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1945;盟军的胜利已成定局,但在欧洲大陆的每一处科研重镇,一场没有炮火却同样激烈的争夺战已悄然打响。美国战略情报局与联合情报调查局的密电在巴黎盟军总部彻夜流转,最终汇聚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回形针行动”正式启动,而这场关乎未来科技霸权的行动总负责人,正是刚刚指挥盟军空军完成对鲁尔工业区致命轰炸的费尔多·莱昂内尔五星上将。
此时的他;军装上还残留着莱茵河上空的风尘,指尖划过标注着“佩内明德”的地图,目光凝重如铁。
行动的核心诉求清晰得近乎残酷:必须在苏军坦克开进德累斯顿、莱比锡之前,将德国的导弹、航空、核物理等核心科技成果尽数收入囊中,其中V2导弹的完整技术体系更是重中之重。
费尔多在给华盛顿的加密电报中直言:“V2的推进技术不是武器,而是打开太空时代的钥匙,谁先掌握它,谁就掌握了下一个五十年的全球话语权。”这份技术不仅能让美军在战后军事竞争中占据绝对优势,更能彻底改变未来战争的形态——从平面战场延伸至外层空间。
在巴黎郊外的行动部署会上,费尔多站在巨大的投影地图前;身后是V2导弹发射的黑白影像——导弹拖着长长的火尾划破夜空的画面,让在场的情报官员无不屏息。
他重重敲击着地图上的佩内明德:“战场上的胜利决定我们能否活过今天,科技上的优势决定我们能否赢得明天。
纳粹用这些技术轰炸伦敦、屠杀平民,但技术本身没有善恶,它将成为美国引领下一个时代的基石。”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要的不是残缺的图纸,是完整的技术、核心的人才,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的德国,在火箭与航天领域已建立起远超各国的技术壁垒。V2导弹作为人类首款实战化远程弹道导弹,其液体燃料推进系统能将1吨弹头送到320公里外的目标,惯性制导技术更是当时的“黑科技”——美军最先进的航空炸弹还在依赖人工瞄准,而德国已能实现弹道轨迹的精准计算。
盟军情报部门测算,仅V2的推进器设计图纸,就包含超过1500个精密零件的制造标准,这是任何国家都需要十年以上才能追赶的差距。
费尔多从潜伏的特工传回的情报中得知,苏联已组建“特别技术委员会”,动用万名士兵搜寻德国科学家,甚至不惜拆走佩内明德实验室的设备。他一拳砸在桌面上,当即签署命令:将“回形针行动”优先级提升至盟军最高级别,调动第101空降师一个团作为行动护卫,授权现场指挥官“可动用武力排除任何阻碍”。
在所有目标中,费尔多的目光始终聚焦在两个人身上——德国导弹计划的“双核”人物:瓦尔特·罗伯特·多恩伯格与沃纳·冯·布劳恩。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人的详细档案,每一页都标注着红色的“最高优先级”。这两人及其团队,不仅掌握着V2导弹的完整技术;更孕育着未来航天发展的核心思路,堪称德国导弹技术的“活字典”与“发动机”。
多恩伯格出身军事世家,兼具科学家的严谨与指挥官的果断,作为佩内明德导弹基地的最高负责人,他一手主导了V2导弹从研发到实战部署的全过程,甚至建立了完整的生产供应链;而时年32岁的冯·布劳恩则是天生的技术天才,22岁就提出液体火箭的理论模型,V2导弹的核心推进系统、制导装置都出自他的设计。
1945年5月2日,美军第44步兵师在巴伐利亚的一个乡村酒馆俘获了冯·布劳恩的兄弟马格努斯。这位戴着金边眼镜的工程师刚被带到审讯室,就急切地说道:“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我哥哥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美国。”
他透露,冯·布劳恩早已厌倦纳粹的独裁统治,在盟军逼近时,特意将核心技术资料藏在哈尔茨山区的一个废弃矿井里,团队成员也已分散隐蔽,只等美军前来接洽。
费尔多接到前线电报时,正在法国召开作战会议;他当即中断会议,抓起外套:“备机,我要去巴伐利亚。”同时下令:“派一个营的兵力封锁哈尔茨山区,任何靠近矿井的人,格杀勿论。”
费尔多的战机在巴伐利亚的临时机场降落时,螺旋桨的气流卷起地面的尘土,他直奔关押冯·布劳恩与多恩伯格的木屋。简陋的休息室里,两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放着半瓶劣质啤酒,两位德国专家面色凝重地坐着。
费尔多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亲手为两人倒上咖啡,指尖划过杯沿:“我看过你们的论文,布劳恩博士关于月球探测的构想,多恩伯格将军的导弹标准化生产理论,都是伟大的成就。我知道你们是科学家,不是纳粹信徒。战争的对错已有定论,但你们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战败的废墟里。”
这番坦诚的开场白,让两位德国专家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费尔多随即直击要害,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苏军审讯德国科学家的简报副本:“苏联不会忘记斯大林格勒的牺牲,你们去了那里,只会被当作战争罪犯审判;英国伦敦曾被V2轰炸得体无完肤,民众不会原谅你们;法国与德国的世仇延续了百年,更不可能接纳你们。”
他将简报推到两人面前,目光坚定地补充:“放眼世界,只有美国能给你们安全与舞台。我们需要的不是用于轰炸的导弹,而是能将卫星送入太空、将人类送上月球的技术。我向你们承诺,美国将为你们的研究提供无限可能——最好的实验室、最充足的经费,还有探索未知的自由。”
为彻底打消两人的顾虑,费尔多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两份烫金军官证,皮质封面印着美国空军的徽章,翻开后,“沃纳·冯·布劳恩美国空军上校”“瓦尔特·罗伯特·多恩伯格美国空军上校”的字样赫然在目,下方是他的亲笔签名和美军总参谋部的钢印。
“这只是起点。”他将军官证放在两人面前,“你们的家人将乘坐美军专机移居美国,孩子进入常青藤盟校,妻子可以继续自己的事业;研究经费由我亲自审批,不需要走任何繁琐流程;你们的每一个构想,都能得到实现的机会。”
事实上,冯·布劳恩与多恩伯格早已认清现实。他们主导研发的V2导弹在战争期间造成英国近3万人伤亡,这些血债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两人曾私下商议,若落入苏、英等国手中,要么被判处战争罪,要么被当作“技术奴隶”,永无出头之日。
尤其是冯·布劳恩,他藏在矿井里的不仅有技术图纸;还有一份关于未来航天发展的详细规划,他绝不希望这份心血被用于复仇或独裁。
费尔多的诚意与美国的实力,让他们没有理由拒绝。多恩伯格率先拿起军官证,指腹摩挲着烫金字体,眼中泛起泪光;冯·布劳恩则站起身,从墙角的木箱里拿出一卷卷防水布包裹的图纸:“这是V2的改进方案,我将射程提升到500公里,还有液体火箭发动机的高温材料配方。”
随后,他们带领美军找到了哈尔茨山区的矿井,当士兵们将10辆卡车装满技术资料、实验数据和精密零件时,费尔多对冯·布劳恩说:“这些不是战利品,是我们共同的未来。”
在费尔多的统筹调度下,一场规模浩大的“空中转移”迅速展开。冯·布劳恩团队的127名核心成员及其家属被分批送上运输机,每个人都佩戴着美军特制的身份标识;200吨技术资料被封装在防水木箱中,由武装士兵全程护送。
这些飞机陆续飞往美国阿拉巴马州的红石兵工厂——费尔多特意为他们选定的“新家”,那里已建成专门的实验室和生活区,等待着这些“科技瑰宝”的到来。
与此同时,华夏科学家钱博士作为美国空军技术评估团队的核心成员,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他在红石兵工厂与冯·布劳恩进行了长达一周的深入交流,从V2导弹的液体燃料配比,到惯性制导系统的误差修正,每一个技术细节都反复探讨。钱博士凭借深厚的理论功底,不仅快速掌握了V2的核心技术;还提出了多项改进建议。
1945年5月,“回形针行动”第一阶段圆满结束,费尔多向杜鲁门总统提交了长达50页的详细报告。报告的最后一段,他写道:“纳粹用这些技术制造毁灭,我们将用它们开创未来。科学家无国界,他们的才华应服务于全人类的进步——探索太空、征服未知,而美国,正是承载这份进步的最佳土壤。”
杜鲁门总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读完报告后,拿起钢笔在扉页批示:“罗斯福总统曾说,费尔多从不让人失望。现在我亲眼见证了这一点,他为美国赢得了下一个时代。”
“回形针行动”的成功,让美国在火箭与航天领域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冯·布劳恩后来主导了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成功登月时,他站在控制中心,想起当年与费尔多的会面,感慨道:“是他给了我实现梦想的机会。”多恩伯格则负责美军弹道导弹体系的标准化建设,“民兵”系列洲际导弹的雏形,就源自他当年的技术积累。美国的航天与军事科技,由此拉开了领先世界的序幕。
而费尔多,这位以空战指挥闻名的将领,也因这场远见卓识的科技争夺,成为影响现代航天与军事科技发展的关键人物。当人们庆祝阿波罗登月成功时,很少有人知道,这场伟大探索的起点,是1945年巴伐利亚那间简陋的木屋里;一次改变历史的会面。
在费尔多眼中,战争的结束从不是使命的终点,而是用科学与和平构建新世界的起点——他用军人的果断与战略家的远见,为人类的探索之路,铺就了坚实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