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者: 苏暖暖
主线任务:攻略靖王世子(后新帝)萧墨渊,并诞下子嗣。(状态:已完成)
能量点结算: 累计获得9000点转入下一任务。
情感回收程序启动:
系统正在剥离任务者苏暖暖于此世界产生的遗留情感记忆。对萧墨渊的爱恋与羁绊、对子女的慈爱与牵挂、对秦骁的愧疚、对过往岁月的感慨……这些深刻的情感体验将被封存、压缩,转化为纯净的经验数据流,汇入任务者灵魂核心,丰富其情感数据库与任务执行维度,同时确保其以“清零”的初始情感状态进入下一个世界。
传送准备就绪:
情感回收完毕。任务者苏暖暖的灵魂已准备就绪,即将载入新的任务世界界面。
“下一个世界,启程。”
阳光透过顾家老宅挑高的玻璃花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浮动着名贵兰花的幽香,苏暖暖就是在这片过于考究的静谧中,第一次见到了顾怀谦的爷爷奶奶。
苏暖暖——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一个在十九岁生日前夕被确诊罹患罕见恶性脑瘤的少女。医生的判决冰冷而绝望:积极治疗或许能延长少许时间,但几乎不可能活过二十岁。
病榻上的少女,最撕心裂肺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父母——眼前这对将她视为生命全部的中年夫妇——未来将陷入无边痛苦的恐惧与不舍。她无法想象母亲失去光采的眼睛,父亲一夜白头的模样。
就在绝望最深时,一个只有她能“听”到的、非人的声音出现了。
它自称“系统”,提供了一场冰冷而残酷的交易:它可以暂时稳定病情,让她的身体进入一种特殊的“休眠”状态,同时引入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执行者”灵魂接管这具身体,完成一项指定的“攻略任务”。若失败执行者灵魂脱离,少女的意识会短暂回归,等待下一次“重启”——系统会寻找新的执行者,重复这个过程,直到任务成功或者你的身体彻底死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对少女而言,这是一根救赎父母的稻草,哪怕代价是出让自己的身体和未知的命运。她几乎是哭着同意,唯一的坚持是:“要让我的爸爸妈妈幸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接管我的是谁。”
于是,第一个“执行者”来了,又走了,悄无声息地失败了。在苏父母和外界看来,女儿只是经历了一场短暂而奇怪的情绪低谷,很快又“恢复”了。只有沉睡在意识深处的原主知道,一次尝试已经湮灭。
现在,是第二次开始。新的执行者,也就是现在的苏暖暖,接管了这具身体,也承接了那份沉重的爱与托付,以及脑海中清晰的“任务目标”:顾怀谦。
顾怀谦今年31岁,26岁出道即巅峰、却在一年前毫无预兆宣布永久退圈的传奇影帝。退圈原因众说纷纭,灵感枯竭、兴趣转移、专注幕后投资……粉丝心碎,业界愕然。
系统:主线任务攻略顾怀谦并生下其血脉。支线任务帮助少女完成心愿。
这次会面,源于顾家二老对孙子状态日益加深的忧虑,以及苏家父母对女儿“似乎想接触艺术圈”意愿的纵容与支持。两家祖上有些交情,顺势提议让小辈“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一切显得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暖暖啊,别紧张,就当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家。”顾老夫人笑容慈祥,拉着苏暖暖的手,眼神里是真切的喜爱,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她喜欢苏家这女孩的眼神,清澈明亮,没有某些世家子弟的浮躁或算计,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她私心里盼着,这样有生气的孩子,或许能让自家那越来越像尊精美玉雕的孙子,沾点人间烟火气。
顾老爷子话不多,但神情温和,默默打量着苏暖暖,微微颔首,似是满意。
苏暖暖能感觉到二老的善意,也更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深处残留的对“顾怀谦”这个任务目标的复杂感知——来自第一个执行者传递回的零星记忆碎片:疏离、礼貌、无可挑剔,却像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冰墙。
“顾奶奶,顾爷爷,这里很雅致,花养得真好。”苏暖暖微笑着回应,语气自然真诚。正说着,花房入口的光影微微一暗。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顾怀谦。
他比任何影像资料里看起来都更……“寂静”。不是阴郁,而是一种抽离了热烈情绪后的、洁净的空白。他身材颀长,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穿在他身上有种随性而矜贵的味道。头发柔软地垂着,几缕搭在额前,削弱了眉眼过于精致的冲击力,却添了几分淡漠。
他的五官无疑是造物主的杰作,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双眼睛。曾经在银幕上能演绎万种风情的眼眸,此刻仿佛蒙着一层极薄的、看不见的雾,温和,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温度。像平静无波的湖面,倒映着一切,却拒绝任何深入的涟漪。
“爷爷,奶奶。”他开口,声音比荧幕上听到的更低沉些,质感悦耳,但缺乏起伏。目光随即转向苏暖暖,礼貌地颔首,“有客人。”
顾老夫人连忙道:“怀谦回来啦?这是苏家的暖暖,你苏爷爷的孙女,还记得吗?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暖暖刚回国不久,对艺术收藏挺有兴趣的,你们年轻人话题多。”
顾怀谦的视线在苏暖暖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那目光很轻,像羽毛扫过,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细微的观察。苏暖暖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瞬间捕捉了她的表情、仪态,或许还有一丝不易伪装的、初次见面的生涩。然后,那目光里的评估意味悄然散去,恢复成一片礼貌的空白。
“苏小姐。”他伸出手,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
苏暖暖起身,与他轻轻一握。他的手干燥微凉,力度适中,一触即分。“顾先生,您好。久仰大名。”她语气平和,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得怯场。
“客气。”顾怀谦的回应简短,随即转向爷爷奶奶,“我回来取一份文件。你们继续。”
他似乎对这次“偶遇”的目的心知肚明,但并不打算配合演出这场长辈撮合的戏码。态度谈不上抗拒,只是一种彻底的、不感兴趣的无视。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顾老夫人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开口:“怀谦,你之前不是提过城南那家新开的‘澄观美术馆’不错吗?暖暖也正想去看看,你们年轻人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也算给你苏爷爷个面子,带暖暖熟悉熟悉环境。”
顾怀谦脚步顿住,侧过身。阳光从他的侧面打来,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并不尴尬,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在权衡一项微不足道但不得不处理的日程。
花房里只剩下顾老爷子手中玉核桃极其轻微的摩擦声。
终于,他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目光落在苏暖暖身后的一盆文竹上,并未看她:“周五下午三点,美术馆门口。如果苏小姐时间方便。”
这不是邀请,更像是一个基于基本礼节和家庭指令而发出的、程序化的会面通知。
苏暖暖却仿佛完全没有接收到那份疏离,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他(尽管他并未回视),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干净的微笑:“好啊,我时间很方便。谢谢顾先生,周五见。”
顾怀谦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再次对爷爷奶奶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了花房。他的背影挺直,步履从容,却莫名给人一种与世界之间隔着无形屏障的感觉,孤独而自成一界。
顾老夫人看着孙子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再看向苏暖暖时,眼神充满了歉意和无奈:“暖暖,这孩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一年前,突然就……”
苏暖暖摇了摇头,语气温和而坚定:“顾奶奶,没关系。”
周五的美术馆之约,将是一个开始。
苏暖暖端起微凉的茉莉花茶,浅浅啜了一口。茶香清润,带着家的温暖,也带着前路未卜的微涩。
窗外,天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