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强忍周身剧痛,深吸一口带着血腥与焦灼气息的空气,目光如鹰隽般死死锁定远处的匈奴首领。他心知肚明,那面幽光闪烁的令牌是扭转战局的唯一希望。
他向神秘老者与乌江老渔翁递去一个决绝的眼神,二人立时心领神会。就在魔兽又一次喷吐黑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息之间,项天眼中重瞳金光大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扑匈奴首领所在!
然而匈奴首领亦非庸辈,他敏锐地察觉到项天的意图,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后迅速化为狠厉。他厉声呼喝,周围匈奴亲卫立即收缩阵型,盾牌重重叠加,长矛如林前指,瞬间组成一道铜墙铁壁般的防线。
项天在硝烟与血雾中疾驰,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他时而俯身贴地滑行,避开横扫的魔兽巨尾;时而腾空跃起,闪过喷涌的致命黑焰。重瞳之力运转到极致,眼中世界仿佛慢了下来,每一个匈奴士兵的动作、每一次兵刃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令牌与魔兽气息相连,必须阻断这种联系!”项天心中雪亮,长剑如游龙般舞动,精准地划过一名匈奴骑兵的咽喉,脚步毫不停滞地向前突进。
神秘老者见状,双手结印速度再快三分。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在空中凝成无数玄奥符文。符文闪耀着炽烈的金芒,如飞蝗般射向魔兽,在其坚硬的鳞甲上炸开团团光焰。魔兽吃痛狂啸,暂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乌江老渔翁怒喝如雷,鱼叉上泛起前所未有的湛蓝光芒。他不再保留,毕生功力灌注其中,鱼叉脱手飞出,如一道蓝色闪电直取魔兽眼眸!魔兽急忙偏头闪避,鱼叉擦着眼角掠过,带起一溜血花。
趁此良机,项天速度再增!重瞳金光几乎凝成实质,他如一道金色旋风卷入敌阵。长剑所向,匈奴士兵如割麦般倒下。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找到敌人防御的缝隙,每一步踏出都踩在战局最关键的节点上。
刘妍强撑着重伤之躯,目光始终追随着项天的身影。她手中紧握家族传承的短匕,暗中凝聚最后的力量,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战场上,江湖义士们虽伤亡惨重,却无一人后退。他们以血肉之躯缠住魔兽,用生命为项天争取着宝贵的时间。法术的光芒与兵刃的寒光交相辉映,喊杀声与惨叫声震撼四野。
项天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已能清晰看到匈奴首领脸上渗出的冷汗。就在这关键时刻,匈奴首领猛地将令牌收入怀中,同时厉声嘶吼。周围的匈奴士兵疯狂涌来,用身体组成密不透风的人墙。
“挡我者死!”项天暴喝如雷,重瞳之力轰然爆发。他不再保留,长剑上腾起丈余金芒,如热刀切黄油般劈开重重人墙。残肢断臂四处飞溅,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神秘老者见状,在催秘法。他双手虚按大地,口中念诵古老咒文。霎时间,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金色光幕自地底升起,如天穹倒扣般压向魔兽。魔兽狂性大发,疯狂撞击光幕,却一时难以脱身。
乌江老渔翁捡起地上长刀,如猛虎般扑向匈奴士兵侧翼。他每一刀都蕴含数十年功力,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防御圈上撕开一道缺口。
项天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身形如电前冲!眼看就要逼近匈奴首领,对方却突然掏出一柄幽蓝匕首,猛地插入地面。
“轰”的一声,一道黑色屏障拔地而起,符文流转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项天一剑劈在屏障上,竟被反震得虎口迸裂,屏障却纹丝不动!
匈奴首领躲在屏障后,脸上露出狰狞笑意:“蝼蚁之辈,也妄想破我圣教秘法?”
项天眉头紧锁,重瞳金光扫描着屏障每一寸结构,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破绽。神秘老者和乌江老渔翁急忙赶来,各施手段攻击屏障,却都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刘妍踉跄着走到屏障前。她脸色苍白如纸,却带着决然的神色:“项天,用这个。”她递出那柄家族传承的短匕,“此物能破邪祟。”
项天接过短匕,只觉一股清圣之气流入体内。他不再犹豫,将全身功力灌注其中,短匕顿时发出柔和而纯净的白光。
“破!”项天大喝一声,短匕直刺屏障!白光与黑障碰撞,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屏障上的符文疯狂闪烁,竟以短匕为中心开始龟裂!
神秘老者见状,立即手掐法诀,一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精准轰击在裂缝处。乌江老渔翁则抱起一根断折的旗杆,如撞城锤般猛撞屏障。
在三人合力下,屏障终于轰然破碎!项天如猎豹般扑向匈奴首领,直取对方怀中令牌。
匈奴首领惊惶后退,同时催动秘法,身上泛起漆黑如墨的光晕。周围残存的匈奴士兵也疯狂扑来,用身体阻挡项天的去路。
项天剑交左手,右手短匕划出玄奥轨迹。清圣白光所过之处,黑雾如冰雪消融。他一脚踢翻挡路的匈奴士兵,左手剑荡开刺来的长矛,与匈奴首领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魔兽终于冲破光幕束缚,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它三首齐转,六只血眸死死盯住项天,显然感知到令牌面临的威胁。
神秘老者和乌江老渔翁奋不顾身地扑向魔兽,试图为项天争取最后的时间。江湖义士们也纷纷涌上,用血肉之躯组成最后一道防线。
项天眼中只有那面越来越近的令牌。他能看到令牌上流转的诡异符文,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只要再给他一息时间,只要……
匈奴首领脸上露出绝望与疯狂交织的表情,他突然高举令牌,似乎要做出什么极端之举。
项天瞳孔猛缩,他知道,最终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