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被乱棍打死的消息传到东宫,太子夜宸气得摔碎了最心爱的砚台。
“好个龙惊墨!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杀人立威!”他在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翌日,太子仪仗声势浩大地来到定渊王府。这次他特意请来了宗正寺卿和几位朝中重臣同行。
“皇弟病重多日,本宫实在放心不下。”太子一脸忧色地对众人说道,“今日定要亲眼见到皇弟安好,否则难以安心。”
王府大门开启,龙惊墨依旧一身素衣站在门内。见到这么多人,她神色不变,从容行礼。
“太子殿下请回吧。”她声音清冷,“王爷需要静养,不宜见客。”
太子这次有备而来,厉声道:“静养?都已经这么多日了,皇弟从未露面。龙惊墨,你老实交代,皇弟是不是已经……你隐瞒不报,该当何罪!”
这话一出,随行官员们都倒吸一口凉气。隐瞒亲王死讯,这可是大罪!
龙惊墨眸光一凛,正要反驳,太子却已经带着人就要硬闯。
“今日不见到皇弟,本宫绝不离开!”太子说着就要往里冲。
电光火石间,龙惊墨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太子竟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竟敢……”太子又惊又怒,在众人搀扶下起身,指着龙惊墨喝道:“你隐瞒皇弟死讯,还敢对本宫动手!这是要造反吗?”
这话说得极重,随行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
事情很快传到宫中,皇帝闻讯震怒。
“这个龙惊墨,好大的胆子!”皇帝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传朕旨意,让龙惊墨立即进宫见驾!”
一个时辰后,龙惊墨跪在御书房内。皇帝冷冷地盯着她:“太子说烬儿已经去了,你隐瞒不报,还打伤太子,可有此事?”
龙惊墨抬起头,目光坚定:“回父皇,王爷尚在。只是病体沉重,需要静养。太子殿下强闯王府,儿臣不得已才出手阻拦。”
“尚在?”皇帝眯起眼睛,“那为何不让太医诊治?不让任何人探望?”
“太医已经诊治过了。”龙惊墨从容应答,“王爷中的是九幽噬心蛊,太医束手无策。如今王爷正在关键时刻,任何打扰都可能让他前功尽弃。”
“九幽噬心蛊?”皇帝脸色微变,“你如何得知?”
“儿臣略通医术。”龙惊墨不卑不亢,“这些日子正是靠着儿臣的调理,王爷才能撑到现在。”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道:“既然你说烬儿还活着,那朕亲自去看望。”
龙惊墨心头一紧。若是让皇帝见到夜烬现在这个样子……
“父皇,”她抬起头,目光恳切,“王爷现在正是解毒的关键时刻,实在不能受到任何打扰。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再给儿臣几日时间。”
皇帝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冷笑:“龙惊墨,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儿臣知道。”龙惊墨迎上皇帝的目光,“但儿臣更知道,若是此时让任何人打扰了王爷,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皇帝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龙惊墨,而龙惊墨始终挺直脊背,毫不退缩。
许久,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好,朕就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是烬儿还不能醒来见驾,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谢父皇。”龙惊墨深深叩首。
走出御书房时,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三日,她只有三日时间了。
回到王府,龙惊墨立即进入神农境。空间里的灵药在灵泉的滋养下长势喜人,但距离完全成熟还差些火候。
“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取来玉碗,划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入碗中,又混入灵泉水。她的血经过灵泉长期滋养,蕴含着特殊的生机,或许能加速灵药的生长。
随着鲜血的滴入,空间里的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龙惊墨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一定要赶上啊……”她轻声说着,眼前已经开始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