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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黑风啸月

终南山的雪,比华山的更烈,像无数柄碎刀砸在黑风寨的狼牙旗上。那旗是用百张人皮拼接的,每张皮上都烙着蒙古文的“奴”字,边角的血渍在风雪中凝成黑冰,与寨门铁锁上的锈迹粘在一起,扯动时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有无数冤魂在磨牙。

杨过的玄铁剑斜插在寨外的冻土里,剑穗的冰魄珠泛着幽蓝——与寨墙箭楼上悬挂的首级眼眶同源。那些首级都是武林门派的掌门,脸皮被整张剥下,只剩下血淋淋的颅骨,颅腔内插着细铁管,管尾连着风箱,风吹过时,会发出呜咽般的“笛音”,与苏轻瑶的琵琶声频率相同。

“是‘鬼手医仙’的‘骨笛阵’。”小龙女的素手抚过剑穗,冰魄真气凝成的霜花在珠上炸开,“每颗首级都被灌了‘牵机引’的母虫,笛声能引动人体内的子虫,中者会像提线木偶般自相残杀。”她的指尖点向首级的耳孔,里面塞着半片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影像让杨过瞳孔骤缩:镜中是郭靖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琵琶骨插着寒铁钩,黄蓉跪在旁边,发髻被生生扯散,郭襄的倚天剑断成三截,剑鞘里插着根染血的发簪。

郭襄的声线带着哭腔,却死死攥着从首级颅腔内掏出的羊皮卷:“这是从全真教宋道长的颅骨里找到的,上面画着黑风寨的布防图,后山的‘炼魂窟’里,囚禁着三百名武林人士,每天午时会被抽走精血,用来喂养‘骨笛阵’的母虫。”羊皮卷的边缘还留着齿痕,显然是宋道长临死前用牙齿咬下来的。

郭靖的降龙掌在寨门的铁锁上拍出,掌风震落的冰碴在半空凝成冰箭,射向最近的首级。铁管突然喷出绿雾,将冰箭裹在其中,蚀成齑粉。“黑风寨的寨主‘黑煞神’是蒙古的‘拔都鲁’(勇士),据说能生吞活人,他的‘裂魂爪’练到第九重,能直接抓碎人的魂魄。”他的指节捏得发白,掌纹里渗出的血珠在冻土里砸出小坑,“更可怕的是他手里的‘摄魂铃’,铃声能让内力深厚者走火入魔。”

黄蓉的打狗棒在冻土里划出弧线,杖头的绿玉突然发烫:“寨里的蒙古兵都戴着‘隔音耳塞’,是用活人耳膜做的,能免疫骨笛阵的笛音。”她从怀里掏出块从巡逻兵身上搜的铜牌,上面刻着“黑风卫·甲字七十三号”,牌后的夹层里藏着半张药方,是“裂魂爪”的解药配方,其中一味“向阳草”只生长在炼魂窟的岩浆层。

杨过的独臂按在玄铁剑的剑柄上,能感觉到体内的寒蚕毒被骨笛的呜咽声引动,像有无数条冰蛇在经脉里钻动。他抬头望向黑风寨的主楼,那座五层的碉楼在风雪中像只蛰伏的巨兽,楼顶的旗杆上挂着面更大的狼牙旗,旗面的褶皱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骨片,在雪光反射下泛着冷光——是用孩童的指骨磨成的,每个骨片上都刻着个“杀”字。

“黑煞神就在主楼的顶层。”杨过的声音比风雪更冷,玄铁剑突然嗡鸣,剑脊的战纹亮起,“他的摄魂铃需要用三百名武林人士的精血才能完全激活,午时之前,我们必须救出他们。”他的目光扫过寨墙箭楼的首级,其中一颗的发髻里缠着根红绳,绳尾系着个小小的玉坠,是程英的贴身之物。

风雪突然变大,吹得骨笛阵的呜咽声更加凄厉。主楼的窗户里突然透出烛光,映出个铁塔般的黑影,手里举着个青铜铃,铃舌的晃动带着诡异的节奏,与骨笛的呜咽声渐渐合拍。杨过知道,黑煞神已经发现了他们,而这场以血肉为代价的营救,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一折 踏雪破阵血光寒

黑风寨的雪地比冰窖更刺骨。

杨过的玄铁剑在雪地上拖出道青痕,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前方三丈外的陷阱——雪层下的尖刺涂着黑油,是用“化骨水”和人血混合炼制的,沾着的雪花都被蚀成了灰黑色。他独臂一扬,剑气在雪面划出个半圆,将陷阱上的浮雪卷成雪雾,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三棱刺,刺尖上还挂着碎布,是前几日试图闯寨的武林人士留下的。

“是‘阎王刺’阵。”小龙女的素手在刺尖上一拂,冰魄真气凝成的冰膜瞬间将黑油冻住,“每根刺都连接着机关,踩中一根就会触发周围十丈的毒弩,箭簇上的‘腐心散’能让伤口溃烂到骨头。”她的指尖点向刺阵边缘的老松树,树干上有个不起眼的树瘤,被人用刀刻成了骷髅头的形状,“那是阵眼,毁掉它就能让刺阵失效。”

郭襄的倚天剑突然出鞘,剑锋挑着块从箭楼掉落的箭簇,箭头的倒钩里嵌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线尾缠着半只毒虫的尸身:“是‘子母毒蛛’的丝!”她的剑尖在雪地上划出火星,“这些毒蛛藏在箭楼的箭囊里,箭簇射中目标后,银线会自动断裂,母蛛会顺着线迹追来,半个时辰就能把人啃成白骨!”

突然,箭楼上的骨笛声变调,雪地里的“阎王刺”突然向上弹出半尺,刺尖的黑油在寒风中挥发成淡紫色的雾,与飘落的雪花混在一起,形成片毒雪区。三个巡逻的黑风卫从寨门左侧转出,他们穿着镶铁的皮甲,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的眼窝处嵌着块墨晶,能在风雪中看清百步外的动静,手里的弯刀在雪光下闪着绿光,显然也淬了毒。

“来者何人?敢闯黑风寨!”为首的黑风卫面具下的声音像破锣,弯刀突然劈向杨过的面门,刀风带着股腥臭味,是用腐肉喂养的毒菌散发的。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挥,青芒在雪地里炸开,将弯刀的刀脊劈出个缺口。黑风卫的面具在剑气中碎裂,露出张布满肉瘤的脸,那些肉瘤上长着细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杨过的独臂:“原来是独臂的残废!拿你的骨头给寨主下酒正好!”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从背后甩出张网,网眼的丝线是用“寒蚕丝”和钢丝混合制成的,专克神兵利器。

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快如闪电,针尾的银丝缠住网绳的瞬间,冰魄真气顺着丝线蔓延,将整张网冻成冰壳。杨过的玄铁剑顺势前刺,剑锋从黑风卫的咽喉穿过,带出的黑血溅在雪地上,瞬间蚀出个小坑。剩下的两个黑风卫刚要放箭,就被郭襄的倚天剑削断了手腕,惨叫着摔进“阎王刺”阵,三棱刺从他们的胸腹穿出,黑油混着内脏流出来,在雪地里汇成股腥臭的溪流。

“快毁阵眼!”黄蓉的打狗棒突然指向箭楼,上面的骨笛声越来越急,雪地里的毒雪区正在扩大,“郭襄,用你的倚天剑劈开树瘤,里面的机关芯怕火!”

郭襄的剑锋带着烈火般的内力劈向树瘤,木屑纷飞中,露出里面的铜制齿轮,齿轮上缠着浸过油的麻布。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反转,将麻布上的油点燃,齿轮在火焰中发出“咔咔”的断裂声,“阎王刺”阵的尖刺瞬间缩回地下,雪地里只留下无数个黑洞,像被挖掉的眼珠。

箭楼上的骨笛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主楼顶层的青铜铃开始晃动,铃音与笛音交织成无形的网,压得人胸口发闷。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青芒在头顶织成道防护罩,将音波挡在外面:“加快速度!他们在召唤援兵!”

寨门的铁锁在郭靖的降龙掌下“嘭”地断裂,露出里面的瓮城。瓮城中央的高台上,绑着数十个武林人士,每个人的头顶都悬着把断头刀,刀绳的另一端连着城墙上的滑轮,显然是黑风卫的“迎宾礼”——只要有人闯入,就会拉动滑轮,让这些人人头落地。

“是恒山派的师太!”郭襄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认出其中一个灰衣尼是定闲师太的师妹,“她们的琵琶骨都被穿了,内力全失!”

高台上突然传来狂笑,黑风卫的统领站在滑轮旁,手里举着个火把,火光照着他脸上的刀疤:“想救人?先过我这关!”他突然将火把往刀绳上一凑,麻绳立刻燃起火焰,离最近的断头刀只剩下三寸。

第二折 瓮城搏杀断刀绳

黑风寨的瓮城比炼魂窟更像地狱。

杨过的玄铁剑在雪地上划出道弧线,青芒劈开迎面而来的火箭,箭簇上的黑油溅在城墙上,燃起熊熊烈火。高台上的滑轮“咯吱”转动,断头刀离恒山师太的脖颈只有寸许,刀刃的寒光映着她平静的脸,嘴角还留着血迹——显然受过酷刑,却始终没吐露半个字。

“放箭!”黑风卫统领的弯刀指向杨过,城墙上的弓箭手同时放弦,数百支火箭带着尖啸组成火网,罩向瓮城中央。郭靖的降龙掌在身前拍出,掌风将火网扫向两侧,火箭撞在城墙上炸开,黑油溅在雪地里,燃起片火海,将众人与高台上的人质隔开。

“用冰魄真气!”黄蓉的打狗棒指向火墙,“小龙女,你的寒气能暂时冻住火焰!”

小龙女的素手在身前画圆,冰魄真气凝成的霜雾顺着地面蔓延,火墙的边缘瞬间结上层薄冰,露出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杨过的玄铁剑率先冲出,剑气在火墙缺口处炸开,将扑面而来的热浪逼退半尺。他独臂发力,剑锋卷向高台上的滑轮绳,却被突然窜出的黑风卫拦住——这些人穿着防火的石棉衣,手里的铁链带着倒钩,专锁兵器的纹路。

“抓活的!寨主说了要亲自剥他的皮!”黑风卫的铁链缠向玄铁剑的战纹,倒钩死死咬住剑脊的凹槽,试图将剑夺下。杨过的独臂突然旋腕,玄铁剑在铁链中灵活转动,战纹的青光突然暴涨,将铁链寸寸震断,碎片带着火星射向黑风卫的面门,在石棉衣上烧出个个小洞。

郭襄的倚天剑紧随其后,剑锋挑向断头刀的刀绳。但高台上突然落下张巨网,网眼的尖刺涂着绿毒,罩向她的头顶。程英的玉蜂针从斜刺里射出,针尾的银丝缠住网绳,陆无双的金刀同时劈出,将网绳斩断,巨网带着尖刺砸在雪地上,激起片毒雾。

“快砍断左侧的主绳!”黄蓉的打狗棒在瓮城的石柱上敲击,发出“笃笃”的暗号,“那是所有断头刀的总机关,用玄铁剑的剑气能劈开!”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腾空,青芒在火墙的映照下如流星般射向主绳。黑风卫统领的弯刀带着风声劈来,刀背砸向剑脊的薄弱处——那是杨过独臂发力的死角。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及时射向他的手腕,针尖的寒气让他动作迟滞的刹那,玄铁剑已经斩断主绳,所有断头刀“哐当”落地,激起片雪尘。

恒山师太们突然齐声念起佛经,声音在瓮城回荡,竟让黑风卫的动作慢了半拍。“是‘清心咒’!”郭襄趁机砍断她们身上的绳索,“师太们在用残余的内力干扰敌人!”

高台上的滑轮突然炸开,藏在里面的毒蛛如潮水般涌出,每只都有拳头大小,蛛腿的倒刺闪着绿光。杨过的玄铁剑在雪地上划出火星,剑气将前排的毒蛛烧成焦炭,但更多的毒蛛顺着城墙的裂缝爬下来,往人质的方向涌去。

“用硫磺!”郭靖的降龙掌卷起地上的硫磺粉,掌风将粉末吹向毒蛛群,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引爆,硫磺在火焰中炸开,毒蛛们纷纷从城墙上滚落,在雪地里抽搐成黑团。

黑风卫统领的面具在混乱中掉落,露出张被烈火灼伤的脸,左半边脸皮已经融化,与青铜面具粘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号角,吹声响彻云霄的号音,瓮城两侧的暗门同时打开,涌出数百名黑风卫,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链枷,链尾的铁球上嵌着碎玻璃,在雪光下闪着寒光。

“是‘疯狗营’的死士!”黄蓉的打狗棒甩出铁蒺藜,砸在最前面的黑风卫腿上,“他们被喂了‘狂力散’,不知疼痛,只会往前冲!”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身前,独臂的肌肉贲张,剑脊的战纹与黑风卫的链枷碰撞出刺眼的火花:“郭伯母带人质从右侧缺口撤,我和龙儿断后!”他的目光扫过暗门后的通道,那里的火把映照出更深处的阴影,隐约有铁链拖动的声音,显然还有更强的敌人在等着。

第三折 碉楼惊现摄魂铃

黑风寨的主楼碉楼比寒潭更阴森。

杨过的玄铁剑插在碉楼底层的青石板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楼梯上的血痕,是新鲜的人血,顺着台阶的缝隙往下滴,在地面汇成个小小的血池,池里的血还在微微颤动,像有活物在里面挣扎。墙壁上挂着数十张人皮,每张皮都被绷在木架上,用金漆描出经脉走向,正是“裂魂爪”的练手靶子,其中一张的腰间还系着根红绳,是陆无双的师妹留下的。

“黑煞神就在顶楼。”小龙女的素手在人皮上一触,冰魄真气凝成的霜花突然炸开,“这些人皮里都埋着‘牵机引’的子虫,只要他摇动摄魂铃,皮上的经脉就会蠕动,像活过来一样攻击我们。”她的指尖点向张全真教道士的人皮,“丹田处有个洞,是被裂魂爪直接抓穿的,爪力能透过皮肉伤及内腑,比岳不群的辟邪剑法更阴毒。”

郭襄的倚天剑挑着块从楼梯扶手上刮下的木屑,上面的齿痕深得吓人,像是被人用牙啃过的。“三楼有打斗的痕迹,”她的剑尖在木屑上划出火星,“丐帮的探子说,黑煞神的摄魂铃能让人产生幻觉,去年有个少林高僧就是在这里发疯,用戒刀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突然,二楼传来“咚”的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铁链拖动的声响。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劈开迎面而来的黑影——是个被铁链锁着的武林人士,双眼翻白,嘴角流着涎水,手里举着块石头,正往自己的头上砸。

“是被摄魂铃控制的傀儡!”杨过的剑锋在他头顶划出道气墙,挡住石头的同时,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已经扎进他的百会穴。傀儡的动作突然停滞,眼神恢复片刻清明,嘴里吐出半块染血的令牌:“铃...铃在...在顶楼的...莲座里...”话音未落,七窍突然流出黑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皮肤下的子虫像小蛇般乱窜。

楼梯的转角处,突然传来诡异的铃声,叮铃铃的脆响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往楼上走。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青芒在耳边形成道屏障,才勉强抵挡住铃声的侵蚀:“是摄魂铃!他在试探我们的定力!”

二楼的大厅里,摆着数十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武林人士,他们的头被铁箍固定住,眼前的架子上放着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影像让他们瑟瑟发抖——是各自最恐惧的场景:有的看见门派被灭,有的看见亲人惨死,有的看见自己沦为阶下囚。

“是‘幻镜囚笼’!”郭襄的倚天剑劈开个铁笼,救出里面的武当弟子,“镜面上涂了‘迷魂药’,再配合摄魂铃的铃声,能让人陷入永久的幻境!”

那武当弟子的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师父饶命...弟子再也不敢偷学太极剑了...”郭襄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才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道袍:“黑煞神...他能钻进人的梦里...在梦里杀人...”

突然,所有的青铜镜同时炸开,碎片像暗器般射向众人,每个碎片上都映着黑煞神的脸,发出狂笑:“杨过,你的小龙女在我手里,想救她就来顶楼!”

小龙女的脸色瞬间苍白,素手紧紧抓住杨过的独臂:“他在撒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冰魄珠的光芒也变得忽明忽暗。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顶楼的方向,剑气在天花板上划出个大洞,露出里面的横梁——上面缠着根红绳,绳尾系着个小小的玉簪,是小龙女的贴身之物。“他去过古墓!”杨过的声音带着寒意,独臂的青筋贲张,“这是他故意激怒我们的手段!”

三楼的楼梯突然变成斜坡,上面的台阶全被抽走,露出底下的深潭,潭水泛着绿,里面漂浮着无数具白骨,都是试图上楼的武林人士。潭边的石壁上,刻着黑煞神的笔迹:“入我潭者,魂归九幽。”

“是‘化骨潭’!”黄蓉的打狗棒在潭边一探,杖头的绿玉立刻变黑,“水里面的酸性能把骨头都化掉!”她突然指向潭中央的石桩,“那里有座吊桥,被伪装成了石笋!”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抛,剑锋缠着根铁链,精准地勾住石桩的顶端。他独臂发力,将铁链绷紧的瞬间,小龙女的冰魄真气顺着铁链蔓延,在水面凝成道冰桥。“郭伯母带众人从冰桥过,我和龙儿走前面!”

冰桥的尽头,是扇雕花木门,门上刻着无数只手,有的在抓挠,有的在祈祷,有的在指向门内,正是“鬼手医仙”的骨手标记。杨过的玄铁剑刚要劈开木门,门突然自动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程英被吊在房梁上,琵琶骨插着寒铁钩,陆无双跪在地上,双手被钉在木板上,两人的面前站着个铁塔般的黑影,手里举着个青铜铃,铃舌的晃动带着诡异的节奏,正是黑煞神。

第四折 炼魂窟中救残魂

黑风寨的炼魂窟比冰狱更刺骨。

杨过的玄铁剑在窟内的岩浆边缘拖出串火花,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对面岩壁上的囚笼——三百名武林人士被铁链锁在灼热的岩壁上,每个人的头顶都悬着根铜管,管尾连着窟顶的机关,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绿色的液体,落在他们的头顶,皮肤瞬间被蚀出个小洞,鲜血顺着铜管往上流,汇入窟顶的总管道,通往黑风寨主楼的方向。

“是‘吸魂液’!”小龙女的素手在岩壁上一触,冰魄真气凝成的冰膜瞬间融化,“是用岩浆里的‘蚀骨虫’研磨而成,能直接溶解血肉,只留下筋骨,再通过铜管将精血输送到摄魂铃,增强铃声的威力。”她的指尖点向最近的囚笼,里面的丐帮长老已经只剩半口气,胸腔里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却被铜管连着,每跳一下就有一滴精血被吸走。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囚笼的铁锁,剑锋却被滚烫的岩壁烫出个缺口:“窟里的温度太高,铁链都被烧红了,直接砍会损伤他们的筋骨!”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里面的“寒冰玉露”是程英特制的,洒在铁链上,发出滋啦的响声,红色的链身渐渐变黑。

窟顶的机关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铜管里的吸魂液流速加快,武林人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挥,剑气在窟顶划出道裂口,露出里面的总管道——是用活人脊椎骨拼接而成的,每节骨头上都刻着受害者的名字,最上面那节刻着“穆念慈”三个字。

“他连我娘的骨灰都挖出来了!”杨过的目眦欲裂,独臂的青筋贲张,玄铁剑的战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青光,“龙儿,用你的冰魄真气冻住总管道!”

小龙女的素手按在岩壁上,冰魄真气顺着石缝蔓延,总管道上瞬间结上层厚冰,吸魂液的流动渐渐停滞。但窟顶的岩浆突然喷涌,将冰层烫出无数小坑,黑煞神的狂笑从管道的另一端传来:“杨过,你的女人撑不了多久!这岩浆的温度能熔化玄铁,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炼魂窟的地面突然震动,岩浆池里的气泡越冒越大,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里面游动。郭靖的降龙掌在地面拍出,掌风将靠近的岩浆扫向两侧,露出底下的铁链——连接着岩浆池中央的石台上,那里坐着个被铁链锁着的人影,周身被岩浆环绕,却毫发无伤。

“是周伯通前辈!”郭襄的声音带着惊喜,“他被锁在‘聚魂台’上,用自身的纯阳内力镇压着岩浆里的怪物!”

周伯通的声音带着喘息,却依旧中气十足:“小杨过,快来帮我!这池子里的‘岩浆怪’是欧阳锋用毒龙和蝾螈杂交出来的,怕极寒的东西,你媳妇的冰魄真气正好克它!”

岩浆池突然炸开,个长满鳞片的怪物从里面窜出,头似龙,身似蜥蜴,嘴里喷出的火焰将窟顶的岩石都烧成了琉璃。它的眼睛盯着小龙女,显然把她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引它去吸魂液的总管道!”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窟顶,剑气劈开管道的裂口,吸魂液混合着精血从裂口喷出,落在岩浆怪的身上,激起白烟。怪物吃痛,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转身扑向管道,用嘴疯狂撕咬。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趁机涌入聚魂台,周伯通身上的铁链瞬间结冰,他猛地发力,铁链寸寸断裂:“痛快!老顽童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他的空明拳在岩浆怪身上炸开,每一拳都带着纯阳内力,将怪物打得连连后退,撞在岩壁上,激起无数火星。

窟顶的总管道在怪物的撕咬下破裂,吸魂液混合着岩浆怪的血液往下流,滴在武林人士的囚笼上,铁链上的吸魂液瞬间失效。杨过的玄铁剑在岩壁上划出火星,剑气将所有囚笼的铁锁斩断,郭靖的降龙掌卷起地上的石板,搭成座通往出口的石桥。

“往东边的密道撤!”周伯通的空明拳将岩浆怪逼回岩浆池,“那里的机关我熟,是老叫花当年藏酒的地方!”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往岩浆里一扔,葫芦炸开的瞬间,酒精引发的爆炸将岩浆池炸出个缺口,怪物被困在里面暂时无法出来。

炼魂窟的岩壁开始崩塌,吸魂液的总管道断裂处,突然流出黑色的液体,在地上凝成个骨手的形状,正是鬼手医仙的标记。杨过知道,这只是黑风寨阴谋的冰山一角,而真正控制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还在更深的黑暗里等着他们。

第五折 莲座铃响幻中真

黑风寨主楼的顶楼比幻镜更诡谲。

杨过的玄铁剑指着莲座上的黑煞神,剑穗的冰魄珠映出他手里的摄魂铃——铃身是用整颗人头骨打磨而成的,颅顶的裂缝里嵌着七颗红宝石,正是七窍的位置,铃舌是用孩童的指骨做的,晃动时发出的铃声里带着无数冤魂的哭嚎。

黑煞神的身材比想象中更魁梧,身高近丈,穿着身用铁皮和人皮拼接的铠甲,铠甲的缝隙里渗出黑血,与莲座下的血池相通。他的脸被个青铜面具遮住,面具上的眼窝处没有遮挡,露出双金色的瞳孔,正死死盯着杨过的独臂:“杨大侠的玄铁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啊,今天就要变成废铁了。”

莲座周围的地面刻着无数符文,与炼魂窟的聚魂台相同,只是符文的走向相反,显然是个“散魂阵”,能削弱人的内力。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阵中运转,速度比平时慢了三成,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的铠甲上有‘寒铁’,能吸收至阴的内力。”

程英和陆无双被绑在莲座的两侧,她们的头顶悬着两把断头刀,刀绳的另一端握在黑煞神手里,只要他轻轻一拉,两人就会身首异处。程英的嘴角还在流血,显然被严刑拷打过,但眼神依旧坚定:“别管我们!他的弱点在面具后的左耳,那里有个旧伤!”

黑煞神突然摇动摄魂铃,铃声在散魂阵中回荡,莲座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杨过的眼前突然出现幻觉——他回到了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小龙女穿着嫁衣从崖上跳下,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片衣角,耳边传来黄蓉的声音:“她为了让你活下去,故意骗你说十六年之约...”

“过儿,别信他!”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在他脸上炸开,冰冷的触感让杨过瞬间清醒,玄铁剑的战纹暴涨,青芒劈开幻觉的同时,也将散魂阵的符文劈断了数处,“是铃音和阵法结合产生的幻境!”

黑煞神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左耳的旧伤——是道箭疤,边缘的皮肉外翻,显然是当年被人用毒箭射中的。他的金色瞳孔里闪过丝慌乱,猛地拉动刀绳:“给我死!”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脱手飞出,青芒如流星般射向刀绳,在离程英脖颈寸许的地方将绳斩断,同时独臂一扬,抓住小龙女的手腕,两人借力腾空,避开黑煞神劈来的裂魂爪——那爪上的指甲乌黑发亮,带着股尸臭味,抓过的空气都被蚀出淡淡的黑烟。

“裂魂爪第九重·碎心!”黑煞神的双爪在胸前交叉,金色的瞳孔突然变成血红色,莲座下的血池突然沸腾,无数只手臂从血里伸出,抓向杨过的脚踝,是被吸走精血的武林人士残魂。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脚下炸开,将残魂冻成冰雕,杨过的玄铁剑已经飞回手中,青芒与血池的黑气相撞,发出龙吟般的剑鸣:“你的爪子再厉害,也抓不破侠义二字!”

剑爪相交的瞬间,整座顶楼都在震颤,黑煞神的铠甲在玄铁剑的冲击下裂开数处,露出里面的人皮——竟是用无数张碎皮拼接而成的,每张皮上都刻着个“忍”字。“我当年被欧阳锋灌了‘化功散’,受尽折磨才活下来,这张皮就是我的勋章!”他的裂魂爪突然变招,抓向小龙女的面门,“你这张脸,和当年那个害我的女人一模一样!”

杨过的玄铁剑横在小龙女身前,剑锋挡住爪风的同时,独臂突然探出,金血顺着指尖注入黑煞神的旧伤。对方的动作突然停滞,金色的瞳孔里闪过痛苦的神色:“九阴真经的内力...不可能...”

“这是黄蓉前辈教我的‘破邪指’,专克阴毒武功!”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前刺,青芒从黑煞神的旧伤刺入,剑脊的战纹与他体内的邪力产生共鸣,铠甲下的拼接人皮纷纷裂开,露出底下的真面目——

竟是个女子!

她的右脸姣好,左脸却被烈火灼伤,与黑煞神的青铜面具完美贴合,显然是故意伪装成男人。脖颈上的莲花胎记在血光中格外显眼,是桃花岛的标记。

第六折 身份揭晓血莲开

黑风寨的顶楼血光比岩浆更艳。

杨过的玄铁剑停在女子的咽喉前,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她脖颈的莲花胎记——与黄蓉的一模一样,只是位置更靠下些。女子的左脸在玄铁剑的青光中微微颤抖,灼伤的皮肉下,隐约能看出与郭芙相似的轮廓,尤其是那双倔强的眼睛,此刻正噙着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落下。

“你是...郭芙?”杨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独臂的玄铁剑差点脱手。他想起十六年前襄阳城头的争执,想起被自己斩断的手臂,想起她嫁给耶律齐时的红妆,眼前的女子虽然面目全非,眼神里的傲气却丝毫未减。

女子的身体猛地一震,金色的瞳孔瞬间变回黑色,裂魂爪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原本白皙的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血垢,显然是常年练爪功留下的。“是又怎样?”她的声音嘶哑,带着被面具压迫的沙哑,“我现在是黑煞神,蒙古的拔都鲁,不是那个被你看不起的郭芙!”

莲座下的血池突然炸开,藏在里面的密信飘了出来,是耶律齐的笔迹:“芙妹,蒙古人已经怀疑我,你用黑煞神的身份继续潜伏,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切记保护好自己,勿念。”信的末尾画着朵并蒂莲,是他们夫妻的信物。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握住杨过的独臂,冰魄真气在他体内流转,平复着他激荡的内力:“她的体内有两种内力在冲突,一种是桃花岛的武功,一种是裂魂爪的邪力,显然是被人强行灌功的。”她的指尖点向郭芙的丹田,“那里有颗黑色的珠子,是‘血莲丹’,能强行提升功力,代价是会逐渐被邪力吞噬神智。”

郭芙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裂魂爪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的脸:“是...是鬼手医仙...他说只要我帮他练成就裂魂爪...就给我解耶律齐身上的‘噬心蛊’...”她的金瞳再次浮现,显然是血莲丹的邪力在反扑,“你们...都该死...尤其是你杨过...当年若不是你...耶律齐就不会...”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挥,青芒劈开她头顶的摄魂铃,铃身的头骨在剑气中碎裂,露出里面的母虫——是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正发出刺耳的尖啸,与郭芙体内的血莲丹产生共鸣。“是子母噬心蛊!”他的剑锋挑着母虫往血池里扔,“鬼手医仙用母虫控制你,血莲丹就是子虫的宿主!”

母虫落入血池的瞬间,郭芙的身体突然软倒,金瞳褪去,眼神恢复清明,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耶律齐...他是为了掩护我才假意投靠蒙古...被鬼手医仙下了蛊...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受尽折磨...”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与周伯通身上的那半正好拼成朵莲花,“这是他让我交给郭靖伯伯的密信,藏在聚魂台的地砖下,是蒙古大军的布防图...”

主楼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黄蓉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过儿,蒙古援军到了!我们被包围了!”紧接着是郭靖的降龙掌轰鸣,显然已经与敌军交上了手。

郭芙突然抓住杨过的玄铁剑,往自己的心口送:“我知道我罪孽深重...用裂魂爪杀了太多武林人士...但求你们救救耶律齐...他是冤枉的...”她的血顺着剑脊往下流,在莲座的符文上汇成朵血莲,与桃花岛的标记分毫不差。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注入她的丹田,冰针顺着经脉游走,暂时压制住血莲丹的邪力:“血莲丹遇至纯的内力会暂时失效,我们有办法救你!”她的素手在郭芙的旧伤处一按,“这箭疤是用桃花岛的‘冰魄针’射中的,显然鬼手医仙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一直在利用你!”

黑风寨的围墙突然炸开,蒙古铁骑的洪流涌入寨中,为首的将领举着狼牙棒,正是鬼手医仙的师弟欧阳烈,他的骨杖指向顶楼:“郭芙,你竟敢背叛蒙古,给我拿下!”

周伯通的空明拳在寨门处炸开,将前排的骑兵打得人仰马翻:“小娃娃们别慌!老顽童来也!”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敌阵中穿梭,每一拳都带着纯阳内力,将蒙古兵的重甲打成废铁。

杨过的玄铁剑扶起郭芙,青芒在她周身形成道防护罩:“我们一起出去!有什么恩怨,等击退蒙古人再说!”他的目光扫过楼下的敌阵,欧阳烈的骨杖正指向炼魂窟的方向,那里的岩浆池正在冒泡,显然藏着最后的杀招。

郭芙的裂魂爪突然护住胸前的密信,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坚定:“我知道有条密道通往后山的悬崖...可以绕到蒙古军的后方...只是里面有‘血莲阵’,是我亲手布置的,需要用桃花岛的内力才能破解...”

玄铁剑的战纹与冰魄真气的寒光交织,将郭芙护在中间,三人顺着顶楼的密道往下走。

通道的墙壁上,刻满了郭芙的字迹,有的是练习裂魂爪的心得,有的是对耶律齐的思念,最后一行字刻得极深:“若有来生,愿不再生于将门,只做寻常女子,与君采莲江南。”

通道尽头的微光里,隐约能看见后山的悬崖,而崖边的雪地上,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举着个青铜蛊罐,罐口的引线正冒着火星,正是被蛊虫控制的耶律齐。

第七折 悬崖决战破重围

黑风寨的后山悬崖比绝情谷更决绝。

杨过的玄铁剑插在悬崖边的冻土里,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对面的耶律齐——他的双眼翻白,嘴角流着涎水,手里的青铜蛊罐引线已经烧到尽头,罐身刻着“子母噬心蛊·同归于尽”的字样,显然是鬼手医仙设置的最后杀招。

蒙古大军在悬崖下的平地上列阵,黑压压的骑兵组成个巨大的包围圈,欧阳烈的骨杖指向崖顶:“杨过,交出密信和郭芙,我可以饶你们全尸!否则就让耶律齐和你们一起下地狱!”他的身后,数百门投石机已经架起,石弹上裹着油布,显然准备将整个悬崖炸塌。

郭芙的裂魂爪突然护住杨过的后背,她的血莲丹邪力虽然被压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耶律齐体内的母虫位置:“他的蛊虫在丹田左侧...需要用至阳的内力才能逼出...过儿,你的九阴真经内力正好...”

“我来引开他的注意力!”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崖边炸开,冰雾弥漫的瞬间,她的身影如柳絮般飘向耶律齐,玉蜂针带着冰魄真气射向他的手腕,试图夺下蛊罐。

耶律齐的身体突然诡异地扭曲,避开针的同时,将蛊罐往杨过的方向扔来。郭芙的裂魂爪突然探出,用尽全力将蛊罐往悬崖外拍去,同时嘶声喊道:“耶律齐,醒醒啊!看看我是谁!”

蛊罐在半空炸开,黑色的蛊虫如潮水般涌出,却被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冻成冰珠,噼里啪啦落在蒙古军阵中,激起片混乱。耶律齐的眼神恢复了瞬间清明,看着郭芙的目光里充满痛苦,却又立刻被母虫控制,双掌带着阴寒的内力拍向她的面门——是蒙古的“寒冰掌”,与他原本的降龙掌法截然不同。

“他被篡改了武功!”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两人中间,青芒挡住寒冰掌的同时,独臂探出,金血顺着指尖注入耶律齐的丹田。九阴内力如暖流般涌入,耶律齐体内的母虫发出刺耳的尖啸,从他的七窍钻出,被郭芙的裂魂爪尽数抓碎。

“芙妹...”耶律齐的眼神恢复清明,看着郭芙满身的伤痕,眼泪滚落,“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郭芙的裂魂爪突然指向欧阳烈的方向,“密信!”

杨过的玄铁剑已经带着密信腾空,青芒在蒙古军阵中划出道弧线,将布防图精准地扔向悬崖下的郭靖:“郭伯伯,按图进攻西北角!”

郭靖的降龙掌在阵前拍出,掌风将密信卷向黄蓉,打狗棒立刻指挥丐帮弟子变换阵型,周伯通的空明拳配合着全真教的北斗阵,从西北角撕开个缺口,武林人士的洪流如潮水般涌入,与蒙古军展开巷战。

欧阳烈的骨杖突然插入地面,悬崖下的岩浆池突然喷发,红色的岩浆顺着事先挖好的沟渠流向蒙古军阵,却在靠近北斗阵时被周伯通的空明拳引向敌军,形成道火墙,将蒙古骑兵烧得人仰马翻。

“撤!”欧阳烈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想逃跑,却被郭芙的裂魂爪缠住——她的血莲丹邪力彻底爆发,双爪带着血光,竟硬生生撕开了欧阳烈的护体罡气,抓破了他的琵琶骨。

“是你...桃花岛的...”欧阳烈的骨杖掉在地上,看着郭芙脖颈的胎记,眼里充满难以置信,“当年射我毒箭的...也是你...”

郭芙的裂魂爪没有停手,直到将他的心脏抓破,才软软地倒在耶律齐怀里,血莲丹的反噬让她的身体迅速变冷:“我...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杨过的玄铁剑在崖顶横挥,青芒与小龙女的冰魄真气交织成道屏障,挡住蒙古军的箭雨。

周伯通的空明拳在阵中如虎入羊群,郭靖的降龙掌拍碎了最后一架投石机,黄蓉的打狗棒指挥着众人往密道撤退,郭襄的倚天剑则护着受伤的武林人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充满了胜利的希望。

夕阳西下时,黑风寨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杨过站在崖顶,看着蒙古军的残部狼狈逃窜,玄铁剑的战纹在暮色中渐渐隐去。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握住他的独臂,两人的目光望向襄阳的方向,那里的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像无数双等待他们回归的眼睛。

耶律齐抱着郭芙的身体,在崖边用剑挖坑,准备将她葬在能看见襄阳的地方。周伯通的酒葫芦在他身边晃动:“孩子,别太伤心,她用自己的方式赎了罪,这就够了。”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的尘土正在扬起,比蒙古援军更密集。郭靖的降龙掌也停了下来,眉头紧锁:“是...是全真教的传讯烟火...方向是终南山...”

小龙女的冰魄珠突然泛出紫光,与黑风寨骨笛阵的频率相同,却带着更急促的节奏。杨过知道,新的危机已经出现,而这场关乎中原武林存亡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但他的玄铁剑依旧锋利,身边的伙伴依旧在侧,只要侠义二字还在心中,就没有跨不过的悬崖,没有破不了的重围。

崖边的风卷起雪沫,打在玄铁剑上,发出清越的鸣响,像在诉说着这段用血与泪写就的传奇,也像在召唤着下一场用勇气与信念铸就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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