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洞深处的震动还在持续,岩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砚被玄黎紧紧护在怀里,凤核的金光在两人周身凝成护盾,挡住了飞溅的石屑。待震动稍歇,她抬头看向洞中央的石台,只见暗阁首领倒在血泊中,那柄染血的黑剑插在不远处的岩石里,剑身上的黑暗能量正渐渐消散。
“林砚姐,你没事吧?”阿石跌跌撞撞跑过来,颈间的水晶碎片还泛着余温,他伸手扶住林砚的胳膊,目光扫过她沾了灰尘的脸颊,满脸担忧。
“我没事。”林砚摇摇头,挣开玄黎的搀扶,快步走向石台。石台上的凹槽还残留着星髓的微光,旁边散落着几枚刻满暗纹的令牌,她弯腰捡起一枚,令牌入手冰凉,上面的纹路竟与黑袍人腰间的法器图案如出一辙。
张诚扛着短刃走过来,一脚踢开首领的尸体,啐了一口:“这老东西倒硬气,到死都没吐半个字。”他低头瞥见首领腰间的布囊,伸手扯过来打开,里面除了几瓶黑紫色的毒药,还有一卷密封的羊皮纸。
“这说不定是暗阁的秘闻。”玄黎接过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拆开蜡封。纸张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记载着暗阁的起源——原来暗阁的初代阁主曾是上古灵修,因觊觎凤核、星髓、灵心三枚灵物的力量走火入魔,死后其徒众继承了他的执念,四处搜寻灵物,妄图借助三物之力掌控天下灵脉。
“灵心还没找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林澈皱着眉,指尖划过“灵心”二字,“手记里没说灵心的下落吗?”
玄黎指尖点在羊皮纸末尾的批注上:“这里写着‘灵心藏于万灵渊,守者乃灵泽兽’。万灵渊在南境,离风城千里之遥。”
就在这时,石台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之前被首领夺走的星髓碎片竟从他的衣襟里滚出来,顺着石台的纹路缓缓聚拢。林砚立刻取出凤核,将其放在凹槽中央,又把守崖人给的定位玉嵌在凹槽边缘。凤核的金光与星髓的白光交织在一起,顺着岩壁的缝隙蔓延开来,整个星陨洞瞬间被光芒笼罩,之前被黑暗能量污染的岩壁渐渐恢复了莹白。
“星髓在自我修复!”阿石惊喜地拍手,颈间的水晶碎片也跟着亮起,与洞内的光芒遥相呼应。
守崖人走上前,看着石台感叹道:“三千年了,星髓终于再归本位。有它镇守碎星崖,暗阁再也没法从这里获取黑暗能量了。”
众人不敢久留,趁着洞内光芒未散,顺着原路往洞口走去。星雾被光芒驱散,沿途的陷阱早已失效,那些被暗阁囚禁的守崖人弟子也被一一救出。走到洞口时,夕阳正沉入西山,漫天霞光洒在碎星崖上,崖壁的缝隙里透出点点星光,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
“多谢各位相助,碎星崖欠你们一份人情。”守崖人递给林砚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星髓凝结的灵晶,能滋养凤核,也能在危急时刻抵挡黑暗能量。”
林砚接过锦盒,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她笑着抱了抱拳:“守护灵物本就是我们的责任,不必言谢。”
四人牵着马匹下山,沿途的星纹狮远远望着他们,低吼一声便转身返回了山林。张诚骑在马背上,晃着手里的羊皮纸:“接下来去万灵渊找灵心?我就不信抓不到暗阁的余孽!”
“先回风城。”林砚勒住马缰,目光望向风城的方向,“沈城主还在等消息,而且我们得先加固风城的防御,再规划去万灵渊的路线。”
玄黎颔首赞同:“暗阁经此一役,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动作,但肯定会在沿途设伏。我们需要休整几日,再联合沈城主调动人手。”
归程的路比来时轻快许多。阿石把灵晶磨成碎片,分给众人贴身携带;张诚偶尔会停下马,摘些野果分给大家;林澈则一路观察沿途的灵脉,记录下可能存在隐患的地点;玄黎依旧走在最外侧,只是目光里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对身边人的留意——他总会在林砚的马匹靠近悬崖时,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内侧。
第七日午后,风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城门上挂满了红灯笼,百姓们站在街道两侧,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立刻欢呼起来。沈砚之快步走出城门,脸上满是欣喜:“看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幸不辱命,星髓已经稳固,暗阁的首领也被解决了。”林砚拿出羊皮纸,递给沈砚之,“只是灵心还在万灵渊,暗阁的余孽肯定会去那里,我们得尽快准备。”
众人走进城主府,侍女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灵茶。张诚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吃饱喝足,就去训练城防队,保证下次去万灵渊一路畅通!”
阿石捧着灵茶,小口抿了一口:“我也去打磨水晶符,到时候肯定能帮上忙。”
林澈点点头:“我会先加固风城的灵脉屏障,再和你们一起规划路线。”
林砚坐在窗边,取出凤核和星髓灵晶。灵晶的白光缓缓渗入凤核,凤核的光晕越发璀璨,表面的纹路流转得更快了。玄黎走到她身边,递来一件披风:“夜里凉,别着凉了。”
“谢谢你。”林砚抬头看向他,眼底映着灯火的光芒,“不管去万灵渊有多危险,有你们在,我就不怕。”
玄黎的目光落在她紧握凤核的手上,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会一直陪着你。”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凤核的金光与月光交织,温柔而坚定。他们都清楚,寻找灵心的旅程必定充满艰险,但只要伙伴同心,信念不灭,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而暗阁的余孽,也早已在暗处布下新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踏入这场关乎天下灵脉安宁的终极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