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些泼皮在刁德的指使下,竟疯了一般冲向朱安。
朱安见状更不犹豫,纵身下马,一拳便将冲在最前的泼皮打翻在地。反手夺过一根棍子,左右开弓,不过三五回合,已有七八个泼皮倒地呻吟。
那刁德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朱安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他后颈,竟将这条一百五六斤重的汉子生生提起,重重摔在地上。
“锁了!”朱安喝道。
士卒们一拥而上,将刁德一伙尽数锁拿。刁德虽被按住,仍叫嚣道:“朱安!你敢动我?钱书吏绝不会放过你!”
朱安冷笑一声,“你说是钱书吏命你来的?可有公文?”
刁德顿时语塞。朱安对众士卒道:“搜查这些人!某倒要看看这些人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不多时,士卒果然从刁德身上搜出一封钱书吏的亲笔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如何瓜分李家田产的计划。另有伪造的地契文书若干。
朱安将书信收起,令士卒将一干人犯押回县衙。回到衙门,他径直前往二堂求见知县时文彬。
时文彬看过书信,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这钱书吏在衙门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便是他也要让钱友德三分。
朱安正色道:“大人,钱友德勾结匪类,侵吞民产,证据确凿。若是不办,郓城百姓如何能得快活。”
时文彬沉吟良久,终于拍案道:“也罢!便依都头之意,将钱友德一并拿下!”
朱安当即带领士卒直扑户房。钱书吏还在核算账目,见朱安闯入,心知不妙,刚想开口,已被两个士卒按住。
“朱安!你敢动我?”钱书吏怒喝道,“你难道不知我是谁的人?”
朱安将搜出的书信掷在他面前:“谁的人都没用,这些够你死罪了!带走!”
当日,郓城县震动。权势熏天的钱书吏及其党羽尽数下狱,李家田产悉数归还。百姓闻之,无不称快。
【叮!宿主为李飞主持公道,奖励抽奖一次,距离十连抽还剩三次】
……
过了两日,李飞果然来到朱安在县城的住所,身后还跟着两个庄客,抬着一口红木箱子。
“都头大恩,李家没齿难忘。”李飞躬身行礼,令庄客打开箱盖,但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地契文书,“家父吩咐,将李家村那四百亩水田尽数赠与都头,以表谢意。”
朱安见状,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朱某出手,乃是本分,岂是为图回报?快快抬回去!”
李飞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恳切道:“都头容禀!这些田产在我李家手中,终是招祸的根苗。那钱书吏虽已下狱,难保没有其他胥吏眼红。
唯有托庇于都头名下,方可保得安宁。这不仅是报恩,更是为我李家寻个依仗啊!希望都头成全!”
朱安还要推辞,李飞竟磕头道:“都头若是不收,小人便长跪不起!”
正争执间,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进来,正是李飞之父李太公。
“朱都头,”李太公颤巍巍行礼,“老朽教子无方,冲撞都头了。只是这田产之事,还望都头体谅我李家苦衷。
郓城县虎狼环伺,我李家如今势单力薄,守不住这偌大家业。唯有托付都头这样的英雄,方能保全。”
朱安忙扶起老人:“太公言重了。”
李太公叹道:“都头可知,今日老朽来时,路上已有三拨人到过李家村?那些人都在觊觎俺家田产。都头若不接手,只怕不出一月,这些良田又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朱安沉吟良久。他知李太公所言不虚,这世道弱肉强食,李家没有靠山,确实如同小儿持金过市。
“既然如此...”朱安终于松口,“地契我暂代保管。但这些田产仍由李家经营,所得收成我分文不取。”
李太公却道:“都头仁义,老朽心领。但既已送出,断无再经营之理。听闻都头有二弟朱全,为人精明能干,何不让他来掌管?”
朱安本待再推,忽见李飞又要下跪,只得苦笑道:“罢罢罢!朱某便厚颜收下。”
当下双方立下文书,画押为凭。
送走李家父子后,朱安立即修书一封,差人快马送回宋家村,唤二弟朱全前来。
三日后,朱全赶到县衙。听兄长说明原委后,他又惊又喜:“四百亩水田?还是上好的良田?大哥,这可是天大的富贵啊!”
朱安正色道:“休要欢喜过了头。这些田产虽是李家相赠,实则托付于我辈庇护,将来若是李家找我要走,也是应有之义。”
朱全连连点头:“大哥放心,小弟省得。定然将这些田地打理得妥妥当当。”
朱安望着一脸兴奋的弟弟,心中暗叹。这世道纷乱,良田美宅反而成了招祸的根苗。李家此举看似慷慨,实则也是无奈自保。
他嘱咐朱全:“你回去后,帮咱们庄上的庄客带一部分过去,到了李家村先清点田亩。若有人寻衅滋事,即刻来报我。”
有了这四百亩良田,他家总共有九百二十亩良田。
朱安准备拨出三十名精锐乡兵连同卞祥,前往李家村招募庄客,设立朱家庄分庄,同样训练出一队百人的乡兵,将势力延伸到李家村。
如此一来,朱安实际能掌控的兵力:郓城县步兵都的一百人,朱家庄名一百人,李家庄一百人。共三百人。
乱世将至,有兵有粮,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他还需要更多的地,之后种地练兵,将大量士卒藏于乡间,慢慢积攒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