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带着一身的燥热与难堪离开后不久,正在浴桶中平复孕吐不适的苏暖暖,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目标人物萧墨渊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75。”
苏暖暖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效果……真不错。看来,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果然是提升好感度的利器。那若有若无的拒绝,与秦骁恰到好处的“刺激”,再加上今日这无意间的“春光乍泄”,成功地让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心绪大乱。
秦骁的关切
第二日,苏暖暖如常前往太医院应卯。她刚踏入太医院大门,便见秦骁早已等在那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阿暖姑娘!”秦骁快步上前,语气关切,“听闻你昨日身体不适告假,可好些了?若是还未痊愈,何必急着过来,再多休息一日也无妨。” 他如今在她面前,早已没了国公爷的架子,只剩下满腔柔情。
苏暖暖微微屈膝行礼,神色如常,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与感谢:“劳国公爷挂心,只是夜里不慎着了凉,有些头晕,休养一日已无大碍。”
秦骁仔细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确实不像有大病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但眼中的情意却愈发明显。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期待与郑重:“阿暖姑娘,你放心。等陛下忙完朝政,我便寻个机会,向陛下恳求,解除你那……虚名,届时……” 他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苏暖暖眼帘微垂,既未点头应允,也未出言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却让秦骁心中燃起更大的希望,只觉得她是女儿家害羞,心中必定也是愿意的。
然而,他们这番对话,早已被隐在暗处的耳目,一字不落地传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萧墨渊听着陈海的禀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朱笔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好一个秦骁!真是他的“好”兄弟!竟然已经盘算着要求娶了!
还有苏暖暖!她竟然没有明确拒绝!她难道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吗?那夜之后,她身上早已烙下了他的印记!如今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将他这个帝王置于何地!
一股混合着嫉妒、愤怒与被冒犯的情绪,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既气秦骁的不识趣,更恼苏暖暖的“不检点”!
“去!”萧墨渊猛地将朱笔掷在御案上,声音冰冷,“传苏暖暖!就说朕头疼发作,让她即刻前来诊视!”
苏暖暖接到口谕,心中了然。该来的总会来。
她随着内侍来到养心殿,殿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萧墨渊半靠在龙榻上,单手撑着额角,眉头紧锁,一副不胜烦扰的模样。
“臣,参见陛下。”苏暖暖依礼参拜。
“起来。”萧墨渊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近前些。”
苏暖暖起身,走上前去,在离龙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悄悄在脑中问系统:“他现在这样子,是不是气得要爆炸了?”
系统:“根据数据分析,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剧烈,但具体情绪难以量化。当前好感度稳定在75。”
75?看来虽然生气,但好感度却没降。苏暖暖心中更有底了。
萧墨渊抬起眼,目光锐利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苏太医,近日……可曾听闻些闲言碎语?”
苏暖暖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是指?”
“关于你冲喜新娘的身份。”萧墨渊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按礼制,靖王现在是太上皇了,你作为最后的冲喜新娘,虽未正式册封,但名分上,应是太后之尊,当居慈宁宫。如今却屈居太医院,做一小小医官……你心中,就无半点不满?”
苏暖暖垂眸,声音清晰而平静:“回陛下,臣本就是为冲喜而入府,大概率并未录入皇家玉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继室。臣一介民女,能得陛下恩典,在太医院效力,已是天恩浩荡,岂敢有非分之想?外界如何议论,臣无法左右,但臣自知身份,从未敢以太后自居。”
萧墨渊盯着她,眸色深沉:“你倒是……了解得挺深。”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意,“可惜,外界并不这么认为。他们都认定,你就是先帝遗孀,是朕名义上的……母后。”
他刻意加重了“母后”二字,带着明显的讥讽。
苏暖暖心中警铃微作,不知他意欲何为。
只见萧墨渊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苏暖暖,朕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苏暖暖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朕可以下旨,彻底抹去你‘太上皇继室’这个碍眼的名分。”萧墨渊一字一句道,“毕竟,你实际上是朕的女人。”
苏暖暖瞳孔微缩。
“但是,”他语气骤然转冷,带着帝王的威严与独占欲,“前提是,你给朕离秦骁远一点!彻底划清界限!”
他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廓:“朕可以容忍你在太医院,做你想做的事。但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沾、花、惹、草!”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苏暖暖听完,猛地抬起头,看向萧墨渊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于他如此直白的占有宣言,有仿佛被点破心事的爱慕与慌乱,有对他提出这种交易条件的不解,更有一种……仿佛被误解、被轻看的委屈与悔恨(自然是演出来的)。
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死死咬住下唇,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她这副模样,落在萧墨渊眼中,让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怒火,似乎也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混合着怜惜与更强占有欲的情绪。
他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但一想到秦骁,那点怜惜又被压了下去。
他必须让她认清现实!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