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心虚和害怕!
尤其对上李勐淡淡的目光,他真怕哪日对方受不了这等奇耻大辱,直接整一个刀斧手!
然而可以确定的,在太子妃没有怀上前,对方应该不至于杀人灭口。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贾琏是痛并快乐着。
但他没有办法,如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真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倒戈大皇子就是。
正当贾琏准备告辞时,太子李勐忽然道:“贾伯瑜,皇贵太妃寿辰将至,你可有什新奇物什,最好能独树一帜,脱颖而出。”
贾琏一愣,步入官场后,对于皇贵太妃他有所耳闻,据说是太上皇最宠的一个妃子。
李勐让他出主意,想来是为了讨太上皇欢心,间接稳固太子之位。
贾琏思索片刻,如皇贵太妃的地位,寻常金银珠宝自然入不得法眼,想脱颖而出自然要新奇一些,考虑到后宫可以玩乐的少,加上自己妻妾渐多,看来是时候拿出三缺一了。
武帝或许不喜欢打麻将,所以没发明出来,反正如今只有骨牌、马吊等玩法。
“殿下,我有一物,乃是前明纸牌“马吊”的基础上,融合了骨牌等玩法改进而出,玩法包括吃、碰、杠、和等,注重牌的组合和策略,较之骨牌和马吊更加有趣,闲时解闷一绝。”
“哦?”
李勐来了兴趣:“那快给本宫瞧瞧。”
贾琏道:“微臣家中那副破损,待我去内府再打一副好的出来。”
李勐颔首:“去吧。”
“……”
花了近两个时辰,贾琏打造出两副麻将,当即就来到东宫。
李勐好奇打量着,问道:“怎么玩?”
贾琏说道:“殿下,麻将要四个人才能玩,殿下再唤两个宫女来才可。”
李勐淡淡道:“如此倒也热闹,那把太子妃叫过来吧。”
说罢,就让身边宫女去请方清砚过来。
贾琏面色平静,心里却暗暗发苦,心说两个时辰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叫太子妃过来做甚?
贾琏一时坐卧不宁,如芒在背。
当方清砚一身宫装,面色微微泛红走来时,贾琏心里就大呼不妙,李勐但凡有占有欲,见状心里估计不好受,搞不好心里杀意沸腾,叫来刀斧手将他大卸八块!
不过李勐竟都不看方清砚一眼,只说:“坐,贾伯瑜改进的骨牌,我们一道玩玩。”
方清砚看了贾琏一眼,随后瞧向眼前的方桌,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坐在贾琏这边。
“啊这……”
贾琏都惊了,方清砚这不是害他嘛!不坐太子身边,反而坐他旁边,简直了!
他连连使眼色,方清砚却不看一眼,只安静垂眸,超脱凡尘的气息潺潺流露出来,生人勿近的模样。
贾琏无奈,心说你先前不是这样的,忐忑之下,贾琏心虚看了李勐一眼,这位太子爷同样没说话,只安静打量手里的麻将。
“怎么玩?”李勐问。
“还差一人。”贾琏连忙道。
李勐于是将心腹宫女秀竹补缺,秀竹眼观鼻鼻观心,同样一言不发。
贾琏便将规则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开始搓麻将。
才打了两局,李勐就来了兴致:“这麻将好玩,用作寿辰礼品一定能脱颖而出!”
贾琏也放松下来,经过他反复观察,李勐确实没在意太子妃坐他旁边,看来不必过于提心吊胆。
或许李勐觉得,他和太子妃都发生了更为亲密的关系,那这又算什么呢?
贾琏放松了,然后时不时偷看方清砚一眼。
后者姿容真可谓一绝,尤其这气质,天上的仙女恐怕都不过如此。
或许感受到贾琏偷看,方清砚微微侧眸,带着几分恼意嗔了他一眼。
贾琏觉得有趣,趁麻将打得火热,干脆将右手一伸,悄眯眯放在太子妃后腰的裙裾上,别提有多美。
方清砚却是身子一僵,垂眸一动不动,雪白的耳垂渐渐红了。
她下意识看了李勐一眼,莫名心虚一下,随后又觉坦然,却又暗恨贾琏没脸没皮,这个时候搂她腰做甚?
哪知贾琏观她没有反应,反而变本加厉,手都搁她大腿上了!
她忙悄然将左手垂下,想要将贾琏的右手打走,哪知才一放下,就被贾琏的手捉了去,握得紧紧的。
方清砚都懵住了,心说贾琏好大的狗胆,当太子不在吗?疯了不成?也不怕被发现!
不过……
方清砚忽然想到,太子那事都不在意,一副云淡风轻的安排,那么这会儿悄悄牵手,被知道又如何?估摸着也不在意吧。
想到这,方清砚放下紧绷的心神,只是悄悄剜了贾琏一眼,随便挣扎一下,便随贾琏去了。
牵她的手而已,这坏蛋想牵就让他牵,反正与两个时辰前相比,这不值一提。
不过当她要出牌时,贾琏也会识趣的松开。
她收回去后,心里有了恶趣味,不再将手垂下,让贾琏干瞪眼。
本以为扳回一局,哪知贾琏不知羞,手搁她臀上去了!不阻止的话恐怕会更过分,于是只能用手去挡,这下手又被牵住。
方清砚无奈,后边到她出牌,贾琏照旧松开,待出完后她却不敢不依,默默放小手垂下。
贾琏乐呵呵的,太子李勐却突然道:“贾伯瑜,你赢得很高兴嘛!”
贾琏闻言一惊,原来方才顾着占便宜,打麻将都没让太子,后者开始不高兴了。
贾琏尴尬道:“殿下,微臣运气比较好……”
李勐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直到后面贾琏连送几局,李勐的心情才好了许多,自顾自说道:“这麻将是你改进的,厉害些是寻常的。”
贾琏拍马屁道:“殿下领悟力极强,几局下来就已经是个高手,不愧是龙子皇孙!”
李勐淡淡一笑,反倒觉得这麻将能博得皇贵太妃青睐。
太上皇还健在,对朝野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他讨好不会有错。
三日后就是皇贵太妃寿辰,大皇子拿什么和他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