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才心里一动,笑着说:“徐大哥,慧真为人落落大方,又有情义,做生意也是不把好手,绝对是个好姑娘。”
徐建国听到孟才这么说,开心大笑:
“好好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来,喝酒。”
孟才端起碗喝了一口,顺势问起贺永强的老家:
“徐大哥,你知道贺永强的老家怎么走吗?贺叔现在身子不好,总惦记着他。”
徐建国愣了一下,随即指点了方向:
“贺家村,就在顺义公社旁边。你到那边一问就知道,我以前送酒去过一次。”
他看着孟才,眼神里带着点犹豫,
“你要去找他?我劝你别费劲,那小子犟得很,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孟才笑着端起碗,
“就算劝不回来,也得让他知道贺叔的情况,不然贺叔这心结总解不开。”
徐建国叹了口气,又给孟才添了碗酒:
“也是。你要是真能把他劝回来,我这酒厂的酒,以后给你们酒馆算批发价,再送你十坛陈年的!”
两人又喝到日头偏西,孟才才推着车离开酒厂。
徐建国送他到门口,特意塞了个布包:
“里面是刚酿好的米酒,你带回去给慧真尝尝。跟她说,要是开酒馆缺酒,随时来厂里拉,哥给她最实惠的价。”
孟才谢过徐建国,骑着车往顺义公社赶。
贺家村离牛栏山不远,骑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农正坐着下棋,孟才凑过去打听:
“大爷,请问贺永强家在哪儿?”
一个老农抬头看了看他:
“找贺永强?你是他啥人?那小子前段时间带了个姑娘回来,天天躲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孟才顺着老农指的方向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一间土坯房。
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一个穿着浅粉色布衫的姑娘正蹲在井边洗衣服——正是徐慧芝。
“慧芝?”孟才喊了一声。
徐慧芝猛地抬头,看到孟才,手里的棒槌“啪”地掉在地上:
“孟同志?你怎么来了?”
屋里的贺永强听到声音,拿着个锄头出来,看到孟才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徐慧芝赶紧介绍:
“永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孟同志,就是他告诉我你的事。”
贺永强脸色放松下来:
“原来是你,还得感谢你告诉慧芝我的事,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和慧芝在一起。”
旁边徐慧芝一脸娇羞,也是感激的望着孟才。
“不用不用,都是巧合,我也不是特意告知的。”
孟才赶紧摆手,虽说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可却不能明面说啊。
“今天来有事?”贺永强问道。
“这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搅和了你和徐慧真的婚事。贺掌柜当场就气晕过去,差点人就没了。我这次也是受贺掌柜之托,来请你回去的。”
“什么?我不回去!”
贺永强听到贺老头气晕,神色一动,却没太在意。直到听到要让他回去,才猛然发作。
他梗着脖子,
“我爹当初骗我,说慧芝死了,逼我娶徐慧真,我凭什么回去?”
徐慧芝站起身,拉了拉贺永强的袖子:
“永强,贺叔毕竟是你爹,他病了,我们该回去看看。再说,慧真姐也不容易……”
“你懂什么!”
贺永强甩开她的手,
“当初要不是他不同意我娶你,我也不会跟我爹闹僵!”
徐慧芝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孟才见状,忍不住开口:
“贺永强,你别太自私!慧芝为了你,跟家里闹僵,你现在还怪她?贺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贺叔现在身子不好,天天念叨你,还说不怪你了,只要你跟慧芝好好过日子,他就放心了。”
贺永强愣住了,看着徐慧芝通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
“我……我就是气我爹。他以前总逼我,现在怎么会不怪我?”
“我知道你气他,可他毕竟是你爹。贺叔都原谅我们了,我们回去看看他吧?”
徐慧芝擦了擦眼泪,
“我们回去看看,要是贺叔没事,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贺永强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那……那我只回去看我爹,不跟徐慧真说话。”
“慧真现在挺好的,”
孟才打断他,
“她打算跟我合伙开酒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回去看看贺叔,别让他临死都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
贺永强沉默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
“行,我会回去的。但我只待三天,看完我就回来——我跟慧芝在这儿挺好的,不想再掺和京城的事。”
孟才松了口气,自己也算不负贺老头所托,才起身离开。
贺家村有不少农民在卖粮食,孟才想着轧钢厂缺粮,就以每斤高出供销社两分钱的价格,收了两百斤玉米和一百斤小米。
从贺家村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等他回到轧钢厂,仓库已经快关门了。
孟才把粮食交给仓库,又去财务科结了账,才骑车往四合院走。
孟才推着永久牌自行车进四合院时,不出意外又碰到了守在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
孟才打趣道:
“三大爷,多亏您在门口守着,外面的小偷都不敢进我们院。”
“原来是我们的打虎英雄回来了。”阎埠贵说话时语气有些闪躲,孟才虽察觉到有些不对,却也没在意。
孟才回到家里,生火做饭,简单炒了个青菜,又从空间中拿出以前做好的蒜带炒肉,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刚吃完没多久,就见阎解成从中院跑过来,额角还沾着汗:
“孟才,快!一大爷让我挨家喊,说要开全院大会,都在中院等着呢。”
他心里犯嘀咕——前几天刚为傻柱打许大茂开过会,昨天又是王主任主持开了一次,怎么今晚又开?院里也没出什么事啊?
想起今天三大爷的失常,孟才一阵嘀咕,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关好门往中院走,远远就见方桌后坐着三位大爷,聋老太太由一大妈扶着坐在椅子上,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贾张氏身边,何雨柱和许大茂则靠在墙边,一个抱着胳膊看热闹,一个眼神里透着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