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主导的四周停火令生效时,特拉维夫的街头还残留着战争的硝烟。以色列总理本·古里安站在国防军司令部的地图前,手指划过被阿拉伯联军分割的领土,脸色凝重如铁——这短暂的和平不是谈判的契机,而是以色列最后的备战窗口。
新生的国家根基未稳,若不能在停火期内快速补强军备;四周后重启的战火,必将彻底吞噬这个刚刚诞生的犹太国度。
“团结是我们唯一的武器。”本·古里安在全国广播中呐喊,“两千年来的流亡与苦难告诉我们,没有国家,犹太人将永远任人宰割。现在,为了以色列的存续,每一个犹太人都要贡献力量。”他的呼吁迅速得到响应,散居全球的犹太财团纷纷捐款,经商积累的财富,此刻都化作了救国的资本;犹太裔的科学家、工程师、退役军人;也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向巴勒斯坦集结。
在这场“救国运动”中,路易斯·b·梅耶的身影格外醒目。这位出生于白俄罗斯明斯克的犹太商人,早年因躲避反犹迫害随父母移民美国,从废铁生意起家,最终成为米高梅电影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被誉为“好莱坞之王”。
他一手将克拉克·盖博、葛丽泰·嘉宝等巨星推上银幕,让米高梅的狮子标志成为好莱坞黄金时代的象征。当以色列建国的消息传来时,梅耶第一时间召集好莱坞的犹太裔电影人,募集了巨额捐款;可他深知,钱买不来时间,更买不来能立刻投入战场的武器。
“美国不能直接参战,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梅耶在犹太财团的秘密会议上说道,“阿拉伯联军的优势在地面,但我们若能掌握制空权,就能逆转战局。而美国空军的装备,只在一个人手里说了算。”他口中的“这个人”,正是费尔多·莱昂内尔。
费尔多既不属于共和党也不属于民主党,手握空军和NASS的实际控制权,连杜鲁门总统都要让他三分。想要从美军手中获得急需的战机和重武器,必须过他这一关。
梅耶通过多方打探得知,派拉蒙电影公司的创始人阿道夫·朱克与费尔多有旧——当年费尔多刚升任空军副司令时,正是朱克帮忙拍摄了一系列征兵广告;帮空间迅速打开了知名度。
在阿道夫·朱克的牵线下,梅耶带着满满的诚意赶赴华盛顿。费尔多对这位好莱坞传奇人物早有耳闻,更念及朱克当年的人情,爽快地同意了会面。将地点定在了空军总部的会客厅,而非正式的办公场合——这既是给足梅耶面子,也暗示着此次交易将带有“私人协商”的性质。
会面当天,梅耶特意穿上了一身深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大卫之星徽章。刚走进会客厅,他就主动伸出手,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费尔多将军,我代表所有心系以色列的犹太人,请求您伸出援手。奥斯维辛的惨剧,绝对不能再重演。”
费尔多起身与他握手,示意副官倒上咖啡,语气平静:“梅耶先生,我对犹太人在二战中的遭遇深表同情,但美国空军的装备属于国家财产,并非我个人私物。我刚刚经历过国会问询,每一笔装备的调动都要经得起纳税人的监督,不能轻易授人以柄。”他刻意提及国会问询,既是实情;也是在为后续的“要价”铺垫。
梅耶何等精明,瞬间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费尔多面前:“将军的顾虑我明白。这份文件是好莱坞犹太财团的联合捐款证明,目前我们已筹集到2亿美元资金,全部用于采购武器装备。如果金额不足,我们可以在一周内再追加,只希望能尽快拿到能投入战场的装备。”
2亿美元的数字,让费尔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即便在军费充足的美国,这也是一笔巨款,足以见得犹太人为保国家的决心。他翻开文件,看到签名栏里布满了好莱坞巨头和犹太财团老板的名字,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既然是为了保家卫国,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费尔多放下文件,缓缓说道,“我可以批准调拨一批装备:300架p-51野马战斗机,这是二战中最可靠的战斗机,足以应对阿拉伯联军的老旧机型;50架b-25轰炸机,能对阿拉伯军队的地面阵地实施精准打击;另外,考虑到你们的预警和运输需求,再搭配2架c-54预警机和20架c-47运输机。”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地面装备方面,我会紧急调拨50辆伞兵坦克、100辆伞兵装甲车,以及足够装备两个师的勃朗宁重机枪、FL-42突击步枪、迫击炮和弹药。这些装备都是美军现役库存,性能有保障。”
梅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些装备正是以色列最急需的。可没等他开口感谢,费尔多又话锋一转:“但有个问题——你们有足够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操作这些装备吗?”
这正是梅耶最担心的问题,他苦笑着摇头:“我们有不少从盟军退役的犹太飞行员,但数量远远不够。”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费尔多说道,“我会批准美国空军中犹太裔飞行员和地勤人员的退役申请,大约有300名飞行员和500名地勤,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前往以色列参战,就看你们的动员能力了——毕竟这是个人选择,我不能强制命令。”
“太感谢您了,将军!”梅耶激动得站起身,“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一定会为以色列而战!”
“别急着道谢。”费尔多抬手示意他坐下,“这些装备的采购费、运输费,加上飞行员和地勤人员的培养成本,2亿美元远远不够。我需要再追加1亿美元,总计3亿美元。一周内资金到账,装备和人员就能通过战略空运抵达以色列。为了表示诚意,装备可以优先运出。”
3亿美元的要价堪称“天价”,但梅耶没有丝毫犹豫。对濒临灭国的以色列来说,时间比金钱更宝贵。“我现在就联系财团筹款,保证一周内资金到位!”他紧紧握住费尔多的手,“将军的恩情,所有犹太人都不会忘记。”
费尔多笑着回应:“我相信犹太人的商业信誉。”他心里清楚,杜鲁门总统早已通过秘书暗示他“支持以色列”,前世美国是无偿援助,而他如今将援助转化为交易;既为NASS筹集了研发资金,又牢牢抓住了以色列这个未来在中东的“盟友”,一举两得。
会谈结束后的第二天,美国空军的运输机就开始陆续起飞。每天上百架c-47和c-54穿梭于美国本土与以色列之间,将轻型装甲车、伞兵坦克和各类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送抵特拉维夫机场。那些批准退役的犹太裔飞行员,在梅耶的动员下,纷纷带着飞行执照登上了前往以色列的飞机。停火期内的以色列,正以惊人的速度完成军备升级;一场逆转战局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