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费尔多的计划彻底失败,伊莎贝拉并未立刻撤离伦敦,而是以“追踪报道皇家空军动态”为由继续潜伏。因为她非常清楚,费尔多·莱昂内尔并不会出卖他;军人荣誉使然!
她表面上仍在采访其他飞行员,实则暗中观察费尔多的行动轨迹,等待新的指令。与此同时,费尔多在战场上的表现愈发耀眼——短短半个月,他又击落了四架敌机,带领中队完成了三次成功的拦截任务,其英勇与智慧,彻底吸引了英国皇家空军高层的目光。
在伦敦的皇家空军总部,基斯·罗德尼·帕克空军中将反复翻阅着费尔多的战报,手指在一天“九架击落”“三次关键拦截”“五项战机改进建议”等字样上停留许久。
“这是不可多得的全才。”他对身边的参谋说道,“不仅能在天上杀敌,还能在地面搞技术,更难得的是有坚定的信念,这样的人必须重点关注与培养。”
为了激励全军士气,也为了强化费尔多在中队的领导力,帕克中将拍板决定:破格提拔费尔多为少校,并授予他“杰出飞行十字勋章”。这个消息传到基地时,费尔多正在和工程师们讨论新型战机的油箱防护设计,詹姆斯一把抱住他,兴奋地喊道:“费尔多,你要升少校了!帕克中将亲自提名的!”
费尔多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他看向窗外的战机,脑海中响起刘俊平的声音:“荣誉是责任的开始,接下来的担子会更重。”“我知道。”他在心中回应,眼神愈发坚定。
就在费尔多即将接受授衔的同时,伦敦白厅的军情五处内,一份关于“艾米丽·霍普金斯”的调查档案被摆在了负责人的桌上。“这个女记者太可疑了。”特工队长托马斯指着档案上的照片,“她的身份档案是一月前才在《纽约时报》备案的,之前在纽约的工作经历全是伪造的。更关键的是,她每天都会以采访为名去皇家空军基地,接触的核心人物其中就有——费尔多·莱昂内尔。”
“有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是德国间谍?”负责人问道。
“暂时没有。”托马斯摇摇头,“她的通讯记录很干净,日常开销也符合记者身份,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她不简单。费尔多现在是我们的王牌,绝不能让敌人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军情五处的调查悄无声息地展开,而费尔多的授衔仪式已如期举行。在基地的庄严礼堂内,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主席台,墙上悬挂着英国国旗和皇家空军的徽章。
费尔多身着崭新的飞行服,站在队列最前方,胸前已佩戴着之前获得的“技术革新勋章”。
帕克中将亲自走上前,将一枚闪耀的“杰出飞行十字勋章”别在费尔多胸前,随后拿起少校军衔的肩章,郑重地佩戴在他的肩上。“费尔多·莱昂内尔少校,”帕克中将的声音洪亮而庄重,“你的英勇无畏、你的智慧才华,不仅是皇家空军的骄傲,更是全英国人民的希望。我相信你会带着这份荣誉,为我们守护好每一寸天空。”
礼堂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詹姆斯和战友们用力鼓掌,手掌都拍红了。费尔多肃立敬礼,目光扫过台下的战友和工程师们,大声说道:“这份荣誉属于整个团队,没有大家的配合,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会用生命守护这份信任!”
授衔仪式结束后,帕克中将单独召见了费尔多,递给他一张支票。“按照美国志愿者的奖励协议,你击落十四架敌机,应得一万四千美元。”帕克中将微笑着说,“但考虑到你在技术革新上的贡献,总部额外奖励你一千美元,一共一万五千美元。希望再接再厉。”
费尔多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心中一暖。连忙说道:“谢谢您,中将。”
帕克中将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军情五处正在调查那个叫艾米丽·霍普金斯的女记者,她的身份很可疑,你之后尽量避免和她接触,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费尔多心中一凛,心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天早晚会到来。“我明白,中将。”他沉声回答。
荣誉带来的喜悦很快被严谨的警惕取代。费尔多回到营房后,翻出了伊莎贝拉之前留下的名片,上面“艾米丽·霍普金斯”的名字格外刺眼。
“她的目标一直是你。”刘俊平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策反失败后,她很可能会转为收集情报,甚至对你采取暗杀行动。接下来的行动,你必须加倍小心。”
“我知道。”费尔多将名片收进抽屉,“军情五处会盯着她,我只要专注于任务就行。”
没过多久,帕克中将再次召见费尔多,带来了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德国在法国北部建立了一座秘密雷达站,它能探测到我们的战机动向,导致我们最近几次空袭损失惨重。”帕克中将指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你的任务是带领中队在夜间起飞,突破德军的防空网,炸毁这座雷达站。”
夜间空袭风险极高,德军的探照灯和高射炮是致命威胁,更不用说雷达站周围还有多架bF-109战机守护。但费尔多没有丝毫犹豫:“请放心,中将,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三天,费尔多全身心投入到任务准备中。他和队员们反复推演航线,利用自己改进的“夜间瞄准辅助装置”进行模拟训练,还针对德军雷达的频率,提出了“释放金属箔条干扰雷达”的战术——这个方法后来成为二战中盟军常用的电子对抗手段。
行动前夜,费尔多独自站在机库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他摸了摸胸前的勋章,感受着肩上的责任。“这次任务很危险,”刘俊平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德军的防空火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密集。”
“越危险,越要完成。”费尔多深吸一口气,“这座雷达站不除,会有更多战友牺牲。”
于此同时军情五处的特工也没有闲着,“艾米丽·霍普金斯今日与德国驻西班牙大使馆人员秘密接触,身份确认可疑,已展开重点监视。”
翌日凌晨三点,夜色如墨。费尔多带领十二架“喷火”战机悄然起飞,机翼下的导航灯被调成了最暗的模式。战机编队低空飞行,避开德军的雷达探测,朝着法国北部飞去。
当接近雷达站时,德军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如利剑般刺破夜空,将费尔多的战机照得通明。高射炮的炮弹在战机周围爆炸,火光映红了夜空。“释放金属箔条!”费尔多在无线电中大喊,数十捆金属箔条从战机上落下,德军的雷达屏幕瞬间被干扰信号填满。
趁着混乱,费尔多带领中队突破防空网,直奔雷达站。他亲自驾驶战机俯冲,精准地将炸弹投在雷达站的核心区域。一声巨响后,雷达站瞬间被火光吞噬。“目标摧毁!”费尔多在无线电中报告,随即带领中队返航。
当战机编队安全返回基地时,天已蒙蒙亮。战友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这次任务的成功,不仅摧毁了德军的关键设施,更提振了全军的士气。帕克中将亲自迎接费尔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费尔多。”
费尔多疲惫却兴奋地笑了。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战争中的一小步,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而伊莎贝拉的威胁尚未解除,德国空军的报复也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