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河边,时光在垂钓的乐趣中悄然流逝。
张和平的“路亚钓”教学成效显着,陈父和周卫国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逐渐掌握了抛竿、逗鱼的技巧,虽然还不熟练,但也各自有了收获。
陈父成功钓上了几条贪嘴的白条,周卫国则蒙上了一条不小的鲶鱼,乐得他合不拢嘴。
日头偏西,三人的水桶里已经装了不少渔获,主要是白条、鲫鱼,还有周卫国那条鲶鱼和张和平钓到的几条鲤鱼,银光闪闪,活蹦乱跳。
“痛快!今天这鱼钓得痛快!”陈父看着满满的收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满意,不仅因为鱼多,更因为学到了新东西,身心舒畅。
周卫国也意犹未尽,“是啊,这路亚钓法有意思,比干坐着等强多了!和平,下次还找你!”
张和平笑着收拾渔具,“成啊,只要有时间,随时奉陪。”
三人开着吉普车,满载而归,直接回到了干部大院的陈家。
看着这么多鲜活的鱼,陈母也是喜上眉梢。
陈淑英和陈北平也是惊奇的看着那满满的鱼获。
“和平哥,下次钓鱼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去钓鱼!”陈北平拉着张和平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就知道给你和平哥找事儿!”陈淑英听到弟弟的话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们是不知道,他今天拿着玩具枪去少年宫,给他那帮小伙伴儿馋的不行,都围着他转,一个个都要上手玩一会。”
“也就你给他做的玩具枪没什么威力,要不然今儿个指不定伤到谁呢!”陈淑英直接将自己弟弟拉到一边,自己则搂着张和平的胳膊跟他抱怨着。
“小男孩吗!皮一点很正常!”张和平不在意的笑道,毕竟自己做的东西威力如何自己清楚。“北平,下次哥带你去北海公园儿玩,再教你几招,然后带你钓鱼!”
“好啊!好啊!”陈北平一听,激动地崩了起来。
就在说话的空挡,陈母已经倒好了茶水。“和平,你也赶紧坐下歇歇,我去给你们做饭!今天中午你们仨好好喝两盅!”
张和平一听要做饭,撸起袖子,主动请缨。
“阿姨,您歇着,今天的鱼我来收拾,中午我做几个拿手菜,您也陪叔和我姐夫喝两杯。”
陈母本来还想推辞,但陈淑英在一旁开口,“让和平弄吧,他手艺不错,你也轻松轻松。”
张和平先是利索地将鱼分类,挑出几条最大的鲤鱼和那条鲶鱼准备做菜,剩下的白条、鲫鱼等则分成了三份。
“叔,阿姨,这份你们留着慢慢吃。姐夫,这份你的。我这小辈,就拿这几条小的意思一下就行。”他把自己那份刻意分得最少。
陈父和周卫国哪里肯依,非要让他多拿点,推让一番,最后张和平还是收下了一份不小的鱼。
接着,他便在厨房里忙碌开来,陈淑英跟着他一块在厨房忙碌。
刮鳞、去内脏、清洗,动作麻利。张和平做了个红烧鲤鱼,酱汁浓郁,鱼肉鲜嫩;做了个鲶鱼炖豆腐,汤汁奶白,鲜香四溢;又把一些小白条用油煎得酥脆,撒上椒盐;最后还用带来的蔬菜炒了两个清爽的小菜。
饭菜上桌,香气四溢。陈父拿出珍藏的茅台,给三人都满上。杯盏交错间,气氛热烈。陈父和周卫国都对张和平的厨艺赞不绝口。
“和平啊,没想到你钓鱼有一手,这做菜的手艺也这么地道!这红烧鱼,味道绝了!”周卫国大口吃着鱼肉,竖起了大拇指。
陈父也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味道确实不错,火候掌握得好。看来淑英以后有口福了。”
陈淑英坐在一旁咬着筷子,满脸笑意的看着张和平,眼神里全是幸福的光彩。
张和平谦虚地笑着,“叔,姐夫,你们过奖了,就是家常做法。主要是今天的鱼新鲜。”
这顿晚饭,吃得是其乐融融。张和平的踏实、能干和对长辈的尊重,再次赢得了陈父陈母的认可和欢心。
……
另一边,傻柱和王倩在公园里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傻柱鼓起勇气邀请王倩一起去吃饭,王倩略作矜持,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也没去太远,就在公园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国营饭店。点了两个炒菜,一个汤。等菜的时候,王倩夸公园景色好,空气清新。
傻柱一听,厨师的职业病就犯了,他瞅了瞅邻桌刚上的一盘炒肝尖,压低声音对王倩说。
“王倩同志,不瞒你说,就这饭店的厨子,手艺也就那样。你看那肝尖,芡勾厚了,火候也老了点,吃着肯定发柴。还有这爆肚,讲究个七上八下,烫一下就捞,他们这……煮得有点过。”
王倩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地问,“何雨柱同志,你对做菜这么有研究啊?”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胸膛不自觉地挺了挺。
“嗐!我就是干这个的嘛!轧钢厂食堂厨师!不是跟你吹,就我们厂食堂的饭菜,那在附近这一片都是出了名的!工友们都说好!”
他越说越得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做菜的窍门,什么“横切牛羊竖切猪”,什么“羊肉萝卜牛肉茶”,听得王倩啧啧称奇,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佩服。
“没想到做菜还有这么多学问,何雨柱同志你真厉害。”王倩由衷地说道。
傻柱被夸得心里美滋滋的,趁机发出邀请。
“这算什么!有机会……呃,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哪天到我们四合院儿来,我亲自下厨,给你露两手!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厨艺!”
王倩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那……那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啊!”傻柱趁热打铁,心里乐开了花。
饭后,傻柱把王倩送到了公交车站,看着她上车离开,才心花怒放地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
张和平带着分到的那份鱼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他用网兜提着那几条还在扑腾的鱼穿过前院,立刻引起了还没睡的左邻右舍的注意。
“哟!和平,这是打哪儿弄来这么多鱼?个顶个的新鲜啊!”正在前院儿扯闲篇的许大茂眼尖,第一个凑上来,眼睛盯着那几条大鲤鱼直放光。他旁边的娄晓娥也咽了咽口水,这年头,能吃上这么新鲜的鱼可不容易。
张和平笑了笑,“下午陪淑英她爸去城外河里钓的,运气好。”
许大茂搓着手,脸上堆起笑容,“和平,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看你这鱼也不少,匀一条给哥们儿尝尝鲜怎么样?按市价,不让你吃亏!”
张和平看了看手里的鱼,又看了看周围几个同样眼巴巴望着的邻居,略一沉吟,说道。
“都是街坊邻居,说什么买不买的。这样吧,这鱼我按供销社价格八折算,谁想要就捞一条。”
这个价格可比黑市便宜多了,而且鱼还这么新鲜!许大茂立刻喊道,“我要一条!就要那条最大的鲤鱼!”说着就赶紧掏钱。
有了许大茂带头,其他邻居也动心了。但一条鱼对普通人家来说也不便宜,有几家关系好的就商量着两家合买一条。你一条,我一条,没多大功夫,张和平带回来的七八条鱼,就只剩下几条小一些的白条和一条中等大小的鲫鱼了。
就在这时,傻柱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回来了。一看这场面,再看到张和平桶里那仅剩的鱼,立刻叫道。
“嘿!赶早不如赶巧!和平,这鲫鱼给我留着!白条也来一条,我妹子最近工作累,给她炖个鱼汤补补!”他也爽快地掏钱买下了那条鲫鱼。
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阎埠贵才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过来。他看了看桶底那两条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白条,推了推眼镜,对张和平说。
“和平啊,你看这……这两条小鱼,也没啥人要了,三大爷我就要了吧,给你……两毛钱,你看行不?”
张和平看着阎埠贵那精打细算的样子,心里好笑,但也懒得计较,点点头,“行啊,三大爷,您拿去吧。”
阎埠贵喜滋滋地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两条小鱼拎回家,对三大妈吩咐道。
“这两条,先炖一条,放点豆腐,汤鲜!另一条明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