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哨所的通报声还在回荡,陈岩站在演武场东侧空地,目光扫过宁荣荣和奥斯卡。两人刚从药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香肠袋和琉璃塔权杖,脸上带着未散的火气。
“又吵完了?”陈岩问。
宁荣荣冷哼一声:“他非说新药材没问题,我查出能量波动异常,他还不信。”
奥斯卡耸肩:“镜像肠不会错,我看得很清楚。”
“行了。”陈岩打断,“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他抬起手,轩辕剑虚影在掌心一闪而过,随即收起。“马红俊刚救了五个人,靠的是命拼出来的解药。你们觉得,下次还能有人拿身体去试毒?”
两人沉默。
“辅助堂存在的意义,不是谁当首席,而是关键时刻能不能顶上去。”陈岩看着他们,“今天搞个比拼,内容很简单——绕唐门跑三圈,谁先到终点谁赢。”
奥斯卡挑眉:“就这?”
“规则有两个。”陈岩继续说,“第一,必须用魂技;第二,允许互相配合。”
宁荣荣皱眉:“配合?我们是比赛,不是联手任务。”
“那就别怪我说话难听。”陈岩语气一沉,“如果你们连这点竞争都处理不好,战阵启动时出了差错,死的就是别人。”
空气凝住。
片刻后,奥斯卡咧嘴一笑:“来就来,我先让让你。”
他掏出一根金黄色香肠塞进嘴里,咀嚼两下,整个人瞬间提速,脚下带风冲了出去。
宁荣荣冷脸催动九宝琉璃塔,第一魂技“力量增幅”加身,身形紧随其后。
围观弟子迅速聚拢,有人喊:“奥斯卡领先了!”
确实,吞下极速香肠的奥斯卡速度暴涨,转眼就把宁荣荣甩开半个身位。他得意回头一笑,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
原来是他自己掉落的香肠残渣没清理,踩上去直接打滑。他滚了几圈,最后“砰”地撞进堆放补给品的香肠箱里,箱子翻倒,各色香肠撒了一地。
全场哄笑。
“奥斯卡这是把自己喂饱了?”有人调侃。
宁荣荣也愣了一下,眼看就要超过去,却突然停下脚步。
她抬手,九宝琉璃塔光芒闪动,第二魂技“速度增幅”瞬间转移到奥斯卡身上。紧接着,第三魂技“飞行增幅”展开领域,一道七彩光流托起箱中的奥斯卡,将他轻轻送出障碍区。
奥斯卡稳住身形,抬头看她一眼。
宁荣荣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他没再说话,借着增幅之力猛然加速,冲向最后一圈。
宁荣荣也不慢,重新提速追赶。
两人几乎同时冲过终点线。
陈岩站在原地,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团队协作度提升,双辅助融合潜力激活,判定结果:平局。】
“什么?平局?”奥斯卡喘着气站起来,“我明明最后冲刺更快!”
“你摔了三次,还被我拉起来一次。”宁荣荣抱臂,“要不是我帮你,你现在还在箱子里躺着。”
“那也是我先到终点!”
“可我也完成了全程,没有中断。”
“再比一场!”
“比就比!”
陈岩抬手一压,两人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是辅助系魂师,”他说,“不是街头斗鸡。”
两人张嘴想反驳,却被他一句话堵住。
“但刚才那一下配合……”陈岩顿了顿,“不错。”
奥斯卡一怔,宁荣荣也微微偏头。
他们互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嘴角却不自觉松了些。
陈岩收剑归鞘:“下次比拼,目标是救人,不是抢风头。”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宁荣荣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琉璃塔权杖,轻声说:“他什么时候连这种事都管了?”
奥斯卡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拎起剩下的香肠袋:“以前不管,是因为没人值得他出手教。”
宁荣荣瞥他:“你现在倒是会说话了。”
“那当然。”奥斯卡咧嘴,“不然怎么配当首席?”
“你还想当首席?”宁荣荣冷笑,“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你能完成比赛?”
“我能!”奥斯卡梗着脖子,“我只是……临时状态不稳!”
“那你现在再去跑一圈?”
“跑就跑!”
他们一路争执着往药房走,路过堆放香肠的箱子时,奥斯卡顺手捡起一根完好的塞进嘴里。
宁荣荣皱眉:“你一天到晚吃这些,小心哪天真把自己变成香肠。”
“我这叫研究魂食效率。”奥斯卡一本正经,“再说,总比某些人只会砸钱强。”
“你说谁只会砸钱?”宁荣荣瞪眼。
“谁接话就是谁。”
两人推门进入药房,争吵声依旧不断。
但这一次,宁荣荣主动把检测仪递了过去,奥斯卡也没拒绝,接过就开始调整参数。
他们一个读数据,一个记记录,动作默契得像是练过无数次。
外面阳光渐亮,演武场的人群已经散去。
陈岩站在主殿石阶上,手中握着解药瓶,目光落在远处的警报旗上。旗子静止不动,北线暂时无异动。
他低头看了眼系统界面,一条新提示浮现:【辅助堂协同模式解锁初级阶段,可尝试组合技开发。】
他没多看,将瓶子收进怀中。
药房内,奥斯卡正在搅拌药液,宁荣荣在一旁核对配方。
“这里少了一味凤凰灰烬。”她说。
“我知道。”奥斯卡点头,“等马红俊醒了再取。”
“他三个月都不能动。”
“那就用备用样本。”
“备用样本纯度不够。”
“那你说怎么办?”
宁荣荣想了想,忽然说:“我可以试试用增幅魂技提纯。”
奥斯卡抬头:“你能行?”
“不行我就不会说。”
奥斯卡笑了:“行,那你来。”
宁荣荣走到炉前,九宝琉璃塔轻颤,一道金光落下,笼罩药锅。
锅中药液开始缓慢旋转,杂质一点点析出。
奥斯卡盯着看,忽然伸手拿出一根银色香肠:“我这也改良了一下,能稳定药效挥发。”
宁荣荣瞥了一眼:“这次别把自己炸了。”
“放心,这次没放辣椒粉。”
两人同时笑了下,又很快绷住脸。
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药炉火光跳动,映在两人脸上。
宁荣荣低声说:“下次比赛,我要赢。”
奥斯卡搅着勺子:“那得看我答不答应。”
门外传来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弟子疾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块金属片,边缘焦黑,纹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