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区的火海尚未平息,伦敦的夜空已被一种诡异的轰鸣声划破。1944年5月13日凌晨,一枚外形酷似“无人驾驶小飞机”的飞行器掠过英吉利海峡,轰然撞向伦敦东部的平民区,巨大的爆炸将十余栋房屋夷为平地。
当烟尘散去,英国人第一次见到了德国的新式武器——V-1导弹,而这份突如其来的威胁,也迅速摆在了费尔多·莱昂内尔的案头。
此时的德军,已在盟军的空中压制下陷入绝境。西线空军损失过半,mE-262战机的产能因鲁尔轰炸骤减,戈林在空军司令部的会议上嘶吼:“我们的飞机飞不过盟军的拦截网,但我们的导弹可以!”V-1导弹成为希特勒眼中的“救命稻草”——这种由脉冲喷气发动机驱动的武器,飞行速度可达每小时580公里,射程370公里,700公斤的弹头足以造成毁灭性破坏,更重要的是,它无需飞行员驾驶,能以“零伤亡”的方式对英国实施报复性打击。
希特勒亲自下令,启动“复仇武器”计划:在法国北部的加莱、皮卡第地区修建50个V-1导弹发射阵地,日夜不停地向伦敦、南安普顿等英国城市发射导弹。短短三天内,已有47枚V-1导弹落在英国境内,造成数百名平民伤亡,伦敦市民陷入了“导弹恐惧”,防空警报几乎每天都在城市上空回荡。
“这不是普通的空袭,是新的战略威胁。”费尔多看着V-1导弹的残骸照片,神情凝重。盟军的情报部门很快拼凑出这种武器的核心参数:飞行高度低、雷达反射面积小,常规雷达难以提前探测;采用惯性导航,飞行路径相对固定,但精度极差,常常偏离目标落到平民区。“它的军事价值有限,但心理威慑力巨大。”费尔多一针见血地指出,“希特勒想通过轰炸平民摧毁英国的抵抗意志,我们必须在导弹落地前就把它打下来。”
应对V-1导弹的难度远超想象。盟军的地面雷达在探测低空目标时存在盲区,等到发现导弹踪迹,留给拦截的时间往往不足5分钟。最初的拦截尝试屡屡受挫——p-51战斗机的飞行员发现,V-1的飞行速度与战机相近,常规机炮射击稍有偏差就会错失目标;高射炮部队则因导弹飞行高度过低,炮弹往往在命中前就已落地。三天内,盟军仅成功拦截3枚V-1,而德国的发射频率却在不断增加。
费尔多没有陷入慌乱,他迅速制定了“三层拦截体系”。第一层,也是最关键的一层,由预警机担当“眼睛”——他将盟军最先进的预警机部署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利用其低空探测优势,提前40分钟捕捉V-1导弹的发射信号。“导弹刚离开发射架,我们就要锁定它的轨迹。”费尔多对预警机机组下达命令,“每一个信号都要在10秒内同步到拦截部队。”
第二层拦截由战斗机负责。费尔多挑选出经验最丰富的飞行员,专门进行针对V-1的战术训练:“不要试图从正面射击,要从侧面接近,用机翼的气流干扰它的飞行姿态。”这种“机翼挑翻”战术风险极高——战机与导弹的距离需控制在10米以内,稍有不慎就会被导弹爆炸波及。但效果立竿见影,美军飞行员斯坦利·摩斯在一天内就用这种方法挑翻了2枚V-1导弹,导弹失控坠海时,他的战机险些被冲击波掀翻。
第三层则是地面防空网的升级。费尔多下令将英国南部的高射炮全部更换为配备近炸引信的40毫米火炮,同时在英吉利海峡沿岸部署大量探照灯和听音器,形成“光声联动”的低空探测网络。当预警机传来导弹轨迹信息后,探照灯瞬间将空域照亮,高射炮根据提前计算的弹道开火,近炸引信在导弹附近爆炸,用破片将其击落。
5月18日清晨,德军的V-1导弹群再次来袭。预警机在导弹发射30秒后就捕捉到信号,“目标12个,航向伦敦,速度580公里\/小时”的信息迅速传至盟军拦截指挥部。费尔多亲自坐镇指挥,下令:“战斗机群升空,高射炮进入战斗状态,按预定方案执行!”
英吉利海峡上空,12架F-11战机直奔V-1导弹群。飞行员们按照训练的战术,从侧面贴近导弹——一架F-11的机翼轻轻擦过V-1的尾翼,导弹瞬间失去平衡,像醉汉一样摇晃着坠向大海;另一架战机则精准命中导弹的燃料箱,火光闪过,导弹在空中解体。未能被战斗机拦截的3枚导弹,刚进入英国领空就被地面高射炮锁定,近炸引信的爆炸声中,导弹残骸散落一地。
此次拦截,盟军仅损失1架战机,却成功击落11枚V-1导弹,拦截率首次超过90%。但费尔多深知,治标不如治本。他立刻下令,将打击重点转向德国的V-1发射阵地。盟军的轰炸机群对法国北部的导弹发射场展开“地毯式轰炸”,特制的延迟引信炸弹深入地下,将发射井彻底摧毁。同时,自由法国的抵抗组织也接到任务,对残存的发射阵地进行破坏,仅一周就炸毁了12个V-1导弹储存库。
德军的导弹发射量急剧下降,从最初的每天50枚降至不足10枚,且大部分都被盟军成功拦截。希特勒得知消息后,气得将V-1导弹的设计图纸摔在地上:“莱昂内尔总能破坏我的计划!”戈林则无奈地向最高统帅部报告:“盟军的预警机如同千里眼,我们的导弹刚起飞就被发现,发射阵地也在持续遭到轰炸,‘复仇武器’计划已难以维持。”
在一次拦截行动后,费尔多亲自接见了用“机翼挑翻”战术击落3枚V-1的飞行员。“你们的勇气保住了伦敦平民的生命。”他握着飞行员的手说,“德国的新武器或许可怕,但我们的智慧和勇气,才是最强大的防御。”
此时的费尔多,已将目光投向了诺曼底。V-1导弹的威胁虽被遏制,但它提醒着所有人,德军仍有疯狂反扑的可能。他下令加强对法国北部的空中侦察,同时加快诺曼底登陆的空中支援计划——“我们不仅要拦截导弹,更要彻底摧毁德国的战争机器,让这种‘复仇武器’永远失去发射的土壤。”
伦敦的夜空渐渐恢复了平静,V-1导弹的轰鸣声越来越稀疏。但费尔多清楚,这场与德国新式武器的较量,只是一场预演。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毕竟德国还有更先进的导弹没有使用;而他和盟军的空中力量,早已做好了迎接最终考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