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急忙上前,拦住拿着手铐准备拷住白洁的两名警员:“李警官,白洁姐都是被杨建军威胁,赃款没有一分钱到她手上,她还自己交出证据,还望警官别抓他......”
刚才白洁翻找账本时候,铁柱和方瑶已经看过里面内容,他们知道,白洁没犯什么大罪,想保还是很容易的。
“怎么判是法院的事,现在我只负责抓人!”李队铁面无私,毫不通融。
“姐!”角落里的白进低吼一声,彻底慌了。他再不成器,也知道姐姐全是为了他。
姐姐要是进去,别说养活自己,丧彪的人会不会把他剁了都难说。
白洁看了一眼弟弟,认命地伸出双手:“铁柱,帮杨建军吞乡亲血汗钱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今天。方便的话......帮我看着点我弟。”
“放心,你事不大,又有立功表现,不会坐牢。”铁柱温言安抚。
方瑶也走到两人身边:“神医放心,只是带她回去协助调查。我会照应。”
“好吧。”铁柱无奈叹气。现在只能这样,实在不行,再动用宋书记那层关系,把她给保出来。
“噫呜~噫呜~噫呜~”警笛再次尖啸。
服装店的女老板戴着手铐,被押进警车。一同被塞进车里的,还有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和一个昏迷的瘦光头。
“我去,还真是......”
“就白老板一人,竟然两个男的......”
“衣服都没穿,肯定是半途被人举报......”
看客议论纷纷。白洁的名声,在这晚算是彻底毁了。
店里,铁柱眼神冰冷地瞪向角落的罪魁祸首。“白进!给老子站起来!”
白进怕丧彪,也怕警察,但最怕的,还是眼前这个杀神。
“姐......姐夫......我......”白进腿一软,差点跪在铁柱面前。
姐夫?他叫我姐夫?铁柱心头的怒火竟莫名消掉大半,脑海中闪过白洁缠绵时候温柔的模样。
他长舒口气,沉着脸质问:“说!怎么被人做局输那么多钱的?”
他没好气地质问:“说说,怎么被做局输掉这么多钱的?”
“是我手气背,没人做局......”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店里炸响。白进只觉双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竟被铁柱拍飞倒地。
“他妈的,你姐为你付出那么多,还死不悔改!如果是我弟,老子早弄死你八百回......”铁柱是真替白洁不值。
白进那瘦弱干瘪的体格,流里流气的打扮,一看就是整天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姐夫饶命!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白进被扇耳光,不敢有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有手机吗?”铁柱突然问。
白进一脸懵,还是哆哆嗦嗦从裤兜掏出个五年前的旧苹果机。
铁柱一把抢过,拨了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喂,雪莲姐。”
“事情都搞定了,不过要配合警察调查。”
“嗯,明天我再回村。药材你们继续收。”
“嗯,你跟秀英嫂照顾好自己。晚上一定要锁好铝合金大门。”
挂断电话,铁柱把手机扔回给白进。
“你今晚睡地板。给老子锁好门,别想溜出去。”说完,自己转身走进里屋,躺在白洁那白白净净,又掺杂着缠绵过后残留香味的小床上。
其实,不用铁柱交代,白进也不敢踏出店门半步。铁柱虽然可怕,好歹看姐姐面子不会真对他下死手。可要是出去被丧彪的人逮住,绝对会被活活打死。
凌晨两点。铁柱在香软的小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均匀。收银台后,白进缩成一团,毫无睡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丽都宾馆的豪华包房里,一个肌肉虬结、寸头、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的男人,狠狠将烟灰缸砸向电视屏幕!
“操!操!”他对着门口五个奇装异服的混混破口大骂,“谁他妈让你们帮杨建军烧房子?谁他妈让你们动警察了?”
带头去桃源村的纹身男哭丧着脸,嘴上不敢顶,心里暗骂:“不是你彪哥说杨建军是财神爷,给够钱就帮他办事吗?烧个农村破屋就给五万呢......”
“大勇!那小子什么来头?”丧彪恶狠狠盯着纹身男。
“他......就桃源村一个普通农民,”纹身男陈大勇声音发颤,“五年前在大学被人弄成了傻子,前阵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病好了,还会治病......”
“操!”丧彪怒骂,“老子还以为是哪个部队下来的特种兵!结果是个村里傻小子?撂翻你、金宝、顺发不说,网吧里又废我八个兄弟?”
“彪哥,那小子力气大得很。”陈大勇回想‘诊所’内发生的事,180高个子抖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那......傻子......能......单手......扔我......出去......”
“妈的!打不过不会动刀啊!”丧彪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大口,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
他指尖夹着烟,狠狠喷出一口浓雾:“现在派出所和宋友文盯得死紧,都给老子夹紧尾巴!谁再惹事,进去了没人捞你们!”
他眼神阴鸷地钉在窗外夜色里,“那傻子......先让他蹦跶几天。”
目光转向陈大勇,丧彪声音更冷:“你们仨带头烧死人,警察肯定盯死。顺发栽在网吧,你跟金宝,今晚就滚,滚去外省避风头!”
“是,彪哥!”陈大勇脊背一寒,赶紧躬身应下,带着其他马仔就要开门溜走。
“把门关死!”丧彪对着他们仓惶的背影低吼,补充一句,“下去让经理叫小丽、小桃......上来!”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火气大得很,老子需要泻火......”
“是是是......”几个马仔连连点头,倒退着关紧房门。
房门重新掩上。“刺啦”布帛撕裂的脆响!丧彪竟赤手扯开身上紧绷的短袖,布料瞬间变成两片破布甩在地上,露出底下虬结贲张的大块肌肉。
“方瑶这臭婊子,敢砸老子场子!”他又一把扯下裤子,脑中闪过方瑶那曼妙身段,对着空房间咬牙切齿低吼,“等老子弄走宋友文......非把你压床上,狠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