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割裂成细条，斜斜落在谢无虞赤裸的肩背上。
光带如刀锋划过他紧绷的脊线，将肌肉的起伏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浮雕。
每一道沟壑都浸着未干的汗珠，在晨曦中泛出湿漉漉的金属光泽，冷白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红痕，沿着腰线蜿蜒向下，隐入黑色睡裤边缘。
他坐在训练室中央的皮质长椅上，宽肩窄腰的线条在晨光中如刀刻般分明，汗水顺着脊椎的凹槽缓缓滑落。
滴在地毯上洇开深色斑痕，每一滴坠落都像敲在厉渊的心尖。
空气里弥漫着皮革、体热与谢无虞身上冷杉香调的混合气息，沉闷而原始，像一头蛰伏野兽的呼吸，将厉渊牢牢包裹。
厉渊跪在他身后，双膝深陷进地毯纤维，膝盖骨压出两个凹陷的坑。
掌心因昨夜留下的伤口还未结痂，每一次发力都隐隐渗血，血珠混着汗，在指缝间拉出淡红细丝，蹭在谢无虞滚烫的皮肤上，留下细碎的血痕。
地板微凉透过薄布渗透皮肤，可他的额角却不断渗出细密汗珠，顺着下颌线滑下，滴落在谢无虞脚边的地毯上，与对方的汗渍交融。
“按。”谢无虞开口，声音低哑却不容置疑，尾音带着刚苏醒的沙砾感，喉结滚动时，脖颈的线条愈发利落。
厉渊俯身向前，指尖轻触他肩胛下方那块紧绷的肌群。
触觉如电流窜过神经，那肌肤滚烫、坚实，却又微妙地随呼吸起伏，仿佛皮肤之下藏着一头沉睡的猛兽。
刚一接触，谢无虞便微微偏头，侧眼瞥向镜中映出的那张脸。
厉渊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睫毛浓密如蝶翼，死死垂着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潮水，唇角却微微发颤。
镜面反射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挺直如王座上的君主，冷白肌肤在光线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一个匍匐如赎罪的祭品，小麦色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寸线条都透着隐忍的力量。
“你梦里，是不是也这样摸我？”谢无虞忽然问，语气轻得像一句耳语，却重如铁锤砸进厉渊胸腔。
谢无虞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厉渊搭在他肩头的手，指甲轻轻刮过掌心的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厉渊手指微颤，力道几乎失控。
他迅速调整呼吸，鼻腔吸入一股混杂着汗水、皮革、冷杉香与淡淡血腥的气味，迫使自己冷静。
指腹重新稳定地推压上去，动作轻柔而机械，仿佛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可指尖下坚硬的肌肉纤维每一次收缩，都让他心跳漏拍。
“继续。”谢无虞闭眼，嗓音沉缓，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但记住…我不许，你就得停。”
“是，主人。”厉渊低头应声，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吞咽（）
他的手掌明明在为主人缓解疲惫，可自己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每一寸神经都在颤抖边缘挣扎。
掌心发烫，指尖却冰凉，冷热交织间，他能清晰感受到谢无虞肌肤的纹路、肌肉的起伏，甚至每一次心跳透过皮肉传来的震动。
几秒后，谢无虞忽然反手扣住他手腕，力道精准如钳，猛地将他往前一拽。厉渊猝然失衡，整个人扑近，额头几乎贴上对方后背，鼻尖撞入一片温热潮湿的肌肤气息。
那是汗水蒸腾后的咸涩，混着某种极淡的木质香调，属于谢无虞独有的气息场，瞬间将他淹没。
（）
（自行想象）
厉渊呼吸一窒，瞳孔骤缩，他僵在那里，指尖悬停在谢无虞的裤腰带上，金属扣冰凉刺骨，仿佛一道生死界限。
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仿佛随时会彻底塌陷。
“怕了？”谢无虞眯起眼，尾音拖得极慢，带着审视与玩味，“还是……（）了？”
厉渊咬牙，他想否认，可身体早已背叛意志，掌心发烫，心跳如鼓（）
耳朵嗡鸣，听不见别的声音，只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轰响，以及谢无虞平稳却带着压迫感的呼吸。
（）带着一丝破碎的祈求，“可我不敢。”
（）迫使他彻底跪在原地，目光如刀锋扫过他低垂的脸，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说清楚。”
（）
他额头抵住地面，脊背弓起如待罚的野兽，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和紧抿的唇，一字一句，清晰而卑微：“求您……让我碰您。”
空气凝滞了一瞬，谢无虞盯着他，眸底暗火跳动，指尖缓缓划过他的唇线，感受着底下肌肉的颤抖。
片刻后，他缓缓拉开裤链，金属摩擦声清脆刺耳，在寂静中格外惊心。
动作从容不迫，如同宣判一场仪式的开启，冷白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肌肤，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然后，
（）
（）
（）
忽然，他抬手掐住厉渊后颈，力道不容抗拒地逼他抬头，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后脑，迫使他靠近自己。
“看着我。”他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命令。
厉渊被迫抬起脸，眼中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边缘打转却始终未落。
他望着谢无虞半阖的眼睫、微启的唇，心脏像是被人攥住又狠狠揉碎。
（）
“唔……”谢无虞闷哼一声，掐着厉渊后颈的手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放肆。”
可这声斥责里没有真正的怒意，反而带着一丝纵容。
（）
唇瓣则吻上谢无虞的唇，带着一丝血腥与汗味的吻，激烈而滚烫，仿佛要将彼此吞噬。
厉渊（）双手用力地抱住谢无虞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道无法挣脱的锁链。
良久，谢无虞缓缓松开手（）
（）生怕一松手，这份恩典就会消失。
而后，谢无虞推开他起身，整理着衣装，动作优雅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日常训练的一环，可指尖划过唇瓣时，却忍不住微微顿了顿。
（）
他俯身，修长手指捏住厉渊下巴，迫使他抬头，指腹擦过对方干裂的唇角，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谢无虞笑了，不是得意，而是满足，如同猎人看见猛兽终于主动踏入陷阱中央，不再挣扎，而是低头嗅闻那根牵引它的绳索。
训练室门无声闭合，仿佛吞下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