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毒影迷踪
华山南麓的雨,比太湖的更稠,像化不开的药汁。
杨过的玄铁剑斜插在药石镇的青石板上,剑穗的冰魄珠泛着暗紫——与镇口老槐树上悬挂的毒幡同源。那幡是块发黑的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只骨手,五指张开,指尖垂着五根银丝,丝尾缠着干瘪的毒虫,在雨中微微颤动。
“是‘鬼手医仙’的‘牵机幡’。”小龙女的素手抚过剑穗,冰魄真气凝成的霜花在珠上炸开,“这毒幡浸过‘七星海棠’的汁液,光是看着,就能让人经脉发麻。”她的指尖点向幡上的骨手,“五指的关节处刻着蒙古文,是‘七步倒’的配方,与赵敏的‘十香软筋散’同出一源。”
郭襄的倚天剑挑着片从幡上飘落的人皮碎片,碎片边缘还留着齿痕——是被人生生撕下的。“镇上的药铺都挂着这幡,”她的剑尖在碎片上划出火星,“丐帮的探子说,药石镇的人每天都要去‘回春堂’领‘解药’,其实是在服慢性毒药,三个月后就会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郭靖的降龙掌拍在镇口的石狮子上,掌风震落的雨珠在半空凝成水箭,射向毒幡。银丝突然暴涨,缠住水箭,毒虫的尸身爆开,绿脓溅在石板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鬼手医仙用毒药控制全镇,是为了守住医仙谷的入口。”他的指节捏得发白,“谷里的‘万毒鼎’,据说能炼制‘化功散’的加强版,中者不仅内力尽失,还会变成听命于他的毒奴。”
黄蓉的打狗棒在青石板上划出弧线,杖头的绿玉突然发烫:“回春堂的后院有口枯井,井底的密道直通医仙谷。”她从怀里掏出块从傀儡身上搜的铜牌,上面刻着“药奴三号”,边缘的锯齿与牵机幡的银丝完全吻合,“这些傀儡的后颈都有个针孔,是被‘搜魂针’控制的,针上的毒素能侵蚀神智。”
杨过的独臂按在玄铁剑的剑柄上,能感觉到体内的寒蚕毒被毒幡引动,像有无数条小蛇在经脉里游走。他抬头望向镇中心的回春堂,那座三层的阁楼在雨雾中像只蛰伏的毒蝎,屋檐下的灯笼是用人皮做的,烛火透过皮肤的纹路,映出里面蜷缩的人影——是被活生生剥了皮的孩童。
“苏轻瑶就在里面。”杨过的声音比雨更冷,玄铁剑突然嗡鸣,剑脊的战纹亮起,“她的琵琶声能引动搜魂针,我们得先毁掉镇子里的‘传声筒’。”他指向街道两侧的药葫芦,葫芦口的木塞都钻了小孔,孔内的铜簧刻着螺旋纹,正是放大音波的机关。
雨突然变大,打在毒幡上发出“噼啪”声,像毒虫在噬咬皮肉。回春堂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传出琵琶的断音,每个音符都像根毒针,扎得人耳膜生疼。杨过知道,这是苏轻瑶的挑衅,也是医仙谷的第一道关卡——想进谷,先过药石镇这关。
第一折 醉落魄·回春堂内藏玄机
词曰:
药香裹着尸臭涌,堂内鬼影幢幢动。
搜魂针藏柜台缝,谁敢碰?毒奴翻脸如凶兽。
独臂掀帘剑先纵,冰魄凝霜封药桶。
忽遇机关毒烟送,偏要弄,剑挑药碾破迷梦。
回春堂的门槛比寒潭的冰棱更滑。
杨过的玄铁剑劈开堂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像麝香混着腐肉——是“醉仙散”的气味,中者会产生幻觉,把毒药当成仙丹。柜台后的掌柜抬起头,他的眼球浑浊不堪,瞳孔里有个细小的黑点在蠕动,正是搜魂针的尾端。
“客官要买什么药?”掌柜的嘴角流着涎水,手指在柜台上的药罐间游走,每个罐子上都贴着人皮标签,写着“明目”、“壮骨”,实则装着各种毒虫的尸身,“新到的‘换骨丹’,用童男的脊椎骨磨的,吃了能增长十年功力。”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按住杨过的肩,冰魄真气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将侵入体内的迷药逼出。“药罐的标签是用人皮做的,”她的指尖点向个标着“安神”的罐子,“里面的蜈蚣浸过‘化骨水’,鳞片碰到皮肤就会溃烂。”
郭襄的倚天剑挑开柜台的抽屉,里面的银针密密麻麻,针尾都缠着银丝,与牵机幡的毒丝同源。“这些就是搜魂针!”她的剑尖挑起一根,针尖的黑血凝成珠,“丐帮的探子就是被这针扎中,变成了傀儡。”
突然,掌柜的眼睛里的黑点剧烈蠕动,他的身体猛地抽搐,手指抠向自己的喉咙,掏出个核桃大的肉瘤,肉瘤上长着无数只小脚,像只缩小的蜈蚣。“奉主人之命,取你们的狗命!”他将肉瘤往地上一摔,肉瘤炸开,无数只小蜈蚣爬向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劈,剑气在地面划出火星,将小蜈蚣烧成焦炭。但更多的肉瘤从掌柜的七窍里钻出来,每个都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无数根针在刺人的耳膜。“是‘子母蜈蚣’!”黄蓉的打狗棒甩出铁蒺藜,砸在肉瘤上,“母虫在他体内,子虫怕火!”
郭靖的降龙掌在堂内拍出,掌风卷起地上的火折子,将子虫烧得噼啪作响。掌柜的身体在火焰中扭曲,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骨架——竟是用竹片和铁丝扎成的,真正的肉身早已被母虫啃食殆尽。骨架的胸腔里,藏着个青铜哨子,哨音与苏轻瑶的琵琶声完全相同。
“后堂有密道!”郭襄的倚天剑劈开掌柜的骨架,从胸腔里掏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回春堂的密室位置,“通往枯井的路要经过‘毒药房’,里面养着‘七步倒’的毒草,碰一下就会化成脓水。”
杨过的玄铁剑挑着青铜哨子,哨音突然响起,后堂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他知道,这是苏轻瑶的陷阱,哨音不仅能召唤毒奴,还能启动密道里的机关。
第二折 破阵子·毒药房里斗毒奴
词曰:
药架层层藏毒草,阶前遍布杀人沼。
铁链拖来庞然貌,谁能料?竟是昔日英雄佬。
独臂挥剑破囚牢,冰魄凝霜解毒镖。
忽遇药鼎翻倒了,毒烟冒,忍得剧痛斩邪妖。
毒药房的空气比万毒鼎更呛。
杨过的玄铁剑插在药架的缝隙里,剑穗的冰魄珠映出架上的毒草——“七步倒”的叶片在蠕动,像无数条绿色的小蛇;“蚀骨花”的花瓣滴落的汁液在地面汇成小溪,溪水里的鱼虾都已化成白骨;最吓人的是“牵机藤”,藤蔓上挂着十几个骷髅头,眼窝的藤蔓还在微微颤动,像在眨眼。
“是‘药仙’韩千叶的尸骨!”郭襄的倚天剑挑开个骷髅头的下颌,里面的牙齿刻着“韩”字,“他是被鬼手医仙囚禁在这里,用他的血浇灌毒草!”她的剑尖指向骷髅头的枕骨,那里有个针孔,与搜魂针的大小完全吻合。
突然,药房的地面开始震动,铁链的拖动声越来越近。一个身高三丈的巨人从阴影里走出,他的皮肤青灰色,肌肉虬结,裸露的臂膀上布满针孔,每个都插着根银丝,连接着背后的铁链。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流着绿色的涎水,手里拖着个巨大的石锤,锤头上嵌着七根毒针。
“是‘铁掌帮’的裘千仞!”郭靖的声音带着震惊,“他被鬼手医仙用搜魂针控制,变成了毒奴!”巨人的脖颈上挂着块铁牌,刻着“力奴一号”,边缘的磨损处露出里面的“裘”字。
裘千仞的石锤突然砸向地面,药架应声倒塌,毒草的汁液混合着碎石飞溅,溅在墙上的毒奴身上,那些原本呆滞的毒奴突然发狂,眼睛变得血红,像饿狼般扑来。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但力大无穷,指甲里的毒霜能轻易划破铁甲。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在毒奴中炸开,将最前面的三个劈成两半。但毒奴的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绿色的脓水,落地后冒出白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们的血里有‘化骨水’!”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杨过身上炸开,将溅到他身上的脓水冻成冰珠。
裘千仞的石锤再次砸来,这次瞄准的是小龙女。杨过的独臂突然发力,玄铁剑的战纹暴涨,硬生生用剑身接住石锤,震得他虎口发麻。石锤上的毒针刺破他的衣袖,青灰色迅速在手臂上蔓延——中了“七步倒”的毒。
“过儿!”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射向裘千仞的眼窝,针尾的银丝缠住他背后的铁链,“他的后颈有搜魂针的总开关!”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变招,剑锋贴着石锤的边缘滑过,直取裘千仞的后颈。但毒奴们纷纷扑上来,用身体挡住剑锋,绿色的脓水溅在剑身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郭靖的降龙掌在毒奴中开出一条血路,掌风将裘千仞逼得后退三步,露出后颈的银针——竟是用寒潭的冰晶所制,与小龙女的冰魄珠同源。
“用冰魄真气!”黄蓉的打狗棒挑着块冰晶碎片,扔向小龙女,“只有至寒的力量能拔出冰针!”
小龙女的素手按住裘千仞的后颈,冰魄真气顺着银针蔓延,冰晶在她的掌心渐渐融化,露出里面的铁丝——连接着所有毒奴的搜魂针。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斩断铁丝,裘千仞的身体剧烈抽搐,毒奴们纷纷倒地,眼窝的黑洞里流出黑色的血液,气息渐渐断绝。
“谢谢你,郭大侠。”裘千仞的神智恢复清明,看着满地的毒草,眼泪混合着绿色的涎水流下,“我对不起铁掌帮的列祖列宗……”他突然抓起石锤,砸向墙角的毒草,“快毁掉‘七步倒’,这草的根须连着医仙谷的万毒鼎!”
石锤落下的瞬间,毒药房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的密道,阴冷的风裹着药味扑面而来,里面隐约传来鼎沸的声音——是万毒鼎在炼制毒药。
第三折 定风波·枯井密道遇机关
词曰:
井深不见底茫茫,铁链悬梯挂中央。
忽有暗箭从天降,谁能挡?独臂挥剑护身旁。
冰魄凝霜冻毒浆,玄铁战纹映烛光。
机关重重难估量,莫慌张,且寻破绽觅良方。
枯井的深度比想象中更深,像通往地狱的入口。
杨过的玄铁剑缠在井壁的铁链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悬梯上的毒针——每级台阶的木板下都藏着三根银针,针尖向上,针尾的银丝连接着井壁的机关,只要踏上台阶,就会触发暗箭。
“是‘步步惊心’阵。”黄蓉的打狗棒在悬梯上敲了敲,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响,“每级台阶都有重量感应,超过五十斤就会发射毒针。”她从怀里掏出个铁钩,钩住上方的铁链,“只能用轻功荡过去,或者……”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抓住铁链,冰魄真气顺着铁链蔓延,将悬梯上的毒针冻成冰珠。“我来开路。”她的身形如柳絮般在铁链上飘动,指尖的冰针射向井壁的机关,每个暗箭口都被冻住,发出清脆的响声。
郭襄的倚天剑挑着盏灯笼,照亮井壁的凹槽,里面藏着无数具白骨,都是试图通过密道的人,他们的骨骼上布满针孔,显然是被毒针射死的。“这些人里有丐帮的兄弟,还有全真教的道士。”她的声音带着愤怒,“鬼手医仙真是丧尽天良!”
突然,井壁的两侧喷出绿色的毒浆,像两条瀑布从上往下流,所过之处,铁链被蚀出无数小坑。“是‘化骨浆’!”郭靖的降龙掌拍出,掌风将毒浆扫向两侧,但更多的毒浆从更高的地方喷出,眼看就要淹没众人。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身前,独臂发力,剑气在铁链周围形成屏障,将毒浆挡在外面。但剑气与毒浆碰撞产生的蒸汽带着剧毒,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屏住呼吸!”他的声音带着内力,“井壁的凹槽里有换气口,是用‘避毒珠’做的,能过滤毒气!”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个凹槽,里面果然有颗拳头大的珠子,珠体通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将珠子递给黄蓉,黄蓉立刻用打狗棒将珠子敲碎,粉末撒在众人身上,毒浆碰到粉末,立刻化成白烟。
悬梯的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鬼手医仙的骨手标记,五指的位置各有一个小孔,显然是机关的钥匙孔。“需要五个人同时插入信物。”杨过的玄铁剑指向小孔,“我们正好五人,用各自的兵器试试。”
郭靖的降龙掌按在拇指孔,黄蓉的打狗棒插入食指孔,杨过的玄铁剑抵在中指孔,小龙女的冰魄银针扎入无名指孔,郭襄的倚天剑刺进小指孔。五件兵器同时发力,石门发出“咔嚓”的声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甬道,甬道的地面刻着无数符文,与万毒鼎的底座完全相同。
“是‘镇魂符’。”小龙女的素手在符文上一摸,冰魄真气凝成的霜花突然炸开,“这些符文能增强毒雾的效力,中者会产生幻觉,看到最恐惧的东西。”她的指尖点向符文的中心,“破解之法是用至阳或至阴的内力,我的冰魄真气可以暂时压制。”
甬道的尽头传来鼎沸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杨过知道,他们离万毒鼎越来越近了,而鬼手医仙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第四折 鹧鸪天·医仙谷外斗棋逢
词曰:
谷外迷雾锁重重,棋坪之上见真容。
玉面修罗轻拈弄,谁与共?一局棋定生死同。
独臂落子气如虹,冰魄凝霜护棋盅。
忽有棋子化毒蜂,疾如风,剑挑毒蜂破奸雄。
医仙谷的入口比想象中更平静,像个世外桃源。
杨过的玄铁剑靠在棋坪边的石桌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对面的苏轻瑶。她穿着一身白衣,怀抱琵琶,指尖在棋盘上轻拈,黑白棋子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落一子,都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敲击人的心脏。
“杨大侠果然好胆识。”苏轻瑶的笑容带着寒意,指尖的黑子落在天元位,“这局棋叫‘生死局’,赢者进谷,输者沦为万毒鼎的药引。”她的琵琶突然轻响,棋坪周围的迷雾中,浮现出无数具白骨,都是输棋者的遗骸。
杨过的独臂拿起白子,落在黑子旁边:“鬼手医仙不敢亲自见我,让你这个小丫头来送死?”他的白子连成一线,像把利剑,直指苏轻瑶的黑子,“你的‘七弦夺魂手’虽然厉害,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苏轻瑶的指尖突然发力,黑子炸开,变成无数只毒蜂,扑向杨过的面门。她的琵琶同时奏响,音波在毒蜂中回荡,让它们的速度更快,毒性更强。“杨大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她的玉指在弦上轻挑,“这些毒蜂是用‘七步倒’的花粉喂养的,蛰一下就会内力尽失。”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扬起,冰魄真气凝成的冰珠在空中炸开,将毒蜂冻成冰雕。但更多的毒蜂从苏轻瑶的琵琶里钻出来,每个都发出刺耳的尖啸,与棋坪周围的白骨产生共鸣,那些遗骸突然站起,像傀儡般扑向众人。
“是‘借尸还魂’音波功!”郭靖的降龙掌拍出,掌风将遗骸扫倒,“这些白骨里都藏着音波机关,被琵琶声引动!”他的掌风越来越猛,将遗骸拍成粉末,但粉末在空中又凝聚成新的白骨,无穷无尽。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劈开迷雾,露出棋坪下的机关——是个巨大的蜂巢,里面的毒蜂被琵琶声控制,源源不断地飞出。“毁掉蜂巢!”他的剑气直取苏轻瑶的琵琶,剑脊撞在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毒蜂突然失去控制,四处乱撞。
苏轻瑶的琵琶突然翻转,背面的七根毒针射向小龙女的面门,却被杨过的玄铁剑劈成两半。她的身影在迷雾中后退,琵琶声变得凄厉:“杨大侠,医仙谷的‘化功散’已经炼成,你就算进谷,也只是白白送死!”
迷雾突然散去,露出谷内的景象——一座巨大的鼎炉矗立在山谷中央,鼎身刻着无数毒草的图案,鼎口的毒雾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骨手,五指张开,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握在手中。万毒鼎的周围,站着无数个毒奴,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绿光,像一群等待喂食的野兽
第五折 念奴娇·万毒鼎前破毒功
词曰:
鼎炉高耸接云天,毒雾翻涌遮日月。
鬼手医仙施邪术,谁能越?化功散成天地灭。
独臂挥剑气轩昂,冰魄凝霜破毒网。
忽有鼎中毒龙出,势如狂,剑斩毒龙定兴亡。
万毒鼎的规模比想象中更庞大,像一头匍匐在山谷中的巨兽。
杨过的玄铁剑直指鼎口的毒雾,剑穗的冰魄珠泛着红光——与鼎身刻的毒草产生共鸣。鼎口的毒雾凝聚成的骨手突然拍下,带着万钧之力,所过之处,岩石化为粉末,树木变成焦炭。
“是‘化功散’的毒雾凝聚而成!”郭靖的降龙掌在身前拍出,掌风与骨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者不仅内力尽失,还会被毒雾控制,变成毒奴!”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掌力比拼中落了下风。
鬼手医仙的笑声从鼎后传来,像无数根针在刺人的耳膜:“杨过,你的玄铁剑法虽然厉害,但在化功散面前,不过是个笑话!”鼎身突然裂开,无数根毒针射向众人,针尾的银丝缠着毒草的种子,落地就会生根发芽。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炸开,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冰墙,毒针撞在墙上,瞬间被冻成冰珠。但鼎口的骨手再次拍下,冰墙出现裂痕,小龙女的嘴角也溢出鲜血——至阴的内力被毒雾克制。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劈,剑气在鼎口划出火星,将毒雾劈成两半。他的独臂发力,将内力灌注剑身,剑脊的战纹亮起,与鼎身的毒草图案产生对抗。“鬼手医仙,你的化功散对我没用!”他的声音带着内力,震得鼎身嗡嗡作响,“我的内力是在寒潭中淬炼过的,专克至毒!”
鼎中的毒雾突然翻涌,凝聚成一条毒龙,张开巨口,咬向杨过的面门。杨过的玄铁剑迎了上去,剑气与毒龙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毒龙的身体在剑气中寸寸碎裂,化为无数毒针,射向山谷中的毒奴。
毒奴们中了毒针,纷纷倒地,身体在地上抽搐,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骨骼——他们的内力被毒针吸走,反哺给万毒鼎。“这是‘吸星大法’的变种!”黄蓉的打狗棒甩出铁蒺藜,砸在鼎身的裂缝上,“鼎身的机关能吸收内力,我们的攻击越强,毒雾就越厉害!”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变招,不再攻击毒龙,而是劈向鼎身的支撑柱。剑气在石柱上划出火星,石柱出现裂痕,万毒鼎开始晃动,鼎口的毒雾也变得稀薄。“他的弱点在鼎底的‘聚灵阵’!”杨过的声音带着兴奋,“毁掉阵眼,万毒鼎就会失效!”
鼎底的聚灵阵发出耀眼的光芒,鬼手医仙的身影在光芒中浮现,他穿着一身黑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握着一根骨杖,杖头的骷髅头发出刺耳的尖啸。“杨过,你敢毁我的万毒鼎,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六折 水龙吟·面具之下见真容
词曰:
青铜面具掩真容,骨杖挥舞鬼神惊。
百年恩怨一朝涌,谁能懂?原来竟是旧识逢。
独臂挥剑恨难平,冰魄凝霜断情浓。
忽有面具化毒盅,疾如风,剑挑毒盅破迷踪。
鬼手医仙的面具比想象中更诡异,上面刻满了毒草的图案,眼窝的位置闪烁着绿光,像两盏鬼火。
杨过的玄铁剑指着面具后的脸:“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的剑气突然爆发,斩向鬼手医仙的面具,剑脊与面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面具出现裂痕,露出里面的皮肤——苍白,布满皱纹,像一张风干的人皮。
“你当然见过。”鬼手医仙的声音带着狂笑,骨杖突然砸向地面,鼎底的聚灵阵爆发出更强的光芒,“二十年前,终南山的那场大火,就是我放的!你师父小龙女能活下来,全靠我给的‘假死药’!”
杨过的瞳孔骤然收缩,独臂的玄铁剑差点脱手:“是你!你是……”
“我是欧阳锋的师弟,欧阳烈!”鬼手医仙猛地扯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欧阳锋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脸有一道巨大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当年被你师父黄蓉打断双腿,是忽必烈救了我,给了我复仇的机会!”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抓住杨过的臂:“他在撒谎!当年救我的是洪七公,不是他!”她的冰魄真气突然爆发,冰针射向欧阳烈的面门,“他用毒药控制我,逼我说出古墓派的武功秘籍!”
欧阳烈的骨杖突然横扫,将冰针挡开:“小龙女,你忘了‘寒蚕毒’吗?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三个月!”他的骨杖指向万毒鼎,“只要你交出《玉女心经》,我就给你解药,让你和杨过双宿双飞。”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爆发,剑气在谷中划出金色的弧线:“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他的独臂发力,将内力灌注剑身,剑脊的战纹与万毒鼎的聚灵阵产生对抗,鼎身的裂缝越来越大,毒雾开始泄漏。
欧阳烈的骨杖突然插入万毒鼎,聚灵阵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鼎口的毒雾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毒龙,张开巨口,咬向杨过和小龙女。“一起去死吧!”欧阳烈的狂笑声在谷中回荡,“我要让你们成为万毒鼎的最后一味药引!”
第七折 满江红·鼎破毒散撼山河
词曰:
鼎破毒散烟未收,独臂挥剑斩仇雠。
百年恩怨今朝了,谁能留?血溅青锋恨方休。
冰魄凝霜锁咽喉,玄铁战纹映日流。
忽有蒙古军来寇,势如牛,合力共破敌兵稠。
万毒鼎的爆炸声震彻山谷,像天崩地裂。
杨过的玄铁剑刺穿欧阳烈的心脏,剑穗的冰魄珠映出他眼中的不甘。欧阳烈的身体在剑气中寸寸碎裂,骨杖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杖头的骷髅头炸开,露出里面的密信——是忽必烈给的承诺,只要毁掉中原武林,就封他为“江南王”。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握住杨过的独臂,冰魄真气将他体内的毒雾逼出:“过儿,我们赢了。”她的笑容带着泪水,多年的恩怨终于了结,寒蚕毒也在欧阳烈的血中化解。
郭襄的倚天剑指向谷外,蒙古军的旗帜在远处的山坡上出现,密密麻麻,像一片黑色的潮水:“他们来了!欧阳烈早就通知了忽必烈,等我们两败俱伤,就趁机占领医仙谷,夺取剩下的毒药!”
郭靖的降龙掌在谷口拍出,掌风将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兵扫倒:“黄蓉,带小龙女和郭襄先走!我和杨过断后!”他的身影在蒙古军阵中穿梭,掌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杨过的玄铁剑在蒙古军阵中劈开一条血路,独臂的伤口虽然在流血,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玄铁剑的战纹与体内的内力产生共鸣,每一剑都带着撼山填海的力量,将蒙古军的重甲骑兵斩成两半。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谷口凝成冰墙,阻挡蒙古军的进攻。郭襄的倚天剑与黄蓉的打狗棒配合,在冰墙后设置陷阱,将冲过冰墙的蒙古兵一一斩杀。
当最后一个蒙古兵倒下时,谷中的毒雾已经散尽,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满地的尸体和废墟上。杨过的玄铁剑插在谷口的石山上,剑穗的冰魄珠在阳光下闪烁,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襄阳还需要我们。”郭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力量,“蒙古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有更艰巨的战斗在等着。”
杨过的独臂握住小龙女的手,两人的目光望向襄阳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正被战火染红,像一块巨大的画布,等待着他们用热血和勇气,描绘出更壮烈的篇章。
玄铁剑的嗡鸣在谷中回荡,像在诉说着独臂英雄的传奇,也像在召唤着新的战斗。杨过知道,只要他的剑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毒,没有撼不动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