧，不够再说，又看向张玉霞：“张姐，来瓶清泉小白？”张玉霞笑笑点了下头，乡镇干部都自带三分酒量，即使像张玉霞这样的女干部也不例外，国人都认可一句话“无酒不成席”，王志昊和张玉霞相邻而坐。两人喝着茶水闲聊着，一会儿酒菜上齐，王志昊为张玉霞斟上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一杯。
王志昊举起酒杯，看着张玉霞：“谢谢张姐，对我的关心或帮助，来干了。”
张玉霞也举起酒杯：“志昊，你太客气了，”说完轻轻抿了一口。王志昊动情道：“张姐，这些年吴副镇长那么挤兑打压我，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过一句话，愿意帮助我，只有你张姐，默默地关心帮助我。”张玉霞笑道：“大家都是同事，能帮的帮一把也是应该的。”王志昊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张玉霞碗里：“张姐吃鱼”，张玉霞：“谢谢，自己来。”
张玉霞吃了一口菜说道：“对了志昊，你跟吴副镇长不是连襟吗？他怎么会那样对待了？”
王志昊凄然一笑“连襟，亲戚，嘿嘿.....你知道的，我是老岳父确定与他女儿的婚姻，做了上门女婿，我老岳父逝世后，她们一家子都不待见我，轻蔑，挤兑我。”说完郁闷的举杯一口干了杯中酒。
张玉霞赶紧为他夹了一筷子菜：“志昊，慢点喝，快点吃点菜。”说着张玉霞又为王志昊夹了一些鲈鱼。王志昊说：“张姐，你别只照顾我，你也吃啊。”张玉霞也喝了两杯酒，脸颊也有些微红。她说道：“志昊，真是难为你了，你结婚几年了吧，怎么不要个孩子呀，有了小孩，也许你们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了。”
殊不知，她的句句话都戳到了王志昊内心深处的伤痛，一时他心中的郁闷如同烧开的热水，猛地揭开了壶盖，强烈的蒸汽一下窜了出来。王志昊立马满脸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地端起杯子一口又干了一杯。压抑太久了，郁闷太久了，赵茹雅冰冷的面容，徐琳芝蔑视的目光.....一一交叠的在眼前晃悠。三年多了，是火山都会喷发，是洪水也要倾泄千里。王志昊抓起杯子往嘴里猛灌。
张玉霞吓得赶紧站起来，按住他的手臂：“志昊，你别这样，别喝了，别喝了。”
王志昊眼神里好像要喷出火焰，痛苦的看向张玉霞，戳戳自己的胸口：“张姐，我这里痛啊，痛啊，你知道吗，张姐？”
张玉霞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臂，怜爱的说：“志昊，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不妨把我当成你的红颜知己，来跟姐说说，说说心里会痛快些，别憋着，会憋坏的”说着眼里也充满同情的流花。
王志昊哽咽的说道：“我们结婚快四年了，她对我冰冷如水，视同路人，连路人都不如。虽是夫妻，有名无实，我.....”说到这里，他也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
听他如此说来，张玉霞错愕不已，眼睛瞪得老大，也是无语了，都是过来人，夫妻之间那点事谁又不懂呢？她自己也是一地的鸡毛，心中也是满腹的苦水与愁苦。她看向王志昊，满眼的怜爱与痛惜：“你受苦了，志昊。”
王志昊泪眼朦胧看着她，感觉到了她眼里温情和怜爱，一时性情无法抑制，一把抱住了她，张玉霞很是惊愕，但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四目相对，王志昊看到张玉霞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别样的东西，心里不由一动，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红艳的嘴唇。张玉霞满眼惊恐，努力想要挣脱，怎奈王志昊紧紧环抱着她的肩背，根本无法挣脱，在这当口，王志昊的舌头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喝了一瓶，酒张玉霞喝了不到三两，王志昊喝了不少于半斤，张玉霞的脸红红的，醉意很明显，王志昊也是醉意朦胧。两人这时也是情意迷离，情自难抑。王志昊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在张玉霞丰腴柔软的身躯上摸索，一会儿已摸上那弹性十足的娇柔。张玉霞也情意荡漾，发出一声嘤咛。
王志昊正要和张玉霞进一步的交流，这时，笃笃笃......包厢门被敲响了，两人惊慌的分开了，张玉霞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对包厢门外说道：“进来吧” 服务员小姑娘端着赠送的果盘进来了。见二人满脸彤红，显现醉态，不疑有他，便转身出去。
两人意识也清醒过来，便结账走人。
看张玉霞醉意浓浓，王志昊搀扶了张玉霞一把，张玉霞慌得急忙躲闪。
因为喝了酒，王志昊打了出租车，上车后二人都没有说话，有几分尴尬。过了一会，还是王志昊先开口：“张姐，对不起，刚才我......”张玉霞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小王”，王志昊有几分意外的看向她，见她满脸红霞低着头，王志昊又大胆的伸手握住她那柔软的小手。张玉霞急忙要挣脱，王志昊却紧紧抓住，张玉霞只得小声说：“有人呢，你注意一点。”王志昊露出得意的笑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会儿到了张玉霞小区门口，张玉霞什么都没说，下车一路小跑进入小区，王志昊无奈的摇摇头，让出租车司机开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