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导弹的轰鸣声尚未在伦敦上空完全消散,一种更恐怖的威胁已悄然降临。1944年5月23日午后,伦敦市中心的市民正为短暂的和平忙碌,突然,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仿佛地壳都在翻涌。一栋五层办公楼轰然坍塌,烟尘柱直冲云霄——这一次,没有任何预警的轰鸣,没有可供观察的飞行轨迹,德国的V-2导弹,以一种近乎“鬼魅”的方式完成了首次突袭。
当费尔多·莱昂内尔接到战报时,他正盯着诺曼底登陆的空中支援地图。“飞行速度4.8马赫,飞行高度100公里,射程300公里,1000公斤高能炸药弹头”——情报部门加急送来的V-2参数,虽然通过前世的记忆,已经知晓V-2的存在以及相关数据;但费尔多脸色还是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与V-1不同,这款世界上首款实用化弹道导弹,采用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推进,整个飞行过程大部分在大气层外完成,盟军的预警机和雷达根本无法提前捕捉轨迹,拦截更是无从谈起。
希特勒在柏林的地下指挥部里,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V-1是警告,V-2才是复仇!”他挥舞着拳头咆哮,下令加速V-2导弹的生产与发射,“每天至少发射50枚,让伦敦变成废墟,让英国人跪在我们面前求饶!”
在德军高层眼中,V-2导弹是不对称作战的终极武器——即便空军已无力升空,这款能跨越英吉利海峡的“死神”,仍能让德国掌握战略威慑的主动权。
接下来的一周,伦敦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无声轰炸”。V-2导弹从法国北部的发射阵地升空后,短短8分钟就能抵达伦敦,往往在防空警报响起的同时,爆炸就已发生。截至5月底,已有127枚V-2落在英国境内,造成上千名平民伤亡,伦敦市民的恐慌情绪远超V-1时期——面对看不见、躲不开的威胁,即便是最坚定的抵抗者,也难免心生畏惧。
“恐慌比导弹本身更可怕。”费尔多在盟军联合会议上强调,“我们无法拦截飞行中的V-2,但可以斩断它的发射链条。”他迅速制定了“三步走”反击策略,核心思路从“被动拦截”转向“主动摧毁”。第一步,强化情报搜集,调动所有潜伏在法国的间谍和抵抗组织,重点排查V-2导弹的发射阵地、燃料工厂和研发中心;第二步,集中空中力量,对已确认的目标实施“饱和式轰炸”;第三步,提前布局战后技术掠夺,将V-2导弹的核心技术和研发人员列为最高优先级战利品。
情报网络很快传来关键线索。自由法国的抵抗者发现,德军在法国北部的瓦朗谢讷地区,有一处伪装成农场的秘密基地,每天深夜都有卡车运送圆柱形物体——经确认,这里正是V-2导弹的主要发射阵地之一。
更重要的是,抵抗者摸清了导弹发射的规律:每批导弹发射前,都会有通讯车与柏林进行加密联络,这为盟军锁定目标提供了关键信号。
凌晨,费尔多亲自指挥的轰炸行动拉开序幕。180架b-17轰炸机在60架F-11战机的护航下,直奔瓦朗谢讷发射阵地。
为了确保摧毁效果,盟军战机携带了特制的“地震炸弹”——这种重达2吨的炸弹能钻入地下15米后爆炸,彻底摧毁导弹发射井和地下储存库。当轰炸机群抵达目标上空时,德军的防空火力仓促反击,但在盟军战机的压制下,很快就陷入沉寂。
随着第一枚“地震炸弹”落地,地面掀起巨大的烟尘,发射阵地的混凝土掩体如同纸片般被撕开,藏在地下的V-2导弹被直接引爆,连环爆炸的火光在夜空中格外刺眼。此次轰炸,盟军成功摧毁8个V-2发射阵地、5座燃料储存罐,还炸死了12名负责导弹调试的技术人员。
与此同时,费尔多加大了对鲁尔工业区的轰炸力度。他清楚,V-2导弹的生产依赖精密的机械加工和特种燃料供应,而鲁尔区的克虏伯工厂正是导弹发动机的主要生产商,汉诺威的化工厂则负责制造液体燃料。在连续一周的轰炸中,盟军重点打击了这些核心企业,将克虏伯工厂的发动机生产线彻底炸毁,汉诺威化工厂也因燃料罐爆炸陷入瘫痪。
德军的V-2发射量急剧下降,从最初的每天50枚降至不足5枚,且由于零部件和燃料短缺,导弹的故障率大幅上升——有一枚V-2甚至在发射时失控,直接坠入德军自己的阵地,造成数十人伤亡。戈林在给希特勒的报告中绝望地写道:“盟军的轰炸精准地掐断了V-2的生命线,我们的生产能力已不足巅峰时期的10%,复仇武器计划难以为继。”
在应对V-2威胁的同时,费尔多已开始秘密布局技术掠夺。他专门成立了“火箭技术特别小组”,由美军顶尖工程师和情报人员组成,明确指令:“登陆法国后,第一时间控制V-2的研发中心佩内明德,找到导弹设计图纸和冯·布劳恩领导的研发团队,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带回美国。”在费尔多眼中,V-2导弹背后的火箭技术,远比战争中的一次胜利更重要——这将决定美国在战后全球科技竞争中的地位。
此时的希特勒,仍寄望于V-2导弹能扭转战局,下令将最后的资源都投入到导弹生产中。但他不知道,盟军的登陆计划已进入倒计时,而费尔多领导的空军;不仅遏制了V-2的威胁,更通过持续轰炸,让德国的战争机器彻底失去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